她的行为让偶尔被刁难的小二哥,心情很是舒坦:“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不知道突然会有狗过来咬人,怎么会提前对口供?
买不到,过几日即可,且你在这挑挑拣拣半天,除了说我们的布各种瑕疵,根本没有买的想法,怕是连次等的棉花你都买不起。
别故意看这个大娘子长得好看,还跟我家掌柜的儿子结亲就攀扯。
咦,你不就是上次那个想空手套白狼,什么都不带就求亲的女郎吗?怎么还有脸过来?我就说呢。”
这人说的是什么话?非要说他做假证吗?他从来不说假话!
“要是买不起昂贵的布料就算了,大家赚钱不容易,衣服缝缝补补能再穿,可逢年过节有个什么事,总得有身新衣裳吧?
连麻布棉布都要挑剔半天,让我们多送些布头,不然就不买,这不是眼红别人出手大方吗?
官府对女子甚是偏爱,及笄后有安家落户费,还有前十五年的补贴,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少则大几十两,多的有几百两。
这些银子放在镇上可能算不上什么,但在乡下足以过得很不错,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着实丢人。”
当伙计的,又是男儿身,若不是伶牙俐齿,岂不是被这刁钻的客人给欺了去。
“你!”
“我怎么了,听不得实话吗?从未见过哪个女人像您这般糟蹋的,看您这样怕是还没有成亲吧?也是,哪个好人家敢把公子嫁给您啊。”
同样的年纪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其他女郎没面前这个贵客那般好,但不算差。最起码不会跟泼夫、长舌夫一样搬弄是非。
听到还有这个渊源,不少人对她露出鄙视的神情:“真我们大女人丢人。”
“哎呀,我就说这边动静怎么这么大,原来是二赖子啊。买布呢?给那鳏夫?有这个心收拾自己,混出个样,还怕找不到好的?
夜路走多了怕会遇到鬼,可别被抓个正着,到时害了人家。”
这时有个同村的路过,见到发难的那个女人,立即开始戳穿她的身份:“其实有这个钱不如孝敬你爹,他把你拉扯大不容易。”
“有什么不容易?他克死我娘,要不是我,我娘走时他早被拉去充伎。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最好别在村里多嘴。”
“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话吗?算了,你没什么良心。你娘为什么会出事,你心里没点数?
都是因为你,你爹不但年纪轻轻就失去妻主,一个小男人还要辛苦拉扯你长大。你是长女,后面没几个弟妹,你那些没生育都小爹都被拉去充伎。
还有后进门的那个更惨,还没有圆房就要因为你的任性,过上千人骑的日子。
他自身条件那么好,家里不差钱,因为喜欢才嫁给你娘,若是不嫁,随便嫁哪个女人,他都能当个正夫。
你呢?不心疼你爹和那几个维持生计的小爹,不给家里赚钱,还拿他们辛苦钱买酒吃,日常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夫男。
因为你,咱们村的风评差了很多,不少适婚男郎一听跟你同个村都不敢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