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生无可恋的自闭,用狐狸尾巴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不想见人了。
谢眠还是很有道德的,哄了好一会儿才把小狐狸哄好。
【老实说,圆圆技术怎么样?】
球球脸一红,磕磕巴巴的:【挺、挺好的……】
谢眠像个为自己的儿女操心的老父亲,这下终于满意了。
【回灵域,让谢今闻给你们俩指婚。】
球球高兴的怪叫一声,然后拿着谢眠的卡跑去购物了。
傍晚的时候承聿果然把谢眠给叫了起来。
“明天去接小知,他要出院。”
谢眠一愣:“啊,这么快确定可以吗?”
承聿摇头:“医生的建议是再住几天,但是小知已经待的不耐烦了。”
“出院也没关系,家里的条件不比医院差。”
谢眠点点头,要是他在那里待好几天,他肯定也会想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驱车前往医院。
江知依然活力满满:“哥,眠哥你们来啦!”
谢眠点点头:“在家里可不许胡闹了。”
江知撇撇嘴:“我哪里有胡闹。”
谢眠挑眉:“比如偷偷溜出去。”
江知:……
“真的不会了这次。”
舒白默默地帮江知把东西都收拾好。
承聿看了舒白一眼没说话:“收拾好就走吧。”
舒白轻咳一声:“老大,我就不送了,帮会还有事。”
江知张张嘴想挽留,但最终还是笑了笑,话锋一转。
“好,工作不要太辛苦哦,有时间就来看我吧。”
舒白笑着点点头,帮着江知把东西放到车上,就转身离开了。
谢眠像上次一样,笑着问了一句:“还看呢。”
江知意外的沉默下来没说话。
谢眠一愣:“怎么了小知。”
啪嗒一滴眼泪砸落到裤子上,江知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承聿:“哥,可以不要让舒白死吗?”
谢眠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小知,你知道?”
江知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猜的。”
“这些我很高兴,但是我没有被高兴蒙蔽了头脑。”
“舒白很会聊天,会潜移默化直接让我说出更多帮会的事情。”
“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只是后来有一天自己躺在床上回味了和他的对白好久好久,才突然反应过来。”
“那时候我很害怕,我怕自己成为帮会的罪人。”
“可是,你跟我哥来看我的时候,碰见他都面色如常,我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其实我也是计划的一环吧。”
江知吸吸鼻子:“哥,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能不能留他一命?”
谢眠心疼坏了,同样用一双求情的眼睛看着承聿。
承聿好半晌没说话,只是问了江知一个问题。
“真的要选他吗?”
江知被问沉默了,他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知,这一个多星期,帮会我从来没去。”
“处理成达的权利,已经能让他查到很多了。”
“他有这么大的权利,为什么不查一下真相?为什么还要利用你呢?”
“舒白可能喜欢你,但同样,他也爱权利,你有没有那个自信,他喜欢你胜过权利,或者说,你有那个自信能让他放弃权利?”
江知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我……”
谢眠瞪了承聿一眼:“你不许说话了,我来。”
他把江知拉到一边低声哄他:“小知,不要生你哥哥的气好不好,他不是故意这样的。”
江知瓮声瓮气的点头:“我知道……其实他说的我都明白。”
“只是,我有点舍不得。”
谢眠嗯了一声:“我知道,他不会死的。”
“你忘了吗,承聿一开始问的是你要不要选他。”
江知猛然一下回过神来:“我,我不选……”
“他不忠于猎鹰,同时也欺骗我。所以我不会选他的。”
谢眠轻笑一声:“乖知知,天下男人不止他一个,你能看明白就好。”
球球应景的出声:【老大这是从虐恋情深,改为换攻文学啦?】
谢眠挑眉:【你还知道换攻文学呢。】
球球叉腰:【当然,我也是饱读诗书的人!】
谢眠好笑的出声,小说也算诗书的话,那他肯定也是大文豪级别的。
江知擦了擦脸,拉住承聿的袖子:“哥哥,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承聿嗯了一声:“我什么时候生过你气?回家乖一点就行。”
江知立马老实了,举出三个指头对天发誓,他不会乱跑了。
承聿和谢眠双双满意,才把人带了回去。
“你住偏院,没事别来打扰我跟你哥哥。”
承聿帮江知把东西拎下来,特别无情的说道。
江知敢怒不敢言,他哥能让他住偏院已经很好了。
换做平时,他想留宿简直是难如登天。
“好的哥。”
安顿好江知以后,承聿才带着谢眠回了家。
谢眠咕咚咕咚的喝了杯水:“所以你真的不会弄死舒白吧。”
“我可是跟小知保证了。”
承聿挑眉,把谢眠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你猜?”
谢眠眯了眯眼:“你猜我猜不猜?”
承聿噗嗤一下笑出来,在惹毛谢眠的前一秒亲亲他的额头:“不会弄死他的。”
“死对于一个人来说很容易。”
“活着才是最难的。”
“等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许才是最痛苦的时候。”
谢眠点点头:“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敢从小知那里套话。”
谢眠对这种行为简直是零容忍。
他允许舒白因为上一代的爱恨情仇,把目标放在猎鹰上,让他和江知之间隔的就只有立场问题。
但是他不允许舒白把江知也算进去,那是欺骗和利用。
这种时候如果不能及时止损,那就是为虐而虐,完全没有必要。
承聿又亲亲谢眠的额头:“没有什么不敢的。”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对钱,对钱,对色。”
谢眠挑眉:“你也有?”
承聿被问的一愣,从喉咙里溢出两声性感的低笑:“当然。”
“从前是对钱权,不然也不会当上猎鹰的掌权人。”
“但现在,对色我也有。”
承聿默不作声的往前一步,谢眠感受到什么赫然红了脸。
“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