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不是和苗雨是兄弟吗?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出去租个房子,找个活计……。”
还不等蔡远山说完,苗右听见苗雨的名字表情立马变的森寒起来,像是听见了敌人的名字,一句话也不再说,转身就离开了。
其实要不是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身高有一些差距,否则蔡远山也不会认为他们是兄弟,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在一起交流过,两人就像陌生人一样,即使见面之后也是互不理睬,蔡远山。早就觉得奇怪,所以也是有心试探一句,没想到直接把人惹毛了。
蔡远山叹了口气,那个地方真的是把人变得太可怕。
而苗右一边走,脑海里一边想着苗雨两个字,只记得他们之间的打斗,争抢,总管说进到这里就没有亲情友情爱情,只有一个主人,有人说的话就是对的,即使让你杀了你之前的亲人也是必须做到的,否则就是都别想活,他们有的时候特意安排亲人,兄弟姐妹之间的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有的人打着打着会哭出来,那样的话两人都会重罚,有的人会直接杀了对方,有的人会愿意被杀,而他和他的弟弟则是因为两人都不想死,功夫都是不分伯仲,总管也觉得他们两人长得差不多,然后做任务也方便,活着比死了有用。
这时也是恰巧遇到苗雨,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互相走向自己要走的路,在错身的时候苗雨说了一句:“你真的打不过我吗?今日我们也比一场吧。”
其实苗雨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呸苗右冷漠的说:“没有必要了。”转身离开了。
苗雨听见后也是泪流满面,是啊,不用再为一块饼,一碗馊饭斗得你死我活,不用再打断手,打断脚,不用被一拳打的吐血,浑身上下都是伤,好多次都觉得要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条烂命竟然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而楚舒也在看着这一切,突然听见有人喊她“楚娘子,那个叫章丘的说是又做好了解药,这次的应该是没问题了。”
“走,去看看。”
“是。”
那群死士大概能有四百人左右,楚舒把他们单独关押了起来,这些人不比那些孩子,有的人已经变成心狠手辣之辈,楚舒就会废了他们的功夫。
楚舒带着人走进一个重兵把守院落,穿过几个被大锁牢牢锁住的门,有的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随后楚舒走进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到是素雅,还有一些摆件,只是能闻到里面有很重的药味。
楚舒对着里面还在撵磨药的挺拔身形说道:“听说已经做出了解药,可是已经试药了?”
男子动作并没有停,只是清朗的嗓音响起:“这不是要等着楚娘子吗?”
“为何一定要等我?”
“娘子也是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这里装作不知。”
楚舒也收起了温和的表情,严肃道:“你要知道,那些人的死活我并不在意,你如今还在这里好吃好喝着,不过是因为你射的那支弩箭罢了,要是想以此为功,要些奖赏,我还是会给的,但是要求过多,你怕是没有那个命要。”
男子拿出弓弩,摸了摸,摇头:“总是听闻人说楚娘子慈悲为怀,有情有义,我看也是不尽然,章某没有别的所求,只是听闻这里有一个医馆,里面还有名为解剖的讲课,仵作也可以去听,与那庖丁解牛极为相似,在下也是略知一二,想要去互相切磋一番。”
“可以,你也可以在那里开课,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小院小厮丫鬟,每月还有月例,够你吃用。”
男子终于转过身,看着楚舒“章某真是受宠若惊,小厮和丫鬟就不必了,某喜欢清静,其实我还想问,可以出城吗?”
“自然也是可以,你要是想离开,也是随时可以。”以为不要小厮和丫鬟,就没有人盯着他了吗?
“某只是出去采药罢了。”男子无奈的说。再说了,自己刚出来那个地方,还不了解现在是什么形势,还是先按兵不动的好。
楚舒也不管这男子说的是真是假,喊了人带了两个死士试药,带来的两个人是被抬着过来,手脚都不大用得上力,这两人看着楚舒已经是胆战心惊,颤抖不已,老忙求饶:“我们的武功已经废了,不会再做什么恶事,请楚娘子饶命。”
“今日还是试药,放心你们的手脚最后会给你们治好,毒解之后,你们就都去矿场就行,那里有吃有喝。”
两人听着一脸苦瓜相,但是也不敢反驳。
恭恭敬敬地把解药吃了下去,章丘紧紧盯着两人:“怎么样?可有觉得心口像火烧一般。”
两人慢慢的痛苦的捂着胸口点了点头,突然喉咙一痒,“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随后就觉得全身一轻,胸口也不再痛了,两人对视一眼,茫然的看着章丘:“好像,好像是没事了,这几日就快要毒发时候,我明明感觉到身体浑身不舒坦,但是现在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楚舒点了点头:“现在开始大批量的做,我会找人过来帮你,过两日他们两个没什么事,再给他们吃。”
章丘也是应和着,两人又是愁苦起来,之前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等着解毒,不该还妄想着解了毒之后害人,结果都被人探听了去,召集过来的那些人不是被穿了琵琶骨,就是断了手筋脚筋,自己也成了这样,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其实这些伤也不算什么,之前在那里受的惩罚可比这疼多了,只是没有了武功,好像是心里空了很多,不过解了毒,心里大石也终于落了地,它真的是折磨了自己的大半辈子。
到了此时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楚舒,她竟然没有再用这个毒利用自己这伙人。
楚舒看着事情也差不多了,就离开了,想着回府衙,走到东市就听见两人争执。
“你这个银子还有铜钱是假的,快把我的银簪拿来,我不卖了。”
“掌柜,掌柜你行行好,我这是好不容易攒够的,不可能是假的,我闺女马上就要出嫁了,就等着这个陪嫁呢。”
掌柜更是让小二过来抢那银簪,那老者被推得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银簪也被抢了过去。
楚舒走了过去,眼神瞥向掌柜,“把他给我扶起来。”掌柜只觉的寒意四起,看了看楚舒身上的料子并不是普通的,近来,这个府城,女子当官的越来越多,他并不敢得罪,忙小二扶起那人。
讨好了说:“这位娘子,也不是小的故意难为人,看看这个明明就是假的。”双手奉上手里的银子还有铜板。
楚舒接了过来,发现这银子特别的粗糙,又用剪子剪开,很硬,并不好剪,发现里面更不正常,重量也不对,而且纯度也没有到达银子的要求,古代银子纯度应该在90%以上,而这个银子明显连70都够呛。
楚舒又拿起来铜板,倒是没有像银子那么的粗糙,但是明显好像小了一圈。
楚舒皱着眉问向老丈:“这些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老丈愣愣的说:“我攒了好多的铜板,今日过来的时候在居安坊那里,有一个人说他需要一些铜板,去钱庄太麻烦,来不及,谁要是跟他换,他就多给十文,我,我就跟他换了,这位娘子,这些真的都是假的吗?我好久没用银钱了,我认不出,其实这个铜板我觉得好像有些不对,但是他说是官府新出的,没事的,没事的,不会的。”
“怎么能,会是假的呢?怎么会是假的呢?不行不行,我要去找他,啊啊啊!呜呜呜!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