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摇摇头道:
“云山先生!我没疯!可我又不得不如此!一个月内,我必须要拿下舒鹫与蔡国!”
“因为!雨儿她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随后,他就将尹天泽的话复述了一遍。
云山先生听完,心思百转,闭着眼睛陷入沉思,秦浩也不催促,慢慢等待。
良久,云山先生才张开双眼说道:
“国君大人!这医魔的话!不可全信!”
秦浩点点头,但嘴上却说:
“这我知道,可我不能让雨儿冒险!”
云山先生又想了想,才继续说道:
“国君大人!我知道你与夫人渐生真情!但!为一国之君!切不可太过儿女情长!”
“此时向两国开战,实在是不智不选,稍有差池,不但您的基业可能。毁于一旦,就是您的性命,也会很危险!”
“不如就先拖廷一段时间看一看!或许!夫人的病情没那医魔说的那么严重!”
“您也不必太过担心,医魔会因此就不救治夫人!医魔的人品,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既然答应了治病救人,就绝不会从中使绊子,故意让夫人落下什么后遗症!”
“他之所以会那么说,多半是舒鹫世子与蔡国国君惹恼了他,他要急于报复!”
“此人最是小心眼,也最是讲究报仇不隔夜!地热之泉的说辞,多半是他胡编出来的!切不可当真!”
秦浩却依旧坚持:
“我说过了!我不想让雨儿冒险!”
“温泉治病之说,也并非毫无道理!我相信那老家伙没有骗我!”
“所以!我还是恳求……不!是乞求您……助我!……助雨儿渡过难关!”
云山先生眼神突然变得很是怪异,又劝道:
“国君大人!要想成大事,就不能太在乎儿女私情!”
“现如今你羽翼未丰,楚国又势大,不得不借用夫人的身份!”
“可若是您懂得隐忍,稳步发展,有朝一日也能面南背北称尊,称王称孤,那么夫人楚国公主的身份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只要我云山学派助您十年,您定然会成为一方君王,治民超百万户,带甲亦过十数万!即使是强秦大楚,富齐悍赵,亦不可等闲视之!”
“到那时,说句诛心的话,即使没了夫人!您亦可左右逢源,保基业传于后代!”
“您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忍一忍呢!为什么就不能稍稍割舍一下私情呢!”
秦浩赿听,心里赿是不舒服,到了后来更是变为冰寒,冷声说道:
“云山先生!你莫不是希望我秦浩变成一个忘恩负义,冷酷无情之人!只将项雨儿当成向上攀爬的工具!”
“用到时就甜言蜜语,百般哄骗!用不到了,就弃之如敝履,生死忧患,于我何干!”
“在你眼中,一个合格的君主,就该是一个刻薄寡恩、无情无义、唯利是图的小人!?”
“对不起!云山先生!我成不了那样的人!”
“若是云山先生不能或者是不愿帮我!那我就去另寻高明!”
“万一事败,我也绝不拦着云山先生师徒,另投贤君!”
“告辞!”
说罢,秦浩起身就要离了小亭。
“君上!请留歩!”
“君上,请恕老朽试探之罪!”
“老朽刚才的话,并非本心!”
“老朽也不希望,我云山一脉,所助之君,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兔死狗烹之事!这世间还少了么!”
“既然君上不愿夫人冒险,只愿自己冒险,那老朽一把年纪,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敢冒这一次险!”
“不就是两个小小侯国吗!一月之内拿下,也并非没有胜算!”
“还请君上边用早餐,边听听老朽的谋算!”
云山先生忙是起身拦住秦浩,身子一躬,恭恭敬敬的说来,
秦浩先是错愕,继而狂喜:
“老先生刚才是在诈我!?一月灭二国!真能有不少胜算!?”
云山先生点点头:“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