姫衡满眼的炽热,甚至都有些喜极而泣的感觉:
这个混蛋小子!总算是开了窍了。
看来,自己的千言万语,还真是不如那丫头肚子里的孩子管用!
或许这小子自己都没意识到,是他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让他的心思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心境可是完全不同的。
为人子,要报养育之恩。
为人夫,要护恩爱之心。
为人子,要尽抚育责任。
自己是这样的人,而这个小子,无论如何看,本质上也是与自己一样的人。
所以,今天,这个混蛋!才会将他的野心公之于众!
姫衡缓缓举起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双臂,陡然狂喊:
“啊哈哈哈哈!好啊!”
“灭钟吾!王怀安!”
“灭钟吾!王怀安!”
“灭了钟吾国!怀南变怀安!国君变大王!”
“好啊!好啊!好啊!”
“大家还不快跟着我喊!”
“灭钟吾!王怀安!”
姫衡反应的最快,可乌平的反应也不慢。
他来怀南国,本就是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展现自己的才华。
而一个富有进取心并信任他的雄主,才是他的最爱。
所以,他紧随其后,振臂高喊:
“灭钟吾!王怀安!”
“灭钟吾!王怀安!”
“灭钟吾!王怀安!”
紧随其后,做为秦浩最早的心腹,关豹与牛发也跟着高喊。
接下来,顺其自然的,先是一众将官,然后就是校场内外所有的人,都跟着狂喊,并渐渐的从杂乱无章,变成整齐划一的齐声高喊:
“灭钟吾!王怀安!”
“灭钟吾!王怀安!”
“灭钟吾!王怀安!”
秦浩听着惊天震地的呼声,心中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而这呼声,自然而然的也被西山大营周边的人听见了,并且还在向远处扩散。
很快,秦浩当众表露了灭钟吾称怀王的野心之事,就迅速的传播开来。
在听说此事后,怀南的一干文臣们,似乎比那些武将更为兴奋。
因为秦浩要想称王,可不是他自己改变个称呼就行的,也得别的王国承认才行。
而要想让别的王国承认,他就要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才行。
而实力的展现,可以具化为足够多的人口,足够大的地盘,以及足够强的军队。
足够强的军队,那是武将们的事。
而足够多的人口,足够大大的地盘,可是需要足够多的文臣去治理才行。
这就意味着,他们又有了许多可以展示才华,加官进爵的机会,
这如何不会让他们兴奋。
“哦!这个懒人!终于是要变勤快了吗!”
“我说小妹!是不是这些天来!你对他逼迫的太狠了!”
“他的伤现在可还没有痊愈呢!嘻嘻嘻嘻!你就这么着急催着他干活!”
“他们男人虽然比咱们女人身强力壮些,可也不能一味的让他们拼命苦干才对!”
“该怜惜些还是要怜惜些!”
项媚儿闻听西山大营的事后,不由得打趣项雨儿。
可显然,项雨儿并不吃她这一套:
“我的男人!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还用得着你管!”
“更何况!你也没比我强到哪去!”
数天后,钟吾国钟吾城。
尹易寒心中不免心中惶然与幽怨:
“这个该死的秦耗子!干嘛总是盯着我钟吾不放!打你的,可不是只有我一家啊!”
“你为什么不去找怀北那两个家伙的麻烦!”
可随即,他又绐自己打气:
“无论你这三十万大军是假还是真!我可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我现已经拉不起三十万大军了,但二十几万还是勉勉强强能够维持一段时间的!”
“来吧!来吧!来吧!”
“你个该死的秦耗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怎样灭我的钟吾基业!”
“有本事!你就打过来!”
原计划的出巡日期,一拖再拖。
刚刚敲定完军改之事,从吴国回来的孙兴又带回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现如今吴王病重,左贵妃之子秦休摄政,拒绝了您迎回母妃的请求!”
秦浩听了,顿时怒不可遏:
“这个混蛋!在郢都之时不帮我也就算了,现如今又强扣我的母妃!”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