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异能波动,胡大爷和胡英瑞头顶上的石块静止不动,然后避开两人,纷纷落地。
烟尘散去。
时美清面前的弹片散落一地,她在一旁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林桑的脸上仍带着一丝惊魂未定。
那个白衣男人将手背在背后,悄悄的将嗓子眼里面被爆炸反噬的鲜血咽下去,云淡风轻地站在一把剑上,悬挂在阳台之外。
胡英睿目瞪口呆,口中喃喃道:“我勒个老天爷,我看见仙人了。”
一旁侧躺在地的胡大爷同款表情,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嘴角还挂着血迹,喃喃自语道:“老婆子,你死早了啊,我打完这波去找点纸钱给你们三烧去,看下辈子能不能投到一个修仙的胎。”
兰兰趁众人被阳台外面的男人吸引住了视线,连忙将放完大招虚弱的肖五捆起来,还顺带着给王子庆又加了几层藤蔓,防止他将之前的藤蔓吞噬以后逃跑。
正在这样做的王子庆:......
林桑确认时美清只是被灰尘扑了一身,身上没有较大的伤痕以后,转头看向阳台外面。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脚踩在一把小小的剑上面,正悬空在阳台之外。
众人看向这个男人,没文化的只能开口吐出“好帅!”“好酷”这种字样,有文化的大脑里面流淌出了一句话: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在场的唯一一个初中生胡英睿口中说道,他的目光呆滞。
或者可以说,在场的就没有不惊讶的。
那可是御剑飞行!
什么,修仙小说照进现实了?
众人沉侵在男人的完美无缺的外貌和周身云淡风轻的气质之上。
看见众人的沉迷,白衣男人暗自得意。
他操控着自己的剑,缓缓落到阳台里面,然后脚上的剑自己飞入了背后背着的剑鞘里面。
他对着胡英睿开口道:“微调,微调,也就动了40%。”
显然,刚刚胡英睿那一番话也是被他听到了耳朵里面。
众人被男人的声音惊醒。
与他们想象的不同,男人的声音并不是那种如同让大家如听仙乐耳暂明的悦耳之感,也不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之感,反而带着一口浓浓的塑料普通话味道。
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带着川普口音的普通话。
好好的帅哥,你说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林桑回过神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认真的说道:“感谢你的搭救,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刘海,冲着林桑像模像样的做了一个揖礼,然后神气的开口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在下行不更姓,坐不改姓,苏......”
“他叫苏时越。”一道爽朗的女声从楼道口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是一对男女信步走来。
林桑看清眼前两人的长相,心下诧异,是他们?
“哈哈哈,林桑队长,真是久仰大名啊!”温楚彤笑着开口道。
她的身上缠绕着一条玄色的大蛇,此时正在看着众人吐着信子。
“瞧我,都忘记了自我介绍,我叫温楚彤,旁边的是我的弟弟温楚旭,穿着白衣服喜欢御剑的骚包男人叫苏时越,我们来自基地的浮梦小队。”
苏时越在一旁气的跳脚,全然没有了刚才世外高人的风范。
“温楚彤,你说谁骚包男人?你给我说清楚!”
温楚旭听见有人反驳他的姐姐,连忙呛声道:“谁反应大说谁!”
两人怒目而视,眼看就要比个高低。
一旁的兰兰默默的看着他们,然后把露出脑袋的王子庆又再次捆住。
主打一个吃瓜做事两不误。
“咳咳!”温楚彤的咳嗽声响起,两人顿时偃息旗鼓。
“让大家见笑了,小孩子喜欢打打闹闹的多正常,大家见谅。”温楚彤的脸上笑吟吟的,实则心里把两人骂了一个底朝天。
林桑看向温楚彤,说道:“温小姐你好,我是林桑,身后是时美清,感谢几位的救命之恩。”
虽然不知道几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若是没有苏时越出手相助,恐怕时美清几人就算能够活下来也会受很重的伤。
而向日葵昨天的“小葵花妈妈”技能已经用完了,今天的还正在吸收阳光,没有完全转换成治愈系能量。
一旁脸色苍白的洛悠宁也起身上前,虚弱的说道:“洛悠宁,一旁躺着的是胡大爷孙俩,小的那个叫胡英睿。”
她咳嗽了一下,接着说道:“几位见谅,不如移步屋子内部,在进行交流。”
“当然!”温楚彤看着眼前狼狈的众人,笑眯眯的说道。
林桑对着温楚彤说道:“麻烦稍等我们一会,我们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一下。”语气诚恳,饱含歉意。
洛悠宁自然知道林桑说的是什么事,她将温楚彤几人带回到一个屋子里面寒暄,顺便打探情况。
林桑和时美清走到王子庆面前,他这会已经又吞噬了一部分藤蔓,露出了一个脑袋。
时美清将所剩无几的异能照射到王子庆身上,原本还在吞噬藤蔓的黑雾顿时消散开来。
王子庆心中暗恨,脸上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他仰起脸,谄媚的对着林桑两人说道:“两位,你看这......”
还没有等王子庆说完,林桑就打断了他的话,沉着开口道:“谁派你来的?”
王子庆不傻,他知道自己一旦说出来就会马上死亡。
好不容易没有了病魔的威胁,还觉醒了强有力的异能,他还是想好好活着。
他笑着说道:“林桑小姐,您放了我,我立马告诉你。”
林桑没有接话,时美清在一旁当一个抑制王子庆异能的工具人。
“兰兰,收紧。”林桑冷漠的说道。
兰兰控制着藤蔓,将其慢慢缩紧。
王子庆的身上,顿时发出了“咔咔咔”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这个疼痛,比他癌症发作时候的疼痛小多了,还在他的忍耐范围。
“谁派你来的。”林桑继续开口问道。
王子庆开口道:“放,我走,我,就告,诉,你。”语气断断续续,期间夹杂着一些痛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