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一大妈今天起床的时间，比往常晚了不少。
昨天的事情，让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傻柱来找自己。
再加上心里多年来残存的愧疚感，让她彻底的失眠了。
迷迷糊糊的，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
只要闭上眼睛，满脑子就都是何大清找自己算账的场景。
这些年来，她自问对傻柱还算是不错的。
但是对何雨水，就没有那么上心了，虽然偶尔也会给一口吃的。
但是那感觉就像，对一只流浪猫流浪狗没什么区别。
看着可怜了，就给一口吃的，平时看不见，就不闻不问的。
在外人看来，她算是院子里，仅有的对何雨水不错的人。
但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她给何雨水的那点吃的，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要知道当年何大清走的时候，就给易中海留下了三百多块钱，让他们帮忙招呼傻柱兄妹俩。
更不要说何大清走之后，还每个月都给何雨水寄来十块钱。
这将近十年的时间，这笔钱都快有一千两百块了。
可是这些钱，都被易中海给截留了下来。
包括给何雨水的信，也都让易中海烧了。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傻柱断了对父亲的念想。
可是这么做有多缺德，对傻柱兄妹俩是多么的不公平，一大妈心里清清楚楚。
一开始她也劝过易中海，可是没什么作用，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说了。
如果说易中海是在犯罪的话，一大妈就是包庇罪。
所以也别说什么她是四合院仅有的好人，她要真是好人，有良心的话，就应该好好照顾何雨水。
要知道何大清走的时候，何雨水才七八岁。
傻柱倒是大一些了，但是他在外面当学徒，整天都不在家，根本就不知道何雨水在家里能不能吃上饭。
而何雨水是在饿的不行的时候，去聋老太太家要吃的，被老太太赶走。
去易中海家，一大妈也就是给个窝头，就把她打发走。
窝头还不是每次都能要来的。
从这一方面来说，谁还敢说一大妈是好人？
也就是近几年年纪大一些了，可能是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加上傻柱兄妹俩都长大了。
她才对何雨水好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
这也是为什么，何雨水嫁出去之后，不仅不和傻柱来往，包括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断了关系。
孩子只是小，但不是傻，这些人是怎么对她的，她能不记在心里吗？
而唯一的哥哥，又是不闻不问，哪怕自己说了，他也只会说自己不懂事。
这样的情况下，何雨水怎么可能原谅他们。
也是这样的愧疚感和担心，一大妈才失眠的。
早上起来的时候，上班的人都已经走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在家的妇女也都在忙活着活计。
一大妈趁着院子没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家。
易中海不在，邮局的事情就得她去解决了。
主要也是因为易中海蹲大牢之后，她一时半会儿没能走出悲伤的情绪。
导致她忘记了邮局这边的事情，要不然的话，只要及时的来邮局把钱领出来，也就没有邮递员上门的事儿了，
什么事情都是赶巧，偏偏在邮递员上门的时候，碰见了傻柱。
偏偏自己拿汇款单的时候，掉下来一张，还被傻柱给捡到了。
虽然当时她糊弄过去了，但是不保证傻柱回头会不会来找自己。
“哎，都是造孽啊！”
一大妈精神恍惚的走在街上，慢慢的来到了邮局。
而这个时候，傻柱已经离开了。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由于两个人都是怀着心事，所以跟本就没有注意街上的人。
导致了两人在街上相向而过，却谁也没看见谁。
傻柱本来想直接回四合院的，但是突然又想到自己连假都没请，这要是不去上班，肯定得挨收拾。
虽然一般的小鞋他也不在乎，毕竟自己是大厨，厨房离不开自己。
但要是被扣工资的话，还是有些犯不上的。
这几年，最让傻柱自豪的，就是自己那37.5的工资了。
可以说只要是吹牛逼的时候，这个数字就一直挂在他的嘴上。
来到轧钢厂，食堂主任对于傻柱的迟到，有些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说了傻柱几句，倒是没有提扣工资的事。
这也是因为傻柱经常迟到，他都有些习惯了。
食堂早上没有什么大事，来了也是打扫卫生，已经为午饭做提前的准备。
傻柱是大厨，收拾卫生的活他是不干的。
一天的主要工作，也就是炒菜的时候需要他。
平时就跟个大爷一样，坐在门口喝茶。
今天傻柱本来没心情干活的，来也是为了请假的。
可是到这一看，大家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所以他就没说出要请假的事情。
一会儿炒菜，等菜炒好之后，自己在打招呼离开，还不用被扣工资。
最多也就是食堂主任不满意一些，但傻柱早就习惯了，惹急了还揍他呢。
很快，午饭做好了。
赵远踩着点来到食堂吃饭，正好看见傻柱在打菜。
赵远来到这个队伍排队，因为来的早，前面也就五六个人，很快就到赵远了。
“咋样傻柱，你去邮局问了吗？”
赵远倒不是关心傻柱，而是单纯的八卦属性开发出来了。
“先吃饭，一会儿我在跟你细说。”
傻柱倒是能沉得住气，他知道马上大部队就要上来了，这个时候聊天，会影响打饭效率的。
轧钢厂这么多人，每天打饭也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
“那行，一会忙完你找我。”
赵远打好饭菜，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慢悠悠的吃起来。
傻柱手艺还不错，但是这大锅饭，总是难免糊弄。
味道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吧，赵远每次在食堂吃饭，都会自己带一些咸菜。
这些咸菜都是他自己制作的，有酱八宝，还有黄瓜条，萝卜干之类的。
他不缺这些东西，就算市场上买不到的，也能在系统里兑换。
而且价格不贵，不用担心浪费交易值。
就在赵远快要吃完的时候，傻柱端着饭盒过来了。
“赵远，易中海不是人。”
傻柱坐下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吓了赵远一跳。
“什么玩意儿，他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这话可不能瞎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