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首都火车站没有白日那么喧嚣。
杜威拍了拍儿子杜茂的肩膀,眼中满是关切,千叮咛万嘱咐。
“茂子啊,这一路上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跟着不认识的人走,记住了吗?”
“还有啊,千万别离你哥太远,有什么事儿都跟你哥说.....”
杜茂听着感觉耳朵都起茧了,嘴里不停地发出“嗯嗯”的声音。
其实,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每次他出门远行,父亲总是会如此这般唠唠叨叨说上好半天。
火车上的何雨柱看了看手表,然后伸出头冲着杜威说道。
“杜叔,您要是再这么一直说下去,我可就要先走了,火车马上就要开动了。”
听到这话,杜茂赶紧对着父亲连连摆手,急切地说道。
“爸,您快回去吧,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我和柱子哥在一起呢,您就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说罢,他转身麻溜的上了火车。
杜威站在月台边上,望着逐渐远去的儿子和何雨柱,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他用力地挥着手,大声喊道:“孩子们,你们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等着你们回来过年!”
直到杜茂他们乘坐的火车消失在了拐角处,杜威才缓缓转身离开了火车站。
嘟嘟……况且…况且……
躺在软卧上的杜茂睡不着,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探出身子向下铺的何雨柱询问道。
“哥,你这次要去那边干什么呀?”
他心里一直很疑惑,因为柱子哥每次前往深市时,总会神神秘秘地偷渡过海去到对岸。
听到杜茂问题,何雨柱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睛看着杜茂。
沉默片刻之后,何雨柱才缓缓开口说道。
“茂子,好奇心有时候可是会害死人的,为了你自身的安全着想,我就不说了。”
杜茂闻言,也明白自己再追问下去恐怕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于是,他识趣地点点头,伸出两只大拇指在嘴巴前面比划了一下,做出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不再发问,随后便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睡觉。
时间在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中悄然流逝,天亮了。
上午十一点多钟,当火车缓缓驶入宁省时,他们所在的车厢里开始陆陆续续地上人了。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原本正在安静看书的何雨柱和杜茂同时抬起头来,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只见走进来三个男人,其中两个身材高大威猛的壮汉一前一后,中间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子。
何雨柱仅仅只是瞥了一眼这三个人,心中便有数了。
从他们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神、沉稳有力的走路姿势来看,两人是军人。
刘奇推开门,看见何雨柱他们两个人,不由得眉头紧蹙起来。
他心中暗自生疑:这包厢里怎会有人呢?
要知道,他们一路护送温教授去西南,包厢都会特意空着的。
这辆火车平白无故多出来两个人,究竟是什么状况?
莫非这些人是敌特份子派来的?
一念及此,刘奇的目光骤然变得冷峻起来,不善的盯向何雨柱。
面对刘奇这般充满敌意的注视,何雨柱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心想这位仁兄到底是啥眼光啊,自己咋看也不像个坏人。
就在这时,一旁的杜茂眼珠滴溜溜一转,故意提高嗓音问道。
“哥,他们这是几个意思呀?”
他这句话表面上似乎是在询问何雨柱,但实际上却是冲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三个人说的。
何雨柱无奈地耸了耸肩,半开玩笑地应道:“谁知道,也许他们觉得你长得像坏人!”
听闻此言,杜茂当即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反驳道。
“让他们尽管去查好了,我可是清清白白、正正经经的好人一个!”
显然,杜茂对刘奇等人的态度相当不满。
听到二人话语之中流露出的不悦情绪,那位戴着眼镜的温教授赶忙开口解释道。
“实在抱歉啊,两位同志,我们绝无半点恶意,请千万别误会。”
杜茂点了点,没有说什么,身手敏捷地从上床一跃而。
他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满脸期待地看向何雨柱,开口问道。
“哥,要中午了,我们去餐车吃饭吗?”
何雨柱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今天先吃卷饼,你嫂子做了不少。”
闻言,杜茂点点头,拿起水壶摇了摇,“哥,我去打点热水回来。”
等杜茂打开门走了,何雨柱迅速翻身起床,然后弯下腰,伸手从床铺底下拖出大麻袋。
紧接着,他开始有条不紊地从袋子里逐个掏出两个饭盒还有一罐肉酱。
看到这一幕,刘奇则转头对身旁的战友张水说道:“小张,你跑一趟餐车那儿,帮忙买个盒饭回来。”
没过多久,打完水的杜茂便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一进门,他顾不上歇息片刻,立马手脚利落地将滚烫的热水小心翼翼地倒入饭盒之中。
瞬间,一股独属于炒油茶的香味扑面而来,这玩意可不好做,用的都是上好的白面加花生芝麻等制成的。
随后,又熟练地将卷饼轻轻摊放在饭盒上方,借助升腾而起的水蒸气来慢慢烘热它们。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杜茂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何雨柱身边,拿起书,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包厢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细微的呼吸声,只有那轻微的纸张翻页声时不时打破这份宁静。
没过多久,放在饭盒上方的饼子便开始散发出诱人的热气和香气。
何雨柱动作娴熟地取下已经加热好的鸡蛋饼,用勺子舀起一大勺肉酱均匀地涂抹在饼面上。
然后将卤好的鸡蛋覆盖上去,最后巧妙地一卷,一个看起来就让人垂涎欲滴、口感丰富多样的卷饼就这样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