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风山在城中有不少产业,除了赌坊烟馆之外,还有几家酒楼,衙门的人联合锦衣卫亲自出动,他打算安排人去县衙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已经开始行动,黄文忠那边就不在有人盯着,毕竟现在已经不存在通风报信的可能。
左近城派去的人很快就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居然是许奉这个狗东西,我就知道他心里在记恨着我。”
左近城还以为许奉是在故意报复自己,殊不知许奉并未把他放在心上。
不说两人现在的身份地位,单说实力这方面,许奉已经甩开他十条街,在左近城看来,这个锦衣卫百户的位置本来应该是自己的。
“公子,咱们现在怎么办?县令大人自身难保,不可能出面帮助我们,上面怪罪下来恐怕不好交代。”
面对手下人的问话,左近城也是左右为难。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宋恒安排人喊左近城过去议事。
他不敢耽搁,只能硬着头皮去见宋恒。
“赌场那边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关门歇几天,现在出了这么大乱子,怎么和中牟那边交代?”
左近城刚一进门就被宋恒劈头盖脸一顿骂。
锦衣卫的动作这么大,根本就瞒不住,宋恒在得知手底下又一间赌坊被查抄,差点气吐血。
“宋管事,这件事情真不赖我,独房每天都能给咱们带来大量收入,贸然关门会损失不少客人,我本以为换一个地方不会被对方发现,谁能想到对方初来乍到对姑苏城调查得如此清楚。”
左近城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奈何对方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
“那我不管,这件事情你自己和宗门交代。”
眼看着对方不打算帮自己说话,左近城心一横,把自己来时路上想到的主意告诉了宋恒。
“宋管事,你看这样行不行?来时我已经派人和黄县令那边接触过,他也没法帮到我们,归根结底,一切的源头还在锦衣卫身上,尤其是那个许奉。”
“若是我们可以直接干掉许奉,一切问题岂不是都可以迎刃而解,还能借此机会,彻底和黄县令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举两得。”
左近城早就想解决许奉,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这个计划有些大胆,那可是锦衣卫,不是阿猫阿狗,一个百户死在姑苏城,造成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
宋恒难免有些犹豫。举棋不定,迟迟没有作出决定。
只要他没有当场否决,左近城就觉得其中有可乘之机,当即连消带打接着开口道。
“宋管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您可得考虑清楚,黄县令向来爱惜羽毛,虽然跟咱们合作这么多次却始终没有把我们当成自己人,只要能帮到他这一次,以后我们再开口求他办事必会畅通无阻。”
话说到这一步,宋恒难免有些心动,左近城又接着提出完整的计划。
“对付不了那个红莲,对付许奉还不是手拿把掐,他和凤家二小姐关系不错,我们可以直接绑架凤二小姐,吸引他独自前往。”
“提前设伏,届时必然轻而易举就能成功。”
“你小子这是早就考虑好了?”
宋恒哪里还看不出来,左近城心中早有想法,只是在见自己的时候提出来而已。
“都是为宗门效力,出了那么大的差错,我自然难辞其咎,只能尽快想办法弥补。”
左近城说的大义凛凛,实际上也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报私仇。
“既然你有计划,那就去准备吧,不过我得提前跟你说清楚,这件事情是你一人所为,也是你自己的主意,真要出了事,和我和宗门都没有什么关系。”
宋恒不想牵扯进去,成也好,败也罢,功劳和责任他都不想沾边。
风险太大,宋恒这个人本身就比较谨慎,自然不愿意为左近城作保,顶多就是安排一部分人手配合他行动。
“属下明白,这都是我自发的行动,和管事没有任何关系。”
“嗯,去吧!”
宋恒大手一挥,默认了此次行动。
从宋恒这边离开,左近城立马就召集了人手,准备开始行动。
他现在虽然还没有明面上的身份,不过整个凤府除了凤语绵都已经默认他是凤家的姑爷。
上至凤老爷下至奴仆丫鬟都对他这个姑爷很认可。
在左近城的带领下,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凤府,凤府的护卫没有丝毫察觉。
“少爷,我瞧着那凤二小姐好像还是个雏,你说咱们办事之前能不能让兄弟们先潇洒一番。”
“住口,你这蠢货,不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吗?现在还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我提前说清楚,谁要是敢给我掉链子,休要怪我事后追究。”
眼看着这群师兄弟如此不争气,左近城气不打一处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潇洒。
现在要了许奉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都要往后靠。
在夜色的掩护下,左近城黑衣蒙面,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凤语绵的房间。
许奉的离开并没有让凤府其他人的生活有太大改变,就像是少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凤语绵在经历了最初的伤心之后也恢复过来,还是像以前一样和自己的小姐妹整日游玩。
按理来说,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歇息,可左近城千算万算,没算到凤语绵半夜肚子饿了正在吃东西。
他刚闯进房间就和凤语绵眼神对了个正着。
“大胆,为何夜闯本小姐的房间!”
凤语绵睡眼朦胧,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直到左近城二话不说朝她袭来她才反应到不对。
“你是……。”
虽然蒙着脸,不过眼睛依旧露在外面,左近城的眼神很有特色,双方对视的那一刹,凤语绵就已经认出来人是谁。
左近城闻言脸色一变,不给凤语绵开口呼救的机会,直接上前将其打晕。
“救……命!”
凤语绵的身子软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并未惊动外人。
左近城将其扛在肩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