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瑶当即就朝着南边上京城的方向跪了下来。
“父皇,恕瑶儿不孝,不能亲自前来奔丧了!”
周玉瑶说完,毫不犹豫地就磕下了三个响头。
使者站在一旁,十分尴尬,不知道再说一些什么好。
宋红叶赶紧上去把周玉瑶从地上扶起来,顺手递过一个手帕。
“公主...”
宋红叶搀扶着周玉瑶站起身,周玉瑶眼角的泪痕依旧清晰可见。
方才周玉瑶悲拗的痛哭,压根就没有用到张万和送过来的洋葱,全是自己的真实情感。
自己一向很敬重父亲周翊,现在听闻父皇驾崩,周玉瑶回忆起在宫里的点点滴滴,情到深处,自然也就哭了出来。
“红叶,你们快去通知全城的工匠,合力为我父皇打造一条金龙,为我父皇开路!”
“还有,谭见秋,其余丧葬物品,还请您帮忙操办,我虽然不能亲自回上京去吊唁,但是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周玉瑶绝不是不孝女!”
周玉瑶说完,又命人拿来了五十两地银子,用托盘呈上来,交到前来传话的使者手上。
“这些银子是赏你的,麻烦你多停留几天,到时候跟我的队伍一起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那使者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瞪大了。
“公主,嘿嘿嘿...这都是小事,您说一声,在下等几天就是了嘛。”
那使者收了银子,随后向周玉瑶一抱拳。
“既然这样,那在下就在驿馆内等候,公主您收拾完毕,差人来告诉我一声就是。”
而此时,另一匹快马正加急赶到,直奔李宏府而去。
李宏得知了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城主府找到周玉瑶。
此时周玉瑶的眼角已经有一些泪痕,刚刚送走了使者,现在正在城主府内清理东西。
“这些,之前万和真君送来的白玉纸,父皇很是喜欢,带一些去给父皇陪葬用。”
周玉瑶亲自清点,不敢有丝毫差错,看到李宏站在门口,赶紧擦一擦眼泪。
“怎么了,李宏?这几日的俸禄已经派人给你送过去了,是数目不对么?”
李宏慌忙低头拱手。
“非也,公主,在下刚刚得知消息,特来向公主报告。”
李宏告诉周玉瑶,自己在宫里的朋友派人给自己送来消息,周玉瑶压根就不用去上京城吊唁!
“嗯?”
周玉瑶眉毛皱了一下,用手揉了一下眼睛。
“知道了。”
周玉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倒是把李宏整着急了。
“公主,你不好奇一下为什么吗?”
周玉瑶摇摇头。
“我可是大夏国公主,我怎么会不知道?国君大丧,所有戍边将领不得奔丧,必须严加防范,之前因为悲伤过度 一时没想起来罢了。”
周玉瑶说完,顺手又拿起一瓶可乐递给李宏。
“给,念你前来报信有功,这是万和真君赏赐的仙酿,给你尝一尝。”
李宏双手抱拳,谢过周玉瑶的赏赐。
“哦,对了,这个必须早点喝,不然会坏的,听说用冰冰过后,口味更好,不妨一试。”
周玉瑶看到李宏退了出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泪水不禁又从眼角流了出来。
“哎...”
周玉瑶的内心有多伤心,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只是平时不愿意在他人面前表露出来罢了。
要不是现在的朝廷已经是周宁王做主,周玉瑶真想马上长出翅膀,立刻飞到上京城去,再见父皇最后一面。
两日后,一大队车马在晋阳城南门准备完毕。
随行兵士就有两千人,里面押送的各个都是价值连城宝贝,还有之前张万和送来的一些奇珍异宝。
周玉瑶的两个眼眶已经红肿了,张万和听说了这个事情,赶紧又送来了一些眼药水。
周玉瑶站在车队旁边,看了一眼,只觉得眼睛肿胀难忍,似乎下一秒又要忍不住的哭出来了。
“公主,东西全部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如果快马加鞭,三天之内应该能送回上京。”
周玉瑶点点头,这次她可是花了重金,目的就是希望父皇在下葬之前,能收到自己的这些东西。
“按照惯例,皇上应该会在正月十八下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公主也不必太过悲伤,皇上在天有灵,定然也会为公主感到欣慰的。”
那使者安慰周玉瑶说道,自己虽然是周宁王的人,但是必要的话还是得说一下。
“嗯,此去京城,山高路远,只可惜我军务在身,不能...不能在父皇窗前尽孝。”
周玉瑶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掩面哭泣。
“行了,你们早些走吧,别误了时辰。”
谭见秋怕周玉瑶悲伤过度,赶紧催促使者尽早上路。
“是...公主放心,我等定会早日赶到上京城。”
那使者朝周玉瑶一拱手,随后走到队伍的最前面。
车队开始缓缓的向前走,像是一把小刀,缓缓的在周玉瑶的心上划过。
另一边,张万和这边也在忙着筹备东西。
现在已经腊月二十三了,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徐达还请假回家了。
打扫别墅的重担都落在了丁勇一个人的肩膀上,还得替张万和买年货什么的。
张万和背着手,心里烦闷,正在山庄里面溜达。
自从上次陈军他们死在了自己的别墅里,张万和越发觉得自己的别墅阴凉,除了每天睡觉,基本都不愿意呆在屋子里。
不过也许只是张万和的内心作祟,平日里除了张万和的感觉,也并没有其他奇怪的事情发生。
张万和一路溜达到了大门口,发现张万山正红光满面的拿着手机操作,那笑容灿烂的样子,也就之前张万和喝酒的时候看到过了。
“万山,你在干什么?”
张万和喊了一声,张万山一抬头,笑着把手机亮出来。
“前些日子不是谈了一个女朋友吗?这眼看着快要过小年了,人家商量着想让我去上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