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婷已经被安抚着去休息了,但雨寒知道她的怒火并没有平息,此刻他正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脉搏还能感觉到心脏在快速剧烈的跳动,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平静下来。
在漆黑的夜里主意外的戴上了与自身黑色衣装十分违和的白色面罩,执笔作书。
这估计也是我生命价值之所在了,尽可能的记录下来这一切。
今天的失眠全都要败在那位纠缠我6年有余的老友了,或者说根本不止6年,我现在成了这副样子定是有她那一份功劳的,玉灵与我算不上有什么爱恨情仇,我只是一个想要贯彻自己的永恒之道的普遍之人(一个普通人而已),玉灵也只是在履行她作为“色欲”的本身罢了,我对她并无感情可言,玉灵也不会对我有的,我与其单纯只是因为道路不同而走向了对立面,但彼此之间我们的感情也很复杂,我行的是自己的永恒之道,追求人生的美好,致力于探究生命的奥秘,在精神力上的一番造诣更是被其他人称赞是独树一帜,玉灵她是独断蛮横的欲望魔主,其目的十分单纯:即操控天下欲望之精神,进而证明欲望之强大,从而凸显自己作为欲望魔主的实力和地位。
魔主的品性或者说是上位者的本质就在这里完美的体现出来了,一心想着耀武扬威,却忽略了不少东西,这或许就是上位者作为主的冷漠之处吧。如此说来,我倒是不愿意称永恒主这个头衔了,更愿意自称之为先生,不过这并没有什么是非对错,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都没有资格去批判彼此的对错。...
说起玉灵的过往是带有几分神秘的色彩的,之前我只觉得欲望这种东西飘渺无影,看不见摸不着,知道它是生长在人心上凭空想象出来的形象,而现在欲望之魔主修出了人形,炼出了实体,还给自己取了个人类的名字,真是从任何一方面上都无比像人了,但她终究不会是人……
欲望的力量是刻在生命本性里的,超乎一切生灵和存在的,这天地间根本的、强大的力量。欲望的强大之处更像是一种规则之内的强大,它并不会直接化作生灵本身去战斗,或者说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才不屑于降低自己的身位,去同下贱的生灵打交道去,相反生灵之间因色欲、利益、权势而去斗个你死我活,这才是这些存在喜欢观看的戏码。对于这一类的存在很难用单纯的好与坏去定义,倒跟我一样像是常年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如此说来,这可能也是玉灵总是缠着我的原因,在庞大树木下的北京森林中居然生出了一个与她别无二致的旁观者来,作为上位者,那高傲却又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损害,因此玉灵急于用尽一切方法与手段去摧毁我这个“自称永恒的狂妄之人”,这也是我能理解的,当然我理解但并不赞同,所以玉灵并没有在她所擅长的色欲方面取得很大的进展,是连连受挫。
玉灵都干了些什么呢?在我的记忆中,她用过的方法非常之多,引诱,误导,性骚扰,偷换概念,在你感情脆弱之际,假装伸出援手,实则想要将你拉入深渊……这些可都是对付人类这种生灵一等一的好手段,而玉灵天天这样乐此不疲的施展着,我真的想要夸赞她一句,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欲望魔主,这些手段确实有效,最开始的时候都有些令我猝不及防,好几次都折在了这些手段里,不过索性还酿不成严重的事故,让我长足的教训了,但这些原本盘算着要把我拉入深渊的手段造成了无穷无尽的骚扰,倒是把我这一副病躯折腾的死去活来,我很多次都切实感觉到雪上加霜的形象。
不过我既然都这样说了,事件后来还是发生了转折了,玉灵之所以能取得那些成果,很多情况下都是趁我被疾病折磨时内部空虚,百无聊赖之际才发动了那些前所未有的大攻势,去试图侵犯我这副病躯,我甚至都有时候在想,她是不是并没有把握可以完全做到把我拉下水?欲望魔主平等的对待并毁灭每一个试图挣扎的蝼蚁,在玉灵的眼里这是无需强调的。这也是我疑惑的另一个点了,按照预定她的说法,对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彻底毁灭而已,但又不想那么无聊。
索性按照这个逻辑想下去,之后的结果是我在与玉灵无数次交锋之后,不光没有堕落,反而还趁机好好调戏了她一番...也怪不得玉灵有时候会对我如此恼怒了,抛开她作为上位者的威严,单是因为这副女子的身躯怕也是接受不了。
超乎世界之外的一众旁观者应该也可以发现在我的『剧目』里有如此之多的女子形象估计也得有她的功劳,说回来“玉灵”的名字和她现在这副躯体估计也是从不知道什么人身上夺来的,至于被夺舍的人是谁,我的心里有了大致的想法,只是碍于时机未到,现在不好说出来。
上面提到我调戏玉灵的事情,同样的这只是在我这个人这方面看来的一面之词,若是有旁观者好奇玉灵的看法,我也可以做个大致猜测出来,跟前面说的一样,我对她这样的存在没有任何类似于情侣般的情感,既然有了身体,就勉强将其作为女性给予这副身躯尊重,当然这样的尊重并不是对欲望魔主本身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否决曾经玉灵对我的引诱和骚扰时,她会觉得我是在调戏她吧,可能在她眼中作为上位者的主被我一个下贱的生灵给戏弄,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这位欲望魔主似乎也不大通人性,也不对,按她的意思说主不会放低自己的身位就和下贱的生灵一样,但调戏一类的用词估计就有些不恰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