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刺客?”
乌尔克洛捷斯的行政大厅里已是一片人间地狱,被眼前一幕所惊吓到的阿兰一顿一顿地向后退步,一名金铠士兵挡在他身前,俨然之态正说明着敌人的强大。
“大人,他恐怕是‘绝望’的一名使徒,虽然外貌发生了改变,但是和之前袭击城市的其中一位气息颇似。”金铠士兵小声说,“他很强,恐怕我们不是对手,请您赶紧离开这里,我们会为您争取时间!”
怎料这样的轻声细语仍是被苏尔特听见,他悠然地抬起:“不好意思,你们谁也走不了。”
“嘁!”金铠士兵猛地甩手,“快掩护大人离开!”
大厅内顿时闪亮起彩色的各样光芒,士兵们爆发气息冲苏尔特杀去,而在近乎深渊的实力差面前他们不堪一击,苏尔特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们放倒杀死,轻描淡写间便将所有冲上前的士兵所击败,让他们成为了地狱的一部分!
等到几名士兵护送阿兰从大门离开行政厅,金铠士兵爆发气鸟冲苏尔特投出火球:“少瞧不起人了!”
“瞧不起人?”一抹狠恶在苏尔特脸上掠过,他抬手而起,黑色大衣的袖口随气息爆发所掀起的风飘动,袖口内深暗一片,宛如黑洞一般,将金铠士兵的火球收入其中。
“什么?”金铠士兵一愣。
苏尔特甩袖环身后再对向士兵,黑暗的数枚火球从袖口飞出命中金铠士兵破开铠甲,重重将他击飞摔砸在墙上,口喷鲜血!
“被小瞧的,好像是我吧?”
滑倒坐地的金铠士兵咬紧牙关丢弃已经损坏一半的头盔,鲜血染红的金发与淌布的脸庞出现在空气之中,他艰难地扶墙站起,瞳孔颤动,脸上再无生的希望。
不仅仅吸收了我的招式,甚至还能将其用于反击,并且威力还大大地加强……
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看到比自己强大数百倍的金铠士兵队长也毫无还手之力,其他士兵纷纷对苏尔特表现出了畏惧,他们停滞不前,恐惧已然侵袭到他们的全身令他们无法动弹,已然成为待宰羔羊。
“愣着干什么……快跑啊!”金铠士兵用尽气力提醒手下,可在恐怖如斯的苏尔特面前,生还只是一种奢望。
亲眼目睹自己的手下被残忍伤害,金铠士兵竟然哆嗦起来,原本存留在双目之中的最后光芒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与恐慌。
这就是“绝望”吗?
行政大厅之外,阿兰听着屋内铠甲破碎与惨绝人寰的喊叫声心如刀割,酥软的双腿即使在别人的搀扶中也难以移动,还未走远的另一名金铠士兵匆匆上前,询问里面发生了什么。
“是‘绝望’……”阿兰心惊胆颤着说,“老金为了给我拖延时间,留在了里面……”
“什么?”金铠士兵吩咐下属照顾好阿兰便焦急地冲上阶梯,但还未走几步,一扇门就从众人头上飞驰而去砸破房屋,苏尔特徐徐来到阶梯的边缘,手里提着带有血迹残破不堪的金色头盔,对着众人微微一笑。
“老金……”金铠士兵的瞳孔骤缩,他大声骂道,“你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老王,不要冲动!”阿兰呼唤金铠士兵,可对方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我想干什么?当然是将这个世界献给伟大的舟蘼大人!”苏尔特将象征荣誉与实力的金色头盔像丢垃圾般丢弃,展开双手去环顾这无尽的夜色,“让‘绝望’降临在这个世界之上,让你们所有人……看不见希望与太阳。”
“舟蘼,不是已经死了吗?”阿兰问。
“舟蘼大人她虽然已经死去,但这并不妨碍我将世界送给她!”苏尔特微笑道, “我得到了她的恩惠,拥有了你们无法匹敌的力量!
“而我,也会替她完成心愿,代替她,成为新世界的神!”
“说的天花乱坠,到底不还是一种背叛!”金铠士兵骂道。
“背叛?”听到这个词语的苏尔特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他收手低头看向金铠士兵, “这是我们的伟业,是对已经逝去的舟蘼意志的继承!”
“算了,多说了你也不懂。”苏尔特冷声道,抬手化掌指向金铠士兵,下一刻阶梯下竟瞬间生出七八只地锥将其贯穿,金色的铠甲在苏尔特的面前不值一提,众人面露惊恐地看着血液淌流,谁都没有想到队长级别的强者竟会被瞬杀!
“好了,接下来的话……”
苏尔特将手转向被许多士兵围护着的阿兰,深邃的瞳孔里跳动着火花。
“到你了。”
……
阿尔必及的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一道身影像是光束一样穿梭在世界之中,浑浊的黑色闪光掠过天空,杨千诚双眉紧锁在一起,他感受到了令他极其不安的力量正在苏醒。
几分钟前,他还在距离脚下数万公里的一座小镇里的医院里,经过治疗与杨千诚的气息调养后,住在斯华雷尔山顶的长老在病床上苏醒过来,虽然气息微弱,但身体的各项体征已经恢复了正常。
“是你救了我吧?”脸色惨白的女人吃力地转过头看向坐在床边满脸黑线的杨千诚,她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了……虽然曾经你也想要了我的命。”
杨千诚对于这种温情的戏码毫无感觉,见对方醒了,便直接开口说道:“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面对着油盐不进的杨千诚,女人苦笑了一声,先埋汰了一句才回答问题:“还真是个无情的帅哥呢……你知道,统一派在乌尔克洛捷斯的行政大楼吧……”
杨千诚点点头,女人便接着说:“舟蘼……就在那座大楼的地底之下……”
“还真是危险的地方。”杨千诚得到答案便准备离开,不料女人却叫住了他,接下来的消息更是令杨千诚震惊万分。
“舟蘼并没有死,她只是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
“什么?”杨千诚转过身来, “这和万识的消息并不一致。”
“你是说那个……连凛海旧事都不知道的万识?”女人干笑了两声,“别傻了,这个世界,恐怕只有我和舟蘼本人才知道真相。”
“到底怎么回事?”杨千诚阴沉下脸, “你怎么会知道凛海?”
“舟蘼没有死,这就是事实。”女人惨白的脸上爬满了黑线,“一直处于沉睡中的舟蘼随时会苏醒,更何况当下,她的使徒正在乌尔克洛捷斯大闹特悯。”
“而且,你应该明白,今年是如何的一年吧?”
“糟了……”杨千诚虽然表情不变但脸色大变,立马转身推门而出。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不问的话,以后没有机会了。”站在门里的杨千诚突然站住说。
“好吧,我就破例一次,谁让你是帅哥呢。”女人说,“你问吧。”
“为什么活了百年还在环境如此苛刻的地方生存的你,如此不堪一击?”
女人愣了一下,哭笑不得,无奈地回答说:“你少管。”
可是杨千诚已经离开了,并没有等到女人的答案。
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转眼去看窗外与杨千诚同样阴沉的夜晚,那沉睡在乌尔克洛捷斯地下数千米的硕大空间的女人出现在眼前。
赤裸着身体的舟蘼双手由铁链扣提在空,她的半边身体沐浴在血水之中,无尽的黑暗中,锁扣舟蘼双手手腕的铁链微微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