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梁文音已经生龙活虎,可以下床走路了。
只是身上的这些吻痕根本消不掉,根本消不掉。
岑晏每晚都像是饿狼似的,吻痕快好了又新增,反反复复,梁文音也懒得管他。
用他的话说就是,错失了这么多年,一天得多来几次才能补偿那些年。
刚开荤的男人可怕得让人想揍他。
前往兰亭园的前一天,岑晏已经给岑家所有人都准备好礼物,到时候只需要梁文音送给他们即可。
自从岑晏和梁文音宣布在一起之后,时明辉的日子肉眼可见的迎来了春天,这些年不能说被压抑,他是感同深受岑晏的伤痛,现在在一起后,岑晏给他的奖励颇为丰厚。
市区一套大平层一辆豪车。
解决了外来户最大的问题。
岑晏一上车,时明辉很自觉地把隔板升起。
梁文音瞟了眼他,暗示他不要乱来,可他就不是个不乱来的人。
岑晏一拉手,梁文音就跌坐在他的腿上,“宝贝。”
宝贝已经不想理你了。
“待会儿到了兰亭园,只管牵着我的手就行,不喜欢的人直接忽略过。”岑晏亲吻她的手背,爱不释手。
梁文音大概猜到他说的人是谁了,“岑清吗?你放心,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再说,那都过了多少年,愿愿的宝宝都开口喊妈妈了。”
若不是错过的这些年,他们的孩子都快开始打酱油了。
咳咳,说到宝宝,岑晏应该不会要马上就生吧?她可还没有准备好。
岑晏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你放心,宝宝的事不急,再说,我也想和你多过过二人世界,嗯,宝宝,麻烦。”
前半句,梁文音是支持且感同身受的,但是,后半句,她明显不开心了。
“岑晏,宝宝怎么就麻烦了?你给我说清楚。”梁文音不依不挠,非要让他说个所以然。
在送命题的面前,岑晏选择自保,“我是觉得,家里暂时只有你这一个宝宝就行了,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你想想,见完家长后就是订婚办婚礼,蜜月,你明年进编制的考试。”
岑晏罗列了一系列梁文音的要做的事,她慢悠悠的松开岑晏的袖子,“好吧,饶你这一次了。”
两人打闹间,已经到了兰亭园,坐落在闹市以外的中式家园。
梁文音站在大门前,盯着眼前的硕大的牌匾,繁体字写着:兰亭园。
管家一早就在门边等候,“少爷好,梁小姐请。”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曲折的回廊,廊柱上是雕刻着细密的云纹,漆色有些斑驳,却增添了几分岁月的韵味。
穿越一条条的回廊和月洞门,终于到了主庭院,四周都是翠竹,竹叶上挂满雪霜,仿佛误入仙境。
岑清走出来,迎接二人,“哥,你们来了。”
他点点头,默默的捏紧梁文音的手。
岑清微笑着看向梁文音,“梁小姐好。”
“你好。”梁文音礼貌回应。
两人当初都是为了各自姐妹出头,再者,岑清当时喜欢盛庭桉,她自然得站在许知愿那边,就算当时她跟岑晏在一起,也一直支持着她,至于岑清,总会遇见生命里的良人,世家千金,起点够高,一生无忧就够了。
正厅里,岑老爷子坐在主位上,旁边茶香袅袅,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过,他盼着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了。
“音音啊,来,快坐。”
梁文音,“谢谢岑爷爷。”随即又看向岑父岑母,“叔叔阿姨好。”
“你好。”
佣人帮她拉开椅子,岑晏坐在她的身侧。
与管家随行的人纷纷上礼,给每个人都赠一份礼。
岑母收到礼物后,开心的合不拢嘴,“我一直都想要沈丛老师的舞台剧门票,没想到还是最好的位置,谢谢你。”
比起昂贵的首饰珠宝,她更喜欢这些发自内心去了解她喜好的礼物,所以,这份礼物,深得他心。
而岑爷爷的是一份文房四宝,他最近身体好些,出院后一直住在老宅,多了很多可以呆书房的机会。
至于岑清,她现在在发改委,还有经营自己的服装品牌,所以,岑晏给她选了一只全球限量版的包,只会升值。
岑父的礼物是一只钢笔,是清代留下的物件。
每一份礼物都是在了解他们的喜好后而赠送的,梁文音看着她们喜悦的表情,心里给岑晏点个赞,还得是他。
这天早上,以家人的名义大家聊了很久。
梁文音聊着她的未来规划,也说了在孕育宝宝的这件事选择顺其自然,她嫁给岑晏不只是传宗接代,是因为爱情。
因为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众人表示认可,岑晏是二婚,除了权和钱,没有什么性价比。
岑晏许久没发话,他35岁,是个二婚。
他不会勉强梁文音做任何一件事,“爷爷,爸妈,正月我会去苏州城梁家提亲,若是没问题的话,到时候把订婚时间和婚礼时间定下,我和音音再回京北领证。”
岑老爷子,“好,再过一周就过年了,音音也要回苏州城,阿晏,嫁女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三书六聘,一样都不能少!书房里有不少古物文玩,你去选选。”
岑晏点头。
“爷爷,不用那么麻烦,我爸爸妈妈也看不懂那些东西,到时候我们去商场挑选就行。”
梁文音自是觉得没有必要送那些价值连城的礼品,她也没想过要占岑家便宜。
岑老爷子摇摇头,“那哪行?是未来的亲家,以后就是一家人。”
岑晏握紧她的手指,手指头在手心里勾了勾,“听爷爷的,放心。”
梁文音没再说什么。
这一次的聊天很顺畅,也许都是大家看开了,以前觉得梁文音进娱乐圈,难免被潜规则,原来岑晏把她这些年的戏路和息影后的路途都安排得稳稳妥妥。
运筹帷幄,未雨绸缪,皆大欢喜。
晚餐前。
梁文音还在纠结身上的羽绒服外面,屋里太暖和了,把外套脱了后,她里面穿着的是低领白色毛衣,但是脖颈处早上刚咬的那些吻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一次要社死现场了。
她把这件事跟岑晏说了一遍,还不忘数落他几句。
岑晏梳理头绪,“我让清清带你去她的房间,用她的遮瑕膏?或者换一件高领的毛衣?”
梁文音撇撇嘴,“算了,热就热点吧。”
“可是,你出汗了,脸也很红.....”
“.......”
好无语,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