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亦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她目光流转,逐一审视着那些佼佼者,只觉他们各有千秋,难以简单论断高下。
“夫君,你心中可有定夺,该支持何人?”时鸢在一旁轻声细语,询问着岱钦的意见。
宝音闻言,也插话道:“嫂嫂,我瞧那手持大弯刀的勇士颇为不凡,他身形高大魁梧,气势逼人,定是个勇猛之士。”
时鸢微微颔首,目光再次落在那人身上,轻声回应:“宝音所言极是,他的确有勇武之姿,但我想着仅凭力量尚不足以担当首领之重任。我在智慧比拼的环节观察过他,相较其他几位,他似乎稍显逊色。”
岱钦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鸢鸢,我支持那位既有武艺又有智谋的勇士巴特尔。他不仅有着过人的实力,更有着过人的智慧。”
岱钦说完,与巴图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皆是指向巴特尔。
时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认同。
一旁的宝音闻言,思索片刻,终是认同了岱钦,开口道:“那我们便为巴特尔加油吧!”
在宝音带领下,越来越多的族人开始支持巴特尔。
他们纷纷走到他的身边,为他加油助威,表达着对他的信任与支持。
最终,在族人们的热烈掌声与欢呼声中,巴特尔被选为奈曼部落的新首领。
他站在擂台上,手持长枪,目光坚定而有力,脸上洋溢着自信与骄傲。
“感谢大家的信任与支持。我承诺,将带领奈曼部落走向更加繁荣与强大的未来。”新首领巴特尔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奈曼部落的族人们纷纷欢呼起来,他们为新首领的当选而高兴,更为奈曼部落的未来而期待。
结束后,族人们或三两成群,或独自漫步,纷纷散去。
时鸢与岱钦则手牵手,漫步于草原的余晖之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适。
“夫君,你瞧者草原上的夕阳,犹如画师精心勾勒的画卷,真美,直教人心儿都醉了去!”时鸢轻抬素手,指向那遥远的天际,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的脸颊之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娇柔与妩媚。
岱钦望着她,俯身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说道:“我妻之美,更胜这夕阳十倍。”
时鸢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抹羞涩。
夫君平日里一幅沉稳的样子,谁想出口的情话倒是一句又一句。
“时辰不早了,我们且回吧,该是服药用膳的时候了。”岱钦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关怀,“你的身子要紧,莫要饿坏了。”
时鸢闻言,微微颔首,伸出手,轻轻握住岱钦的手。
她这一天下来,性情高涨,原本还不觉得饥饿,但此刻结束之后,饿意便如潮水般涌来。
二人相携着,朝着帐子的方向缓步走去。
夕阳的余晖渐渐隐没于地平线之下,草原上的风也似乎变得更加柔和。
时鸢与岱钦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
回到帐中,岱钦便吩咐侍女去端汤药与晚膳过来。
岱钦扶着时鸢,让她坐下,开口道:“晚上还有一场篝火晚会,你现下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时鸢闻言,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太好了!那一定非常热闹,非常有趣!”
望着时鸢那充满期待的模样,岱钦的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回想起祭火节那天,时鸢突然逃跑的情景,找到她后那一刻的惊慌与失措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让那丝烦躁显露于外。
这时,侍女们先是端来一碗散发着苦涩味道的汤药,随后又呈上了晚膳,摆放在案几之上。
岱钦接过侍女递来的汤药,步履沉稳地行至时鸢身旁说道:“明日我再遣医士前来为你把脉,瞧瞧这身子骨恢复得如何了。”
时鸢嗅到弥漫于空气中的药味,只觉得甚是难闻,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细声道:“我自觉已然大好,可无须再服这等苦涩的药了。”
她心中实是厌烦至极,每日需饮下几碗汤药,实乃苦不堪言。
且她眼下除了记忆尚未全然恢复之外,其余外伤皆已痊愈,行动自如,并无大碍。
岱钦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些许严肃:“不可,此事须问过医士方可定夺。你这身子骨虚弱得很,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时鸢,况且若是落下病根,她日后替他孕育孩儿可就得受苦了。
时鸢闻言,不禁嘟起了嘴,反驳道:“哪有,我好着呢!分明是你们草原之人身子骨过于硬朗,才显得我有些许柔弱罢了。”
她言罢,还特意挺直了腰板,以示自己并无大碍。
岱钦见状,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却满是无奈与宠溺。
他知时鸢性情倔强,却也担心她的身子,只好耐心劝慰道:“好好好,只是这药已煎好,今日还是得服下这药。待明日医士来时,让他仔细检查一番,我才安心。”
“好吧。”时鸢无奈地嘟了嘟嘴,端起药碗一口气药汤饮尽。
随即,她微微挑眉,眸光流转,似有两颗璀璨的星辰在其中跳跃,继而,一抹狡黠的笑意在眼底悄然绽放。
她悄然靠近岱钦,樱唇轻启,带着些许顽皮与挑逗,向他覆了上去。
她欲让岱钦也尝尝苦涩的药味,但对于这亲吻之道并不娴熟,双唇相接之时,竟不知该如何动作,只是呆呆地贴合在那里。
岱钦初时一愣,未料她竟会有此等举动,心中虽惊却也不失喜悦。
就在她欲抽身而退的瞬间,他猛地伸出大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胸前,不许她逃离。
随后,他的舌如灵蛇般探出,轻巧地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纠缠在一起,将这个吻逐渐加深。
时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所震慑,一时间心神俱乱。
她心中暗自懊恼,本欲戏弄他,却未曾想反被他所戏,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平添了几分羞赧与无奈。
岱钦的呼吸愈发急促,胸膛起伏如潮,仿佛要将时鸢整个人拆吞入腹。
时鸢趁着喘息的空档,断断续续地挤出话来:“放……放开我,饭菜……怕是要凉了……”
岱钦闻言,理智这才稍稍回归,禁锢在她脑后的大掌缓缓松开,却仍是不舍地摩挲着她的发丝。
他眼底的欲火仍未熄灭,犹如暗夜中的烈焰,炽热而明亮。
他再这般压抑下去,只怕真要憋坏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看向时鸢,声音低沉而沙哑:“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