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白薇就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身上所有的疲累都荡然无存,仿佛心底的潜力完全被激发、被放大了数百倍。
她震惊地发现,两束白光忽然从手里刺出,像是光刃一样,猛然将缇珀击退,四周的人也都被刺得睁不开眼,白光仿佛有股强大而不可撼动的神力,散发着七彩莹光,冲击得众人都四散退避了好几步。
洛春阳震惊,发现白薇竟然比刚才白了许多,而且漆黑的头发也丝缎一样,变明亮了。
“薇薇,你没事儿吧?可有哪里痛?”
白薇忙摇头,“好神奇呀!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也没有那么累了呢!这巫女好像是在给探视我的内心,但是,也好像是在给我疗伤。”
“不,我不是在给你疗伤,我是在给你下咒,探看你过去所做的所有阴暗毒辣的事。”缇珀辩解。
白薇失笑,“阴暗毒辣?你是在说你和你儿子吧!姑奶奶前世今生都光明磊落,惩恶扬善,救死扶伤,你探个屁呀!”
那煮面保镖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白薇,他正是展明翊本尊。
这几天为了找到白薇,他一直易容,隐藏在树林里,本以为白薇早就离开了,没想到这丫头找了他几天没有找到,竟然不畏生死地回来这里,还遇到这种离奇诡异又神奇的事。
他不是没有见过白薇刚护肤的样子,她此刻就像是刚做完美容护肤的样子,焕然一新,肌肤白里透红,每一根发丝都像是充盈着生命活力,整个人仿佛年轻了两岁……若非亲眼所见,他真怀疑自己身处梦境。
缇珀也匪夷所思,显然她内心所受的震撼更大,她眼神仓惶无措,有些不敢正视白薇。
她的男人护着她的肩膀,问,“缇珀,怎么了?你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念咒的明明是你,怎么受益的反而是她?”
“如果恶咒伤害好人,是会反噬自身的!”缇珀说出这话,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好几岁似的,眼角的皱纹都变得格外清晰。
“什么?白薇是好人吗?我们找错人了?”男人问。
“她的确是个好人,她手上沾染血腥,却是因为保护爱人和亲人斩杀邪恶,她的确救死扶伤……她没有错……”
“什么?怎么可能?”
白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黑白分明的话。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手上会出现白光,将这巫师击退。
“缇珀,你果然厉害,那你儿子对我做了什么,你也应该看得见吧?”
缇珀哑口无言,面如土色。
白薇似笑非笑地盯着缇珀,循着她那故作高深的巫言巫语说道:“日月星辰,将他的罪行记录在案!当然,你生下他虽然不是你的错,但你没有教好他,也是难辞其咎!”
展明翊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小沙弥,眼神森冷,仿佛在看一只恶魔——这孩子也的确是个恶魔,害死了白薇,害她失去了父母和自己辛苦打拼的事业,罪大恶极!不知道他除了坑害白薇,还有没有害过别人,若非怕白薇和家人消失,他真想将这小恶魔碎尸万段!
缇珀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眼底惊悚,俨然也是在看一只恶魔。“跟我回去!”
坤潘觉空咿咿呀呀地比划着,满脸通红,眼中满是怒火,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薇失笑,直接逼近缇珀:“凭你如此敏锐,你看到了你儿子对我的所作所为。现在,你又选择视而不见吗?”
那群保镖哑口无言。
缇珀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儿子哑巴了,耳朵也聋了,就是你害的!我今天本来应该弄死你,给我儿子出气!但是,我现在决定不再追究,也希望你好自为之!”
“哈哈……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白薇从后腰取出手枪,瞬间扯住缇珀,把枪抵在她的脑袋上。
缇珀恐慌地盯着白薇惊艳的脸,忽然改变了主意,“我放过你,你应该庆幸!你这种女人,应该最在乎容貌。我要给你下最毒的毒咒,让你变成个丑八怪,全身长满烂疮,让你痛不欲生,慢慢地疼死!”
白薇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带着几分讥讽:“那就试试看吧。看看是你的毒咒厉害,还是我的子弹硬。”
洛春阳见缇珀又要念咒,也勃然大怒,“缇珀,你这些年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可都是阿塔从我这里拿的钱,你敢动薇薇一手指头,我让你去街上乞讨!”
女人忙双手合十,对洛春阳拜了拜,“先生,我不知道您和这人的关系,她害我儿子,我放过了她,可她现在拿枪指着我的脑袋,逼着我讨回公道呢!”
白薇却忽然改变了硬碰硬的策略,“姑娘,我们单独聊一聊,但是我这里也有个难题需要你帮忙解答。只要你配合,我不杀你。”
缇珀迟疑,把儿子交给保镖就跟着白薇到了后花园。
煮面保镖——展明翊不着痕迹地进了别墅,从后门处盯着后花园的动静,严防那女人对白薇不利。
白薇问道,“缇珀,你对咒术研究到什么地步?”
缇珀摇头,“我是我们家族第一百三十七代传人,但是我父母早亡,并没有人指点我,我是自己看着书摸索……”
“你知不知道一种毒咒,能让好好的人死进一本书里,在书里生活,让对方与书里的人产生牵连纠葛?”
“你说的是锁魂咒?”
“这种咒怎么解?”
“我为什么告诉你?”
“因为你儿子联合我的敌人给我下的咒,我失去了前世的一切,才来找他报仇。”
“什么?”女人匪夷所思地看白薇,“你是来自……”
“我来自2024年,我曾是电影演员,我从小刻苦努力,功课优秀,工作拼搏努力,我的同事嫉妒我,写了一本编排我的书,找到你儿子给我下了毒咒。然后,我不但进来了,还与这书里的人发生了很多情感纠葛。”
缇珀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儿子弄得聋哑。这样他就再也无法害人了。
“这咒……我解不了,照你的说法,我可能早就死了,如今的我,恐怕也只是我儿子的一抹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