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牛安运起神功,施展千里传音之术。每个人都觉得牛安的声音仿佛就贴着自己的耳边响起,那声音清晰且充满力量。
只听牛安口中念念有词:“尔等百姓,罪孽已除,身健体康,心之所愿,皆能成就。上苍庇佑,逢凶化吉,顺遂平安……”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恍惚间,仿佛身上的迷蒙与病痛真的被洗去了一半,整个人如获新生。他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纷纷就要跪地磕头。
牛安则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装模作样地对着众人做法,口中念念有词:“祈求上天保佑你们。”接着又说道:“都回去吧。”
百姓们犹如从梦中惊醒,却依旧是依依不舍地缓缓离开。他们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地回头张望,眼中满是崇敬与感激。
据说牛安离开静海府以后,而静海府的百姓们,每天都有人面对大海在祈祷,希望神仙能够保佑他们。
虽然牛安离开了他们,但他们依然相信,神仙会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再次出现,保佑他们的生活幸福安康。
凌正清看到这一幕,心中对牛安不禁暗暗佩服,也惊得呆若木鸡。
他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此人真是神仙不成?
满心的不确定,让他满脸茫然地盯着牛安。一脸献媚的上前说道:“宣慰使大人果然高明,下官佩服之至。”
牛安微微一笑,说道:“府尹大人过奖了,这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说完,便转身回到了府衙内。
这些牛安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因为牛安此刻心急如焚,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到那座海岛去,把他的一百多名手下全部安全的接回到岸边上了。当下没有功夫再和凌府尹寒暄,对着凌府尹简单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在讲述时,他故意略去了发现“玄月教”的关键部分,将所有的责任都一股脑儿地推到了景泰国的头上。
说景泰国的人如何阴险狡诈,企图暗杀西阳国的使团,导致现在他的手下全都被困在了那遥远而孤立的海岛上,生死未卜,急需救援。
凌府尹一听,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连连摆手,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这……这绝对不可能啊!牛大人,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天大的误会。景泰国与西阳国一直交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尽管心中慌乱无比,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答应马上将此事禀告朝廷,让朝廷来做出定夺。
为了安抚牛安,他还假惺惺地说,牛安可以在他这里安心地好吃好喝地住着,等待朝廷的消息。
牛安一听,不愧为府尹大人,这踢皮球的功夫了得啊。自己是一点责任不想负责,就想赶快把他自己摘干净。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等这凌府尹禀告朝廷,朝廷再商议,然后派人回来,这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个十天半个月。到那时,海岛上他的手下还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变故呢!这绝对不行!
于是,牛安决定不再跟凌府尹客气,开始对他威逼利诱起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凌府尹,咬牙切齿地说:“凌府尹,你如果不去海岛接回我的手下,那就是蓄意谋杀!你要知道,这可是关乎两国关系的大事,如果因此引起两国战争,那所有的罪责都将由你凌府尹一个人来承担!你可担当得起吗?”
凌府尹被牛安这一番话吓得一跳,连忙作揖求饶,声音中充满了低声下气:“牛大人,饶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推脱啊!实在是静海府这里没有出港口,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凌府尹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可不肯自己去背这个黑锅,于是就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往外甩,于是怂恿的牛安说的:这样吧,你可以去五十里外的那个“安宁港”,请求那里的驻军,派出军舰,前去海岛迎接。
牛安听了,心中虽然恼怒,但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凌府尹本想写一封介绍信,让牛安拿着自行前去,扔掉这一身的麻烦。
却没想到牛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当下就要凌府尹和他一同前去,嬉皮笑脸的说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先找的你,那么你就要负责到底。
凌府尹苦着脸,只好对手下交代一下。然后轻装上阵,找来几架马车,马不停蹄的向“安宁港”港口而去。
一路上,牛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坐在马车里,不停地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心中的担忧和焦虑愈发强烈。
经过一番奔波,他们终于来到了那个港口,港口的名字叫做“安宁港”。
这是景泰国的一个重要出海口,海面之上威风凛凛地驻扎着二十艘巨大的军舰。这些军舰在阳光的照耀下,给人一种强大而威严的感觉。
负责这里的首领是苟不理,他是一个海军校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两人赶到之后,凌府尹赶紧上前对着苟校尉说明了情况。
苟校尉一听是西阳国的宣慰使大人来了,心中不禁一惊,连忙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起来:“哎呀呀,原来是牛大人啊!久仰久仰!您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这小小的港口蓬荜生辉啊!”
说着,便吩咐手下准备好酒好菜,要好好招待牛安一行。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酒席便摆了上来。苟校尉端起酒杯,满脸谄媚地说道:“牛大人,一路辛苦了!来,我敬您一杯!”
牛安此刻哪里有心情喝酒,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得勉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一杯酒之后,牛安就要求苟校尉马上派出军船前去迎接自己的手下。
但是苟校尉他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看着牛安,语气坚定地说:“牛大人,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想让我们的军舰去接应你的手下,必须等待朝廷的回话。军队调动可不是一件小事,必须得有朝廷的调令才能行动。我们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