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嬷嬷连连点头谢恩,太后赏了这几个人每人黄金五十两用以感谢他们忠心护主。
这时给颜汐看病的太医,提着药箱走出来了。
“启禀太后,颜小姐这并无大碍,只是饿太久,加上大病初愈,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而成的,臣等下给开个祛风寒的药,喝下睡一觉就没事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给颜小姐补身体,她的身体太弱了。”太医禀报完之后,便由太后身边的宫女领下去煎药了。
太后满脸心疼的走进房间,看着床上瘦瘦小小的人,坐下来慈祥的给颜汐盖好被子。
“爹,娘,汐儿好饿啊。”睡梦中的颜汐突然说一句这样的话,更惹的太后心疼。
“奶奶,汐儿好难受啊,你是不是来接汐儿了。”颜汐再加把火说了这一句话,太后就出眼泪了,眼里有了狠厉。
“来人!”
一旁的嬷嬷走上前来:“太后娘娘,奴婢在!”
“你现在带着连嬷嬷和账房先生,去王家把侯府的东西收回来,这些年一笔笔账算清楚,王家如有反抗,就给哀家扔进天牢去。”太后震怒,一旁的嬷嬷带着连嬷嬷走了。
太后又唤来人:“你去找人把侯府修缮一下,这里哪能住人啊,该添置东西的地方添置,再去牙婆那里买几个靠得住的丫鬟婆子来。”
太后沉思片刻之后,叫了一个叫知灵的大宫女。
“知灵!”
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四五的,相貌平平满脸干练的宫女从人群中走出来。
“奴婢在!”
“哀家,让你跟在颜小姐身边,照顾她,帮衬她,帮哀家护住她,如若有人再欺辱她,立刻来报,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谢太后娘娘恩典。”
“嗯嗯,辛苦你了孩子,以后以连嬷嬷为尊,你多多帮衬点。”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握住颜汐的手,满脸心疼。
知灵是十几年前太后跟颜汐的祖母去福台山上静修的时候,遇到一个卖身葬父的,被恶霸欺压的可怜人,是太后和颜汐的祖母救了她,还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好好安葬自己的父亲,然后自己做一笔小生意养活自己。
谁知这小丫头性子太倔了,跪在寺门口三个时辰只为报恩,最后太后收下她,带到宫里,这一带就是十三年。
颜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系统的解答,不由得感慨太后的想的周全,怕寻常人来照顾她,会托大拿乔,让一个自家祖母有恩于她的人,来照顾自己,必定会一心一意的照顾。
只是装睡好累啊,太后什么时候走啊!
装着装着,她竟然真的睡着了,还得是这具身体太差了,又大病初愈。
这边连嬷嬷带着太后的人和一个账房先生大摇大摆,来到王家,王夫人刚好回来了。
太后指派的人是自己的陪嫁丫鬟,人称刘嬷嬷。
刘嬷嬷宣读完太后的旨意之后,王夫人都怀疑自己幻听了,脱口而出
“嬷嬷说错了吧,怎么可能?”
刘嬷嬷冷笑着“王夫人,你是怀疑老奴假传太后娘娘的旨意呗?”
王夫人立马意识到自己语失立马说“不不不,臣妇不是这个意思。”
“那王夫人是认为,太后娘娘无权替颜小姐收回家产?”刘嬷嬷进一步逼问。
“不不不,不是…”王夫人立马摇头解释
谁知刘嬷嬷压根不听她的解释,厉声道“来人,王夫人蔑视太后娘娘的威仪,拖出去掌嘴三十。”
“是”俩宫女走过来拖着王夫人下去
“没有,臣妇冤枉啊~”王夫人立马解释
可是旁边的宫女压根不听,钳制着她,另一个宫女拿着木板“啪啪”的往她嘴上抽,把她的解释的声音给压下去了。
王怡在一旁看着,都吓哭了。
连嬷嬷满眼畅快,觉得心里爽歪歪了。
打完之后,王夫人的嘴巴都肿的老高了,满嘴鲜血,脸都不成样子了。
“娘”王夫人瘫坐在地上,王怡上前扶着王夫人。
另一旁连嬷嬷拿出这些年记得账本,指挥着人搬东西
“那个是我侯府的!”
“那个五彩岫玉屏风也是我侯府的!”
“这棵松树,是我侯府出钱买的,来人把它挖走!”
“那院子的门和瓦和地砖都是我侯府的,撬走!”
“这套桌椅也是,搬走!”
…
刘嬷嬷一言不发的看着人来人往搬东西,心里忍不住讶异:这永平侯府之前得多富啊。
“这假山也是我侯府的,多来几个人把它拆开搬走!!!”
后来实在是东西太多了,连嬷嬷还去雇了几十个人来搬走。
最后整个侍郎府,除了门口那对大狮子,基本都搬走了,锅碗瓢盆都没剩,侍郎府就剩个空壳了。
最后连嬷嬷捧着账本走过来,笑吟吟的看着肿成猪头的王夫人
“好了夫人东西搬的差不多了,田产铺子的地契房契奴婢也收好了,但是你还欠我侯府五万两白银,来在这签好字到时候记得还,看在我们侯爷的面上就不给你们算利息了。”
王夫人心有不甘的,哆哆嗦嗦的在上面签好字,画好押。
刘嬷嬷和连嬷嬷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回了侯府,此时已经临近子时。
太后早早就回宫了,刘嬷嬷连忙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宫复命。
太后听完刘嬷嬷的复命之后,大怒,连夜把皇帝叫到自己宫里,狠狠的说了一顿,皇帝不断的认错,表示自己会好好办这件事。
九年前摄政王叛乱是颜汐的祖父和父亲,带兵平叛,而颜汐的祖母为了保护太后,被叛军砍死,祖父也在那场平叛之中受了重伤,之后半年就因伤去世了。
第二天朝堂上,皇帝当着百官的面狠狠的骂了一顿王侍郎,还打了一顿板子,贬出了长安,去南州做一个司仓参军。
王家一家人虽然没跟去南州,但是从之前的侍郎府搬到一个逼仄狭小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