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的气息被流动的风掀了起来,于是那股腥臭味就更浓了。
而苏意还没看清床底下有什么,一群老鼠就忽然被惊动,慌乱地四散开来!
毕竟积分多,苏意使用起视物道具也是毫不手软了。
于是她瞳孔一缩,脱口而出:“沈慕白!”
他刚好把床靠在墙上,闻言,立刻转身快步来到她身边,被她寻求安慰似的一把抓住了手臂。
“吓我一跳!”
反应过来是什么后,她闷闷地吐槽了一句。
沈慕白倒是没想到底下会有一群老鼠,否则应该叫她站得更远一点的。
随后他们把一同目光放在了床底的箱子上,它周围还有一些肉屑,看来就是这些东西才会把老鼠引来的。
见到是这种东西,苏意都有点上个游戏的后遗症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满足什么条件才能打开它。
然而沈慕白却用戴上了手套的手,轻轻松松就把它打开了。
里面并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而是一个小丑面具!
苏意立刻联想到了那个小丑,差点就以为那个小丑也是他扮的了。
但她下一秒就发现了区别。
“这个颜色……”
“更黯淡,也更破旧。”沈慕白接话。
面具被他拿在手上,哪怕只是个死物,看着它的时候也依旧会感觉到那上面的笑容有一股邪性,似乎感觉它正在对自己笑!
苏意注意到它本身散发出的恶臭味,再联想到刚刚的肉屑,忽然脑子一抽:“该不会这面具也吃肉吧?”
沈慕白也沉默了一下。
别说,还真的有可能。
两人同时都被这个说法恶心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候,外面的人突然打开了房门。
男人见到他们手里拿着面具,脸色瞬间就变了,面目都变得狰狞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问,摸进人房间偷东西还被发现了怎么办?
肯定是把暗偷变成明抢啊!
原本不想要的苏意还真就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当然是放在沈慕白那里啦。
忽然间,暴怒的男人骨骼一寸寸变大,下一秒,庞大的野猪从男人身体里钻了出来,身上的毛硬得像钢针一样,眼睛血红,鼻子喘着粗气,目光极为仇恨地盯着他们。
“把它还给我!!”
他现在完全就是野兽的模样,没有理智可言,并且也像是一头猪一样横冲直撞,不讲一丝技巧。
苏意在他冲过来的时候就被沈慕白抱着腰躲了过去,速度之快,连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砰!”
房间的墙给它砸出了一个洞。
哇哦。
沈慕白手中一握,就出现了一柄长刀,毕竟房间里还有她,匕首不太方便。
他看着蠢蠢欲动的野猪,狰狞的狼首面具下遮盖住他大半的容颜,只露出一双狭长冰冷的眸子,宛如深不可测的渊潭,神秘而幽深。
就在他想动手的时候,阴冷的气息顿时席卷了整个房间,苏意却头一次觉得这气息似乎有些熟悉?
随后,人身蛇尾的曼德拉就出现在了房间里,粗大的尾巴在眨眼间就把野猪捆了起来,任由它发出嚎叫,蛇尾也还是毫不留情地慢慢加大力道收紧,让它逐渐失去战斗力。
苏意看着祂,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吃什么来着?
而妩媚气质浑然天成的蛇神只淡淡地看了少女心虚的小表情一眼,挑了挑眉:“现在又记得了?”
苏意嘟囔了一句:“那她后面也没出现了啊……”
这都不在同一层了。
曼德拉也没想跟她计较,原本只是闻到了差不多的气味,想着聊胜于无才出来的。
不过……这家伙怎么还在啊。
祂看着安静缩在男人背后的少女,内心忽然啧了一声。
早知道弄死算了,看着就厌烦。
随后曼德拉一脸冷漠地、带着一点道不清的怒气,把野猪生吞了下去,一点残渣都没留。
现在没事了,苏意也从沈慕白后面站出来,然后就被曼德拉捏起了自己的下巴,靠近的那一刹,少女只感觉香气迎面而来,根本没听到祂刚刚说了啥。
沈慕白倒是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离这狗东西远一点。”
他目光一暗,几乎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向祂袭去,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此刻冷得骇人,跟刚刚一模一样。
曼德拉更不爽了。
哟,还敢瞪祂!
于是祂眯了眯眼,内心的恶趣味忽然就涌了出来。
然后,少女的面具就被掀开了一点,对方带着香气的软唇轻轻贴在了她嘴唇上,快之又快,让少女根本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苏意:???
苏意:!!!
啊啊啊啊啊你在干什么——
刹那间,沈慕白瞳孔一缩,难以抑制的暴戾气息就涌上了心头,阴暗浓稠的厌恶和杀意迸发,心肺都烧得难受。
“找死——”
曼德拉躲过他的刀,要是再慢一点,恐怕祂这些日子养的伤都白养了。
不过……他要是难受,祂就高兴了。
回去的时候,祂还不忘扔下了一句话。
“滋味真好,不过你尝不到。”
活脱脱的登徒子口吻。
苏意一瞬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人家都是活了多少年的神了,估计就是一时间想恶作剧罢了。
她看向沈慕白阴沉沉的脸,像是要杀人一样,于是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帮祂解释道:“没事的,祂就是……”
下一秒,她就愣在了原地。
“别动。”
男人瞥了她一眼,然后伸手,用指腹在她唇上碾擦,那抹艳媚的胭脂色便在指尖晕开,像是落在水中的血滴,妖冶无比。
少女的呼吸不再平稳,面上的红霞就像是火烧云一样一直蔓延到耳根和眼尾,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乱颤,落下交错的光影。
她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得更加镇定一点,更从容一点,明明手也牵过了,抱也抱过了。
可是难以抑制的害羞、忐忑与紧张却与期待混杂在一起,叫她一时间也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想法,于是悬起的心脏一直落不了地,就这样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好叫人十分难抓到。
为了不让场面变得尴尬,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冰冷的气息就骤然压了下来。
苏意:!!!
「作者说:
怕有些宝子觉得突兀,就提醒一下,意意之前也是祂的“孩子”,四舍五入祂就是小白的丈母娘啦!白菜要被猪拱了,能开心得起来嘛!不过别难过,意意的初吻不早就被狗男人夺走了嘛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