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赵灿心爱之人月禾,目瞪口呆地看着清瑶将赵灿打成猪头,她刚一张口想要阻拦。
“夜清……”
清瑶带着一股疯劲的眼神就袭向她。
月禾愣在原地,不好,有杀气!
她颠颠的垂头躲在了一旁,以前她敢挑衅清瑶,是因为知道她无权无势还虚张声势,只是个纸老虎罢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
对上现在的清瑶,她有种招惹疯子的感觉,她一向比较从心,最重要的是她也没有多爱赵灿。
“呜呜……灿哥哥,对不起……禾儿帮不上忙……”
不过身为小绿茶,演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清瑶这才收回了眼神,上辈子她误杀了月禾,也不能说是误杀,只是有人在她的熏香里面动了手脚,放大了她心中的杀念。
而她放任了这种杀念,说到底,就是她活的太压抑了,偏偏月禾就在那个时候撞到了她的枪口上。
赵灿就彻底恨上了她,无所谓,她也不屑于解释,做了就是做了。
她又不怕赵灿,他作为被扔出来的棋子,与她半斤对八两,除了能刺她个几句,给她来点冷眼瞧瞧,什么也做不得。
她二人纯粹菜鸡互啄,互相仇恨着还能解解趣。
说实在的,他们两个还有点同病相怜,都是扔出来的废棋。
不过赵灿逮着机会就踩她的行为实在可恨,她再是小心眼记仇不过。
上辈子战战兢兢怕这怕那,忍的心肝都疼了,也没逃过死亡。
这辈子就尽情发疯好了!
先从跟她作对了小半辈子对的赵灿下手好了。
“赵灿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只会靠家里的蠢货。
也就敢跟朕叽叽歪歪,有本事就说服你老子,或者自己长点脑子建功立业,有点话语权子来指手画脚,否则朕见你这个蠢货一次就打你一次!”
赵灿都被打蒙了,说实在的,他也有点拳脚功夫,若说平日不可能被清瑶摁着打,他只是太过震惊于平时与他菜鸡互啄,敢怒不敢言的对家突然雄起。
他有些懵了,才以至于被老太监和老嬷嬷摁住了,再到被清瑶的连环掌气势镇住,失了先机。
然到底是武家出身,反应过来后,他恼怒地甩开福成二人,喘着粗气,犹如一头蛮牛一般就要顶人。
就在这时,清瑶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石头,砸向赵灿的脑袋,鲜红的血喷在她的脸上,手上。
为她添上了一抹妖冶之色,她的眸中只有兴奋,嘴角的笑意越扯越大,嘴里发出低笑。
“呵呵,要你推我,头痛的滋味好不好受啊?”
软倒在地的赵灿显然没有回话的能力了。
月禾咽了咽口水,看了看额头破了个血洞的赵灿,又看向笑得开心的清瑶,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奇异之感。
嘶,怎么搞的?
她为什么突然觉得赵灿就是头没用的蠢猪?
夜清瑶,夜清瑶,真是个小疯子,一个好看的小疯子……
呃,疯了,疯了,她也疯了。
为了防止夜清瑶也给她来上了一石头,月禾想着有的没的,迅速的提起裙摆,飞也似的逃了。
赵灿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想她好不容易抓住了她能抓住最好的姻缘,勾搭赵灿非她不娶,偏偏他还做不了家里的主。
她是不甘心放弃他的,她再也找不到这么好拿捏好单蠢的家伙了,所以她才试探的找上夜清瑶。
想着这位傀儡女帝,说不定是个胆小好忽悠的,没想到碰到了硬碴子,惹不起,惹不起,还是赶紧溜吧!
赵家
眼见赵灿浑身是血的被抬了回来,赵夫人眼泪喷涌而出,“我的儿,我的儿啊,到底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随从怕担责任,毕竟主子伤成这样,他们却没有护在身边,是为大罪,所以一五一十的交代着。
毕竟是女帝,男女有别,他们这些赵家的随从不好离主殿太近,这才给了女帝伤人的机会。
听罢,赵夫人一边命人去请大夫,一边咬牙怒斥,“夜氏小贼狂妄,难不成真的以为自己是手握权柄,说一不二的帝王了?
竟敢把我儿伤成这样,我绝不与她干休,来人,快去将二爷给我叫来!”
赵岩带着大儿子在外征战,京中留有二儿子赵理驻守,赵夫人口中的二爷便是赵理。
“是。”
军营里的赵理得知消息,忙赶了回来,老娘哀哀的哭声,让他以为要为赵灿发丧了一般。
他面色凝重的凑到赵灿榻边时。
脑袋包扎严实的赵灿眼皮子抖动,不敢睁开眼,深感丢人的侧了侧头,他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打了。
还是被他最看不上眼的夜清瑶打的……
二哥肯定更看不上他了。
赵理松了口气,没死就行了,不过他倒是小看了那个喜欢装鹌鹑的女帝了。
这是不打算再装了吗?
“死的了吗?”
赵夫人闻言眉一横,“赵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三弟都成这个样子了,什么死啊死的挂在嘴边!
我告诉你,你弟弟可是被你们命令去接触夜氏小贼的,他受了这样的委屈,你得为他出口气!”
赵理无奈,刚想要说句什么。
“……死不了。”
赵灿声若蚊蝇的来了这么一句。
赵夫人没好气瞪了不争气的小儿子一眼,装都装的不像。
赵灿的出自武将世家,武功不说多高,身体却皮实的很,清瑶的力气不大,也没有伤到他的要害,就是血流的比较多,看着可怖。
“二哥你不用管,等我好了,我自己报仇。”
他才不是夜清瑶口中遇事只会靠家里的蠢货。
“好了,你安心养伤就是。”
赵理皱眉道了一句,而后转身大步离开。
清心殿
清瑶缩在桌案后头的龙椅里,清瘦的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脸上的血迹都没有擦去,两只手垂在膝前,任由血迹下移,染红绣着白色云纹的袖口。
“陛下?”
福成和称心一左一右守在她身边,眼底尽是对她的担忧,和对赵家的惧怕。
他们倒是不怕死,不过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死了也不可惜,可他们的陛下还如此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