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菲儿眼神坚定,没有丝毫迟疑,优雅地举起手中的牌子,清晰而有力地报出:“九百二十万。”
此话一出,原本略显平静的会场瞬间被点燃,众人目光纷纷转向她,交头接耳,猜测着宋家的用意。竞拍的氛围被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不少买家原本对这件古玉兴趣不大,然而看到宋家竟然主动加价,心中不禁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程老坐在贵宾席上,眯起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内心掠过一丝不安和疑虑。宋家出价的果决让他暗暗吃惊。之前他们的每一次出手,目标都是极具价值的藏品,显然不会轻易盲动。可这次面对一块似乎年代存疑的古玉,宋家却表现得如此坚决。想到这里,程老心头顿时升起了几分警惕。
程老的目光闪了闪,赶紧压低了声音,侧身对身旁的助理耳语道:“让前排的王先生加价试探一番。”
很快,一位坐在前排的中年人举牌出价:“一千万!”
主持人反应极快,声音立刻高亢起来:“一千万!现在的出价是一千万!还有更高的吗?”
宋菲儿见状,微微皱眉,显然有些犹豫。张泽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道:“再加,不用担心。”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仿佛早已看透全场的情势。
宋菲儿点点头,再次举牌:“一千一百万!”
会场瞬间安静,四周窃窃私语声渐起,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宋家怎么这么坚决?难道这古玉真的有问题?”
“可这价格已经接近上限了,再加怕是有些冒险吧?”
程老见状,心中暗自焦急。宋家的接连加价让他更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但又怕自己的举动过于激烈会引人怀疑。他迅速朝身边的助理递了个眼色,示意再加码。助理收到指令,立刻示意另一位买家再次出价。
“一千一百五十万!”那位被示意的买家毫不迟疑地举牌。
宋菲儿看着价格不断被推高,眉头不禁微蹙。张泽浩则从容不迫地微笑,轻轻点头:“菲儿,继续。”
宋菲儿会意,随即再次举牌,语气果断:“一千两百万!”
程老脸色微微一变,心底的犹豫与疑虑交织,片刻后他轻叹一口气,向自己的助理点头示意。
“一千两百五十万!”助理身旁的一位富商受命再次举牌,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和不甘。
主持人环视全场,愈发激动地说道:“一千两百五十万!目前的出价为一千两百五十万!”
全场气氛骤然紧张,众人盯着宋菲儿,看她是否会继续出价。此时,所有目光仿佛都聚焦在她一人身上。
宋菲儿沉默片刻,咬了咬唇,举起牌子:“一千三百万!”
全场一片哗然,这个价格已远超预期,几乎无人敢轻举妄动。
程老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身旁的张泽浩,这位年轻人虽面容平静,但眼神中闪烁的自信让人无法忽视,仿佛对这块古玉胸有成竹。程老心中一紧,难道他们发现了这玉器的特别之处?这种笃定不似作假,莫非这块古玉真的藏有什么玄机?
想到这里,程老不禁暗暗焦急,他渴望试探出更多的底细,却又害怕自己的举动会暴露自己的意图。
他紧握着拍卖槌的手微微颤抖,心中天平的两端不断摇摆。
加价?还是继续观望?
然而,就在他犹豫不决、内心挣扎之际,主持人的声音已经响彻整个拍卖会场:“一千三百万一次,一千三百万两次……”
那冰冷的拍卖槌最终重重落下,宣告了这场博弈的结果:“成交!”
那一刻,程老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而其他买家见状,无不纷纷摇头叹息,交头接耳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哎,看来宋家这次是真的失手了,一千三百万就买下这么一块看似普通的石头,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一位身着华服的买家惋惜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宋家这次决策的质疑。
“是啊,宋家作为四大家族,没想到这次却也栽在了这么一块不起眼的古玉上。”另一位买家附和道,他轻轻抚弄着自己手中的玉佩,似乎在以此来证明自己独到的鉴赏力。
“哼,说不定这古玉就是个赝品,宋家这次可是栽了大跟头了。”孙志辉面容阴骘的冷哼一声,言语间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然而,在这众说纷纭之中,张泽浩却目光坚定,注视着拍卖槌缓缓落下,他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他知道,宋菲儿这次捡漏成功,用区区一千三百万就拍下了这块战国古玉,而这块古玉的真实价值,恐怕远远超过了千万之巨。
与此同时,秦烈的脸上更是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斜睨着那块被宋菲儿拍下的古玉,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显然,他听了身边鉴定师的谈话,也认定这块古玉毫无价值,只是块普通的石头罢了。
他低声对身边的余天佑说道:“看来,这次宋家是要为自己的盲目付出代价了。”
余天佑闻言,也是连连点头,附和着秦烈的话语。
然而,他们却未曾料到,这块看似普通的古玉,实则隐藏着惊天的秘密和价值,而这一切,都将在不久的将来被一一揭晓。
程老整理好情绪,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缓步走向宋林默几人,语气带着几分讽刺:“宋总,这次真是捡了个‘大漏’,不过看这玉器的模样,风化得这么严重,怕是市场价值不高。说不定,您是被年轻人忽悠了吧?”
程老的话说得十分不客气,表面上看似恭维,实际上是在暗示宋林默被张泽浩误导,花了一千三百万买了一件几乎无用的“破玉”。
周围不少买家纷纷点头附和,质疑的声音如同潮水般随之汹涌四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怀疑氛围。
“这东西看上去风化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宋家这次恐怕是真的栽了个大跟头吧?”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与不解。
“可不是嘛,风化到如此严重的程度,这块玉即便曾经是块宝贝,现在顶多也就是块没多少价值的古玉残片了。”另一位手持折扇、衣着光鲜的买家,轻轻扇动着扇子,脸上满是惋惜的神色,仿佛在为宋家这次的失误而感到痛心疾首。
“唉,这姓张的年轻人,眼光看来还差点火候啊。这样的东西都能被选中,实在是让人有些失望。”一个站在人群边缘,穿着朴素却难掩其儒雅气质的中年男子,摇头晃脑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