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腹中那小小的生命,那是祝家未来的希望,怎能让他或她重复自己过去的艰辛?
“我再说一遍,如瑾只是去处理公务,祝家不会因此有任何动荡。即便未来有所变故,按照法律,我也的确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姜吟的声音虽平静,却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决心。
三姑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姜吟,事实摆在面前,你何必还要狡辩?”
说罢,三姑大步流星地走向姜吟,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我现在就给云山打电话,让他立即到公司来。祝家的生意已经停滞太久了,必须要有人出来主持大局。”
此言一出,等于公开宣布祝云山即将成为祝家的新***,祝安立刻出声质疑:“三姐,祝家的业务暂停一时半刻并无大碍,你这么着急把云山叫来,怕不是急于独揽大权吧。”
“你认为你能处理得了祝家的这些事务吗?阿安,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能折腾多久?”
三姑话锋一转,试图寻找理由为自己辩解,随即就准备按下手机的拨号键。
然而,姜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三姑的动作:“等等。”
三姑的手在半空中停顿,疑惑地看向姜吟。
姜吟的双眸犹如深潭,平静中带着审视:“三姑,你的意思是,想让三哥立刻接手祝家的管理吗?”
语气中不无讽刺。
三姑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反问道:“这不是为了尽快处理祝家的业务吗?难道我们就这么放任不管,让家族产业一步步荒废下去?”
“如瑾只是出差,他很快就会回来亲自处理这些事务。这并非他首次离家外出,以前每当他不在的时候,公司的事情也总有人能够妥善处理,为何这次非要三哥出面不可呢?”
姜吟的质问显得既合理又直接,让企图让祝云山接手的理由显得有些牵强。
三姑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总之,公司不能一直这样荒废下去,只有家族内部的人来主持,才能让人真正放心。”
二姑与四叔连忙附和,他们的立场似乎早已确定:“对,只有云山来祝家,我们才觉得安心。”
“没错,让云山来接手掌管是最合适的决定。”
四叔的话中透露出对这一方案的赞同,同时也暴露出他们对此早有预谋。
面对众人的联手施压,三姑无视所有反对的声音,固执地按下手机按键,拨通了祝云山的电话。
而在电话的那一头,祝云山正静静地等待着这个信号,他与母亲的计划早已布局周密,先稳定董事会,特别是消除祝安等人的阻碍,而这一刻电话的响起,意味着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推进。
祝云山故作不解地扬眉,声音中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缓缓问道:“哦?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如瑾他自己处理不了吗?”
他的话语里带有一丝戏谑,似乎对当前的状况并不感到意外。
三姑毫不犹豫地开启了手机的免提功能,会议室里瞬时静默下来,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紧张地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音。
“如瑾出事了,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而姜吟那个女人却死活不肯承认实情。祝家的经营眼看着就要陷入动荡,你最好立刻回来处理一下。”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与迫切,会议室的气氛因此变得愈发沉重。
“我这就赶过来。”
祝云山的承诺简洁而坚定,仿佛任何风雨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会议室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姜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扶住额头,眉头紧锁,嘴唇微抿,不再言语。
这一刻,她内心的挣扎与无助清晰地写在了脸上,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着她的沉默而变得更加压抑。
大约一刻钟后,会议室的门被缓缓推开,祝云山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他步伐稳健,目光锐利。
“出了什么事?需要我亲自来处理?”
他的声音平静中透着威严,一进门便直入主题。
三姑立即将一叠重症监护室的照片递至祝云山面前,每一张照片都清晰记录着如瑾病床上憔悴的模样。
“你自己看吧,你这位四弟的情况非常不乐观,祝家现在群龙无首,危机四伏。”
她的话语里故意加入了夸张的成分,目的就是为了引起祝云山足够的重视,促使他尽快介入并解决眼前的危机。
祝云山接过了照片,逐一审视,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光芒。
看完之后,他将目光定格在了姜吟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柔与关切:“小吟,这些是真的吗?”
曾经与姜吟有过的交集以及他曾经对她的帮助,让他内心深处坚信自己能够说服姜吟坦诚相告。
面对祝云山的询问,姜吟的回应依旧坚定如初,她的语气平静而冷静,不带丝毫动摇:“这不是真的,我对这些照片的来源一无所知,但它们绝对不是现实的反映,如瑾确实是去出差了。”
即使周围满是质疑与嘲笑的目光,她依然固守自己的立场,脸色虽略显苍白,却保持着一种超乎常人的镇定。
祝云山见状,短暂地沉默后开口道:“小吟,我们都是一家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应该共同面对,不要隐瞒,这对祝家,对如瑾都是不利的。”
他的话语温和而充满诚意,试图以家族情感来触动姜吟。
姜吟心中充满了矛盾,她不确定祝云山是否也是这盘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因此对任何人都保持了一份戒备。
“三哥难道不相信我吗?如瑾确实是为了公司的事外出的。”
她的话语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正当会议室内紧张气氛达到顶点时,会议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一个身材挺拔、气质高贵的男人走了进来。
“究竟出了什么事,让你们这样聚集在这里质问我妻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