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妈妈很开心宝宝会主动跟我讲这些事情。”
至于那两个臭小子，像这种关于姜姝的大事，没胆子敢瞒着她。
dY直播的两次改革也都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但她哥哥也就是两个学生，怎么可能真有那么大能耐来撬动官方发布新规 。
只不过闺女确实长大了，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儿，她自然会装作不知道。
“来，看看，妈妈给你的小反派织了个围巾，喜不喜欢？”沈禾知道她姑娘很爱哭，平日里说不了两句话，情绪就会起来。
有时候单单看见别人哭，那个眼泪都能出来。
“怎么给它织啊，我都没有。”注意力一转移，情绪很显然的得到了缓和。
“哈哈哈你小反派的醋也要吃？”沈禾笑起来。
沈禾生了一副古典美人的长相，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一点都不显。
“不许说我的草莓熊是反派。”姜姝嚷着，但看着妈妈手里白色的，针脚粗糙的围巾，也笑了起来。
“行，那现在能告诉妈妈遇见什么事儿了？”沈禾的情绪一向很稳定。
她这个闺女，小时候特别特别内向，加上又走丢过，不免看的紧了些，但落在姜姝眼里，就是连她交什么朋友都要管教的样子。
她不是不知道姜姝心里是怎么看待她的，但她确实不觉得这些有什么，误会在所难免，姜姝能平安开心长大就可以了。
姜姝看着她妈妈将围巾给草莓熊围上，展示给她看，心情也轻松很多，“就是今天我突然收获了很多粉丝，好多都是因为我以前的舞蹈视频关注我的，我觉得我的付出跟收获不成正比。”
“并且直播间里的很多人，他们似乎只是想单纯的对我好，而且是不求回报的那种，但世界上除了亲人，怎么可能会有不求回报的好。”
“我觉得很奇怪，又有点害怕，像是高楼坍塌之前出现的刹那间的繁华。”
“比如呢？”沈禾又将姜姝喜欢的小反派带到她的房间，扔到床上。
“比如其中有一位说要送给我首饰，是很贵重的那种，为此他还欠了别人的人情。”姜姝看见自己母亲粗暴的动作，又小声的，“轻点轻点。”
比起少不更事的姜姝，沈禾显得平静很多。
不过是一些毛头小子的追求手段罢了。
只不过比起姜姝初高中时收到的情书、鲜花、巧克力，这个稍微显得有些贵重。
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就接受如此贵重的东西，是有一些不符合姜姝一直以来被教育的原则。
“那宝宝缺他这一件首饰吗？”
“不缺啊，所以我不想要，但是他就是像听不懂人话一样，还让人家把料子留下来。”姜姝还没明白。
“所以不过是一些锦上添花的彩头罢了。”沈禾翻转镜头，让姜姝检查一下她的江山，最近她闲的无聊，给她姑娘喜欢的玩偶多多少少都添了一些东西。
“收就收了，之后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大不了你用同样价值的东西还回去便是。”她按照姜姝的指挥，镜头落在了一个戴着绿帽子的小羊身上。
追求者，总得付出点东西，才能称得上是追求者，不然，充其量只能算是骚扰。
“有我给你兜底，你怕什么，实在不行，让你外公外婆多跑一趟就是，反正他们也每天闲的无聊，前不久还抱怨说感觉大家都觉得他们老了，每次吃饭都是都让他们坐主位，还不怎么高兴。”
姜姝觉得她妈妈这个逻辑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有问题，你给我，我再还给你，确实没问题。
只能点点头，若有所思。
半晌，又补充道：“那下次我回家，我来坐主位！”
沈禾：……
“对了，妈妈，他们还总是想抢第一，就是直播间每天会有一个贡献值，要提升贡献值就必须真金白银的砸钱，但其中有一位本来就是贡献值第一，但有好多数据被算到另一位身上了，所以在数据上，他不是第一。”
“上次直播我什么都没做，他就自己找理由，给我上了很多贡献值，但他之前都答应我了，说不争第一，结果他还是这样。”
“这只不过是喜欢你的一种表现，如果不是喜爱你，他会想当你贡献榜第一？或者说，他有想当别人贡献值第一吗？”
“表现喜爱的方式很多，但体现到你直播间，这样是最简单也是最明显的一种手段。”
沈禾特别理智，“如果宝宝真的很不舒服，那就直接拉黑就好，不让他看你直播。”
姜姝：……
她低着头想了想，好像也没有这么严重。
沈禾看着姑娘的沉默，也没多说什么。
有的时候，沉默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无声的维护。
“明天出去散散心？你一个哥哥刚建成翡翠湾超级游艇码头，明天初航，全程83海里，大概14个小时，近海的红珊瑚礁很美，可以去看看。”
“不远，从燕京坐飞机一个多小时就能到码头，让宥齐陪你。”
……
周六早上七点，一个小小的直播间正在直播。
【老师我家子涵呢：………………………………………………】
【老师我家子涵呢：小央央，你好样的…………………………】
【老师我家子涵呢：………………………………】
【老师我家子涵呢：我tm马上就要猝死了啊啊啊啊啊】
“嘿嘿，子涵姐，不好意思啊，我就只好意思打扰你嘛。”
凌晨一两点才睡，早上七点就被叫了起来，子涵姐现在的怨气比鬼重。
【老师我家子涵呢：你就仗着我宠你吧】
【老师我家子涵呢：其他人嘞？】
【老师我家子涵呢：你西瓜也没喊？】
“没有，只叫了你一个人。”姜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昨天刚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煽情的不行，结果一大早上就兴冲冲的起来直播。
如果现在又开始一个一个叫人，想想就好尴尬。
但她又害怕自己直播间没人聊天，就将子涵姐叫了起来。
【老师我家子涵呢：这个视角……】
“怎么？”
【老师我家子涵呢：没啥】
只不过姑娘是用手机直播的，走走停停的大头照，难免让人觉得像是在视频通话。
“我等一会儿要先去机场，然后坐飞机到北海湾，从今天下午一直到明晚可能都会在海上了，也不知道船上信号好不好。”
姜姝一个人絮絮叨叨。
子涵姐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不少，看见姜姝比以往还松弛的样子，松了一口气，情绪都比之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老师我家子涵呢：今天出海？】
“对，出去玩，等回来就要期中考试了。”
另一边。
刚倒完时差，正准备睡觉的人，鬼使神差的点开dY，却看见了一个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直播的姑娘。
虽然视角和直播风格都有些问题，但毫无疑问，就是她。
刚还有些昏沉的大脑一下清醒过来，想都没想的直接点了进去。
【欢迎 秦岭淮河 光临直播间】
【老师我家子涵呢：？】
姜姝也愣了一下，“嚯，欢迎秦岭哥。”
接着就疯狂的鼓起掌来。
【老师我家子涵呢：欢迎欢迎】
【秦岭淮河：？】
【秦岭淮河：这是】
【秦岭淮河：道别仪式？】
【秦岭淮河：……】
这个时间点，很难让人不多想。
“欢迎秦岭哥，不是不是，只是今天要出去玩，所以早点播，下午跟晚上可能没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