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叶红霞分开后,叶无唯去水府见水长清。
和水长清单独相处,叶无唯就随意多了。
叶无唯自顾自找了茶叶泡茶喝。
“师父,你这茶不错,哪里来的?”
“盘城高山云雾茶。你爱喝就拿去,我年纪大了,喝绿茶伤胃。”
“那我就不客气了。”
水长清笑骂:“你这臭小子,每次得了便宜还卖乖。”
水长清一边煮濮茶一边问:“这次行动如何?”
叶无唯将这次行动略略与水长清说了:
“师父,南城以南全是海,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宇文氏造出的‘五牙舰’虽然是祁朝最先进的船只,但它是内河霸主,最远只能到那座海岛,再远就去不了了。”
水长清倒了一杯濮茶:
“我找了许多相关书籍,对祁朝所处地形有一些粗略了解。
祁朝的北方是北地,北地以北有点类似北极圈的性质。
祁朝的东方和西方则全是连绵的高山山脉,类似昆仑山脉、喜马拉雅山脉之类,阻断了祁朝与外界相连。
唯一能与外界相通的地方则是南方的海。
但因着祁朝造船技术受限,祁朝的船只尚未进入过深海,对于海的另一端完全未知。
这样的地形有利有弊,利就是自成一体、外面的势力很难侵入。
而弊端就是一旦技术落后,外面的势力侵入便是灭顶之灾。”
就如同某个文明古国,曾经非常辉煌,可一旦被殖民势力侵入、被殖民统治后便一蹶不振到现代,成为经济最落后的国家之一。
叶无唯接过话:
“因此祁朝想要探索外界、发展海路很有必要。
所以祁朝一定要发展造船业,特别是能远航的船只。
只是目前我都没打探出宇文氏的造船地址。”
“我倒是有些猜测,应该在南城以东的丰都地界,那里地势平坦、有河流通向海域,适合建船坞。
而且宇文氏对那一区域管控很严,外人极难进入。”
叶无唯叹道:“我对祁朝的了解还是太少。”
“这不怪你,你这具身体以前只是乞丐,又没去过昌都以南的地方,不知道很正常。”
“无双也因为势力在北方因此对造船业有所忽视,我要让他重视起来。”
“这事倒不急在一时,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宇文氏接下来的发难。”
“我猜宇文太师会联合南岭起兵,起兵的名义大抵是除奸佞或清君侧,目标直指我。”
水长清喝了杯茶,“你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
“倒也不是。
只是从古至今起兵的名义不都是除奸佞、清君侧、勤王、反暴政、拨乱反正这几种吗?
目前看来只有除奸佞或清君侧最恰当,而宇文太师又恨我毁了他的海岛。”
“如果宇文太师真的将目标直指你,你会不会有麻烦?”
水长清真正想问的是:祁无双会不会牺牲叶无唯?
比如唐明皇与杨贵妃。
想着昨日昨夜祁无双缠在他身上那死不要脸的模样,叶无唯道:
“无双从来都不是被人拿捏的性子,他绝不会向宇文太师妥协。
只是我对接下来的战争有些担心。”
水长清略想了想:
“你是担心北方的士兵到南方打仗不适应地形和气候?”
“是。
如果只是端了一个丰都还好,直接将炸弹往丰都城一扔就完事。
但想将南方的势力清剿干净不是几年能做到的,拉锯战很是劳民伤财。”
水长清明白叶无唯的顾虑。
安都的军队虽然骁勇善战,但他们以往所战之地皆为荒漠、戈壁,而南方多山林。
在山林里,炸弹也不能像在昌都这样的平原地区发挥威力。
一旦对方进入山林,安都的军队又不熟悉地形,很容易被瓮中捉鳖。
而对方进入山林又可较好地保存实力。
要是对方有个擅长领兵的人物,还真有可能应了那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你的顾虑有道理。
特别是南岭,地形更为复杂,还瘴气遍布。”
“但这场仗又不可能不打,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以后祁朝就真分成两个国家了。
不利于长治久安。”
随后,师徒二人又说了些闲话,叶无唯便揣着高山云雾茶走了。
……
当天晚上,两人一番云雨后,叶无唯将他和水长清的对话告诉祁无双:
“师父担心你将我当成弃子。”
祁无双的手还意犹未尽地在叶无唯身上摩挲:
“那你呢?你怎么想?”
“我其实也有些担忧。
万一朝臣们纷纷向你进言牺牲我、我担心你扛不住。”
其实叶无唯很相信祁无双,但他故意这么说。
祁无双翻身压到叶无唯身上:
“看来我向你表达的爱意还是不够,才让你对我如此没有信心。”
“我以前的历史上有位皇帝,很喜爱一位贵妃,曾为了让她吃到新鲜的荔枝想尽许多办法,还有‘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诗句描写。
可一旦地方官员叛乱,官员和百姓的矛头便纷纷指向那位贵妃,他最后还是扛不住压力杀了那位贵妃。”
祁无双的手在叶无唯的腰上摩挲了几下,“你自比那位贵妃?”
“我还不如那位贵妃,她好歹有名有份,我却只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祁无双不喜欢叶无唯如此贬低自己:
“那你可比那位贵妃重要多了。
那位皇帝再宠爱她她也只是贵妃、连皇后的位分都没有给她。而你可是我的唯一。”
说到这里,祁无双故意将两人下边摩擦了几下:
“它只认你,我要是牺牲了你岂不是要当一辈子鳏夫?”
叶无唯“呸”了祁无双一脸:
“谁知道它是不是只认我?说不定你哪天遇到个新欢,都不用官员们施压你就主动弃了我。”
祁无双在叶无唯唇上重重吸了一口:
“你个没良心的,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你却总是只管撩不肯给。”
和叶无唯厮混的时间长了,祁无双跟着叶无唯学了许多大白话。
“我什么时候只管撩不肯给?你哪次没尽兴?”
“我现在就没尽兴。无唯,再给我一次。”
说完,祁无双低下头,以吻封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