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大家伙都让让,车来了。”刘平安推着车,赵老头跟在后面喊道。
“你们几个别在这杵着看热闹了,赶紧进屋扶解成他妈出来,在抱两床被子铺在平板车上。”易中海指着贾张氏、张水芸几个娘们说道。
这时候男人进去也太不适合,贾张氏不情愿的跟在最后面一起进了屋。
谭翠兰抱着一床被子从屋里走了出来,铺在平板车上,未来二大妈和王美兰扶着杨瑞华也走了出来,阎埠贵在后面虚扶着,怕自己的媳妇向后摔倒。
几人手忙脚乱的把杨瑞华慢慢扶到车上躺好,孙玉和挤开刘平安,接过车把:“平安你和赵大爷先歇会,我和老易、老许送解成他妈去医院。”
“那就辛苦孙哥,我跑这几步路累死了。”刘平安装模装样的喘了几口。
孙玉和笑道:“你小子的个子是起来了,但是气力还得在长上几年。”
随即扭头大声问道:“老阎,你媳妇躺好了吗?躺好的话,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躺好了,赶快走。”阎埠贵扶了把眼镜腿,催促道。
“得嘞!”
孙玉和在前面拉着,易中海和许富贵在两边推着,阎埠贵、谭翠兰和张水芸拿着脸盆、热水壶乱七八糟的东西跟在后面。
附近有个道济医院离95号院不远,就在北新桥附近的二条胡同,这条胡同1965年改叫交道口北二条。
今年4月份的时候,受镁国津贴的同济、道济、妇婴3个医院宣布和镁国脱离了关系,由京城市政府经办。
其中道济医院1952年改名叫京城第六医院,也就是秦淮茹经常去的根据地。
刘平安对着旁边还在嘀嘀咕咕的贾张氏说道:“阎埠贵的命是真好,这次又是一个大胖小子。”
“什么?杨瑞华的腚又不大,凭什么又生儿子。”贾张氏被刺激的不轻,口无遮拦的叫道。
两家关系本来就不咋滴,堪称死对头,这阎家再多出一个儿子,那差距更大了。
等阎家的三个小子长起来,还不得欺负死他们贾家啊。
不行,东旭也该相亲了,得找个大屁股的儿媳妇,生上七八十来个的,到时候打不死他们阎家。
“哼!你的腚倒是大,怎么不多生几个?现在想生还来的急。”杨瑞华的好闺蜜王美兰抱打不平的怼了一句,然后转身往家走去。
“这事能怪我吗?当年东旭他爸.....”刚说一句,立马刹住了嘴。
今天是个人都要怼她两句,贾张氏被怼得脑子有点小抽筋,幸好嘴巴还能当家。
“王美兰,你给我站住,你说谁不能生呢?”看到王美兰离开,立即追上了上去,必须把这事好好掰扯掰扯。
刘平安也没去看热闹,这群老娘们在院里五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的,早已没了当初的新鲜感。
回到家继续喝茶看书,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平安在家吗?”
刘平安被门外阎埠贵的叫声给吵醒了,睁开眼一看,天已经黑了下来。
连忙起身把电灯拉着,撩开门帘走了出去:“什么事儿?”
阎埠贵提着一个袋子,用手往里面抓了一把,笑道:“我以为你不在家呢?老杨生了,又是个小子,来,吃喜糖。”
“恭喜二贵哥!这个小子出来后,下胎就是个闺女了,到时候您就儿女双全啦。”刘平安笑着祝贺道,捧着双手接过阎埠贵递过来的花生、糖果。
“嘿!承你吉言!”阎埠贵一高兴,这时候也不抠了,又多抓了一把塞给刘平安。
“你忙着,我去下一家。”
这老登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看样子真乐屁了,刘平安转身回了屋。
阎埠贵给前院和穿堂的几家发完,来到中院易中海家:“老易,来吃喜糖。”
“老阎恭喜了!”易中海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着把东西接了过去。
“阎老师恭喜你了,医院那边夜里如果需要换班,您就直接说。”谭翠兰也跟着走了出来。
阎埠贵头一甩,“嗐”了一声,“苦笑”道:“有啥恭喜不恭喜的,现在愁死我了,本来家里就有两个小子了,这又来一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以后吃饭都是个大问题。”
又对着谭翠兰说道:“还没谢谢您呢,下午跟着忙前忙后的,来,多给你家一把。”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这话听的易中海顿时气血翻涌,脸上也没了笑意,说的什么狗屁话,这是显摆来了,还是揭短来了?黑着脸道:“老阎你赶紧去下一家吧,翠兰咱们进屋吃饭。”
幸好是天黑在屋外,阎埠贵也没看到易中海的脸色:“得勒,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欸!愁啊,以后可咋办啊!”
摇着头,叹着气的转身去了对过。
看的易中海是青筋暴起,小声低吼道:“进屋吃饭。”
谭翠兰心里发苦,只能低头跟着进屋,心里也责怪起了阎埠贵:发糖就发糖吧,还放了一堆罗圈屁,真是没事找事。
易中海走进屋,把手里的糖果瓜子随手往桌子上一扔。
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了下去,越想越气闷,叹了口气,“啪”的一声,把筷子往饭桌上重重的一拍:“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先进屋睡了。”
谭翠兰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难过的也没了胃口,默默收拾起桌上的饭菜。
心里暗自下了决心:明天找刘平安问问,哪里有神医或者偏方什么的,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的胸痹之症给治好,哪怕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万一看好了,生孩子还来的急。
阎埠贵路过何家的时候看了一眼,家里没人,得,又省一把糖果。
来到贾家站在门口喊道:“东旭在家吗?来吃喜糖了。”
“阎老西,你家什么时候办满月酒?”贾张氏脸色不好的从屋里出来,下午谭翠兰回到大院,就把阎家又生了个小子的消息也带了回来。
办个屁,到时候办酒席的菜还不够你这头老母猪自个祸祸的呢,阎埠贵暗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