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茹一脸震惊,真诚道:“没什么呀,这可是按摩椅。上面凸起的小木头,都是用来按摩人体穴位的。”
椅子是聂天磊设计的,送了她一把,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海氏帮腔道:“六弟妹,你别不识好歹,阿茹这可是为你好。她可没这么孝敬过别人。”
“对啊,我娘只对你好。”佩佩憋着笑。
赵氏一脸吃屎的表情,为她好?!
为她好,为何不给她吃的,不给她钱,叫她来按什么摩的。
她才不稀罕呢。
“我先走了。”她扭头就走。
“哎呦,您急啥,你想要什么?我们坐下说。”李茹茹脾气好的惊人。
放其他人被如此对待早跑了,可赵氏不是一般人。
她打心里觉得李茹茹还在觊觎她儿子,她今天的种种行为都在传达这个意思。
要不然咋会一大早叫她过来,孝敬她呢。
现在问她要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她要什么才能同意李茹茹再次嫁给陈三宝。
赵氏开口道:“我也不要太过分的东西,就你这房子,还有你银子,全部陪嫁到我们陈家就行。这样的话,我就跟我家三宝说,让他重新接纳你。”
顿了顿她端起茶盏道:“当然,你生不出男孩,得给他娶一房小妾。”
说着她自然的往椅子上一坐。
啊——
杀猪般的叫声,再次响彻李茹茹家。
赵氏的茶水撒了一地,好看的杯子也碎了,她疼的呲牙咧嘴。
李茹茹笑着道:“赵婆子,你不但喜欢做梦,还很喜欢坐我家的椅子呀。”
海氏和佩佩也跟着笑起来,“就是呀,坐一次就算了,还主动坐第二次。”
赵氏这才明白过来,这帮人都是在骗她。
李茹茹叫她过来就是为了折磨她,根本不是为了陈三宝。
她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屁股上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唉,大意了,现在不能拍屁股的。
她气的白了脸,扭头往外走去。
一打开门刚好碰到茵茵,奇奇扑过来吓得赵氏再次哭爹喊娘。
它追,她逃,她插翅难逃。
赵氏躲无可躲只能跳上椅子,奇奇抬起两条前腿搭在上面
硬生生将赵氏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好像还是怕她跑,奇奇干脆直接跳到她腿上。
啊——
赵氏杀猪般的叫声,第三次响起,这次叫的声音最大,音调和频次也是最高的。
佩佩拿着纸笔认真记录道:“赵翠花,你刚打碎了一个玉茶盏,坐坏了我娘的按摩椅,踩坏了我家的青石砖,一共85两银子。”
她又看向李茹茹,“娘,这可都是你的宝贝,咋办呀?”
李茹茹一脸为难道:“唉她也没钱,不如就让她多在作坊干几个月活吧。”
“加上之前的3个月,一共半年。”海氏大手一挥,对赵氏道:“你看我家阿茹多心疼你的。知道你累了,让你坐椅子,知道你没钱,就让你用工期抵。”
赵氏怀里坐着奇奇,她疼的脸色惨白。
她想说,我谢她个大头鬼。
可钻心的疼让她没力气骂人,求救的目光看向佩佩道:“佩娣啊,你快……快救救阿奶。”
佩佩收起册子道:“佩娣是谁?我叫李佩佩,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的全名,钮钴禄*佩佩。”
“啥玩意儿?”赵氏哭的很难看,“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眼见屋里的人都不搭理她,她只能冲着院子方向喊。
张俊娘和王水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婆母一声一声的惨叫。
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惨。
吓得她们好想跑,方行之和聂天磊可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别走啊,好戏还在后头。”方行之笑的像个狼外婆。
“你们肯定很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别着急,很快就到你们了。”
聂天磊威胁人从不装,王水霞看着他帅气的脸,只觉得刺眼。
这么帅的人,为何能说出这么冷的话来。
很快,赵氏就被海氏搀扶出来。
她一边走一边道:“唉,你说你,怎么就要走了呢?阿茹还想坐下跟你好好叙叙旧呢。”
顺着赵氏离开的方向,地上有斑驳的血迹,拖出长长印记。
她的裤子染红了一片,整个人已经昏厥。
张俊娘和王水霞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深深的恐惧。
她们被聂天磊和方行之带入李茹茹房间,王水霞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三弟妹,求你别折磨我,你让我干啥都行。”
李茹茹好笑看着她道:“谁说我要折磨你了?你可是我大嫂,一日为嫂终生为嫂。长嫂为母,我们可是最亲近的人。”
王水霞愣愣看着她,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只觉得眼前那一张好看的脸,怎么哪哪都陌生。
张俊娘不像王水霞那般没出息,她用鼻子看着李茹茹道:“贱人,别以为我会怕你。”
李茹茹抱拳笑着问:“你为什么怕我呢?来,坐下慢慢说。”
眼前是一张好看的太师椅,上面还铺着粉色毛茸茸的蒲团。
张俊娘心想李茹茹还是怕她的,要不然她当初就不会跪下来给她洗脚了。
懦弱的人一辈子都强硬不起来。
她挪着屁股,刚坐下就感到一股钻心的痛,直达天灵感。
“啊……”
张俊娘叫的比赵氏还大声,她终于知道婆母刚在这里经历了什么。
佩佩不满的打断她的惨叫,“我娘好心让你坐椅子,你狗叫什么?不知道还以为我娘想害你呢。”
张俊娘瞪大了眼睛,李茹茹这害的还不够明显吗?!
她跳起来捂着屁股,摸到一把血,钻心的疼席卷全身。
她耿直脖子问:“贱人,你到底想干啥?”
她本想骂丑女人,死八婆,可见李茹茹面色红润,皮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细腻,她到嘴边的话愣是改了。
这贱人到底吃了什么,用了什么,怎么还越来越年轻了?!
以前她总是不用正眼看李茹茹,因为她又黑又瘦,丑死了,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她都没咋出手,陈三宝就屁颠颠的自己贴了上来。
李茹茹作为她的手下败将,如今美貌却远在她之上。
张俊娘摸摸自己枯黄干瘪的脸,一颗心拔凉拔凉。
精神上的痛,甚至超越了身体上的痛。
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被休的人竟然过的这么好。
陈家人好像忘记了李茹茹是和离的,总默认她是被休的。
李茹茹耸耸肩,无辜道:“我没想干啥呀。”
微笑的脸上闪着骇人的冷意,“就是想让你尝尝被羞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