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打车回了家。
“大家,好久不见!”江观放出大炭车和怖思壶,经过森林的小路向着尽头的树楼走去。
繁叶杂杈间的宝可梦也钻出来和他们打招呼。
“喵。”“路路。”“呼啸!”
江观不断向着四面八方挥手点头,回应着大家的问候。
他走到湖边,如繁星落在玉盘上的小湖面,晃住了江观的眼,鲤鱼王和莲叶童子它们也浮出水面。
“还好吗……”江观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脚下一滑,好似踩到了什么不该踩的东西,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噗通!”
江观摔进了湖里。
“黏黏……”江观感觉自己身上冰冰凉凉,不断有东西糊在自己身上。
他的身体逐渐轻盈,不断向着水面浮去,阳光撒在身上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几片碎布。
“啊……”江观被那群东西被扔在草地上,这才看清楚它们是什么。
江观艰难地站起来,“是黏黏宝啊……怎么会有黏黏宝啊。”大炭车和怖思壶担忧地看着江观,江观向着大炭车走去,可地上的让他脚下一滑,呲溜。
“这……”嘴唇上两道黑印的江观一脸懵逼。
大炭车光芒乍现。
“主……主人。”大炭车笨拙地说着人类的语言,走上前,想把江观搀扶起来。
“等等等……”江观手忙脚乱,“大炭车,你真的变成人了?”
“怖思壶,先飞回去拿几件衣服!”
“好!”怖思壶咻一下飞走了。
“可……可以变回去嘛……”江观瞳孔微动,深觉不可思议。
大炭车点点头,身形再次变化,又变回了宝可梦的样子。
“呼。”江观长舒一口气。可光芒一闪,大炭车又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太好了!”江观抱住大炭车,笑得灿烂。
“以后你就天天陪我玩怎么样!那样我就再也不怕别人嫌弃我影响人家学习,也不会有人嫌我笨手笨脚,也不至于离了哥哥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大炭车会陪着我对不对!”
你不嫌我丑,我怎么会嫌你笨呢。
“啊……”江观一个不稳赶紧搂住大炭车的脖颈。
“精灵球,大炭车,拿上精灵球!”江观急促地呼喊着。
大炭车回头,用脚踢起几个球,把自己的球叼在嘴里,其他的球交给江观。
大炭车脚上燃起火焰,驱赶着周围的宝可梦。
“人形也可以使用技能吗。”
大炭车点点头。
“我们回去吗?”
大炭车又点点头。
抱着一团衣服的怖思壶飞过来。
“放开!”怖思壶把衣服扔在地上,娇小的身躯飞到大炭车身边对着他的头拳打脚踢,“死家伙!爸爸是我的!”怖思壶揪着大炭车的头发。
“大炭车是我们的伙伴啊,现在他也有了人形,我们一定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的!”
江观从大炭车身上下来,拿起衣服一件一件帮大炭车套上。
“不错。”大炭车套着一件纯黑色的高领毛衣,一件浅灰色运动裤,黑白相间的运动鞋。“觉得热到家了换短袖。”江观说。
之后三人就向着树楼走去。
……
“我回来了,妈。”
李青青正坐在柜台边,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听到江观的声音立刻高兴起来。
“观观回来了!”
“怖思壶没和您说吗,它有来拿衣服啊。”
“没有哎。”
几人把目光投向怖思壶。
“嘻嘻,我穿墙飞进去的。”怖思壶讪笑。
“生意不错啊。”江观看着不断有人出入的旅馆。
“对啊,还好有那些宝可梦。”李青青说。
“我爸呢。”
“他正给宝可梦们喂食呢,你来的时候没看到他吗?”
“没有。”
“那他可能已经到树屋后面了,有宝可梦在后面。”
“这是……”
“是小炭仔,他现在已经进化成大炭车了。”
“唉!”李青青惊呼。
“我……”江观和母亲说了自己的经历和自己的能力。
“这样啊。”
“那我们先上去了。”江观说着走进电梯。
江观和李青青的关系虽然不是那么亲密,但是自己的母亲还是值得相信的。
江观抬头看太阳,下午的阳光的日头正烈,刺得他睁不开眼。
“走吧。”江观对旁边的大炭车说。
两人打了出租,没有去市内,只是到了荔县,随便找了地方下车,光线照射在江观的羊毛衫上,热热的,很暖和,他很久没有享受这么惬意的午后了。少年嗅了嗅,隐约闻到了身上“阳光的味道”。可他清楚那是螨虫尸体烧焦的气味。
街道边不时看见几棵树,焦黄和新绿混杂的草坪,走在渗水铺成的边道上,也能看见偶尔落在冬青丛上的鸟儿。
中午行人很少,也没有蝉鸣,倒也难得清静。
当然,路边也会有各种广告纸,小孩儿拽下来又扔到地上的杨树叶,被踩扁的矿泉水瓶和饮料罐,这座城市不那么干净,却也多了几分烟火气。
江观没打算去大型商场买衣服,商业街的街边,他们在一家装修朴素的服装店停下来。
“老同学服装店。”
没什么新意的名字,江观率先推开门,大炭车紧随其后。
“欢迎光临老同学服装店。”前台的电脑旁传来女人的声音,两人转头看去,那女人戴着一个小圆框黑色眼镜,盘着发髻,看着四十岁左右,不过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头,死气沉沉的。
“奈咪。”办公桌上一直含羞苞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两人冲含羞苞笑笑。江观开口道:“有他穿的吗?”江观指了指大炭车。
那个中年女人抬抬眼皮看了一眼大炭车,视线又回到电脑屏幕上,“有具体要求吗。”
“深色吧。”江观说。
“第一个过道尽头最上面的两排货架。”女人言简意赅,并没有带他们过去的意思。
江观和大炭车只好自己过去。
三排货架分别对应上衣、裤子和鞋。
“喜欢哪件?”江观摩挲着下巴,眼神在衣服之间徘徊。
“不知道。”大炭车说。
“我就知道。”江观扶额苦笑。
“嗯……”江观迟疑了一会儿,“就这件吧。”
江观指了指一件深咖色的衬衫。
“我很喜欢衬衫,穿上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不少。”江观说着去找拿衣服的支棍。
他本来想问问老板娘,看了眼前台的方向,老板娘也没有在那里坐着。
江观打量了一下大炭车,说:“你力气大一点,抱我上去我去拿。”
大炭车听了忽得全身一抖。
“怎么了?”江观担心地问。
“没,没什么。”大炭车后撤一步蹲下,示意江观骑上他的肩膀。
“哎?会不会太为难你了?”江观有些迟疑,不确定大炭车能不能支撑自己的体重。
“我为主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大炭车把头低了低。
“我们是好朋友啊,叫我主人什么的。”江观轻轻揪了揪大炭车的耳朵,骑在他脖子上。
大炭车稳稳起身,轻轻抓着江观的大腿,免得他掉下来。
“放开!”江观身后的怖思壶显出身形,抓住大炭车的头发使劲往后扯,急得他说话都清晰了。
可弱小的怖思壶怎么能拽得动大炭车呢。大炭车纹丝不动。
“吵架了就好好解释啊!那么大声音真是吵死人了!”一个声音传来,老板娘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旁边,怖思壶连忙隐身。
“小情侣之间就应该好好相处!分开之后再哭哭啼啼,不觉得很麻烦吗!”老板娘刻薄的话打击着他们。
“不,您误会了。”江观有些汗颜。
“挑完了衣服付了钱就赶紧走吧!”老板娘很显然没打算听他说什么,转头走了。
江观也没什么心思挑衣服了,拿了一条七分裤和黑色运动鞋。
“去找个更衣室换了吧。”江观把衣服递给大炭车,让他换了衣服。
十分钟后。
大炭车出来,衣服很合身,看着也很帅,俊俏的脸庞和暗红色的头发让他显得深邃又冷漠。
“哈哈哈哈哈!”江观打趣说:“晚上我都看不见你了!”
大炭车皮肤是健康的比小麦色更深一点的肤色,像个刚刚凯旋归来,在战场上的搞得灰头土脸的将军。
看到江观笑,大炭车也露出笑容。
江观刷了卡就带着大炭车离开了。
过了两个小时,太阳已经没有那么毒辣了,江观和大炭车漫游在街头。
怖思壶又长大了一点,现在已经和七八岁的孩子相当了,他们又去转了转,帮怖思壶买了几件体恤和短裤,之后怖思壶又脱的光溜溜地钻进了壶里。
江观和大炭车找了个街边的长椅坐下,大炭车看着江观,江观靠在他肩头,一股安心感流入心房,仿佛这些年缺失的东西被填满了。
大炭车让江观靠着胳膊,伸手摸摸他的发顶。
天空被渲染成火烧云的颜色,好似焦躁,炽热的心,回到万象旅馆,晚上江观和大炭车在被窝嬉戏打闹,好像回到儿时,虽然总是江观踢大炭车,但大炭车力气很大,一下就将他禁锢住了。
“布谷……布谷……”
“毛主席说过,我们像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不过,我们比七八点钟的太阳更努力。”江观吐槽道。
“啊……”江观伸了个懒腰,手机收到消息。
“今天批你两天假,有时间出来玩吗?”席衍之。
“喂喂,我现在也是你的上级哦,行啊,一起出去吧。”江观回复他。
“喂,起床了,席衍之叫我出去,你们去不去。”江观拍了拍怖思壶和大炭车。
噌!
大炭车和怖思壶猛地从床上窜起来,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去!”
收拾好行头,他们去了石狮市,与席衍之见面。
“大炭车先回来。”江观对席衍之保持警惕,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
“去喝点东西吧。”席衍之走过来。
他们走进一家咖啡馆。
“我还是老样子。”席衍之推开门,和老板招了招手,应该和老板很熟了。
“好。”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国字脸留着点胡子,穿着好像中世纪的绅士。
店内装潢也是西式,白色和纱帘和红木的桌椅。
“其他几位呢?”老板问。
“蓝山。”江观说,“他们就两杯摩卡就好。”江观不喜欢太苦的咖啡,蓝山是很好的选择,怖思壶没喝过咖啡,甜的更容易接受。
“请稍等。”老板拿出咖啡豆忙活起来。
几人找位置坐下,店里店外截然不同,喧哗的闹市好像和这里完全没有关系。
“对了。”席衍之站起身,打开柜台边的冰箱拿出几盒蛋糕。
“老板,三个啊。”席衍之说。
老板头都没抬,应了一声:“嗯。”继续低头忙活着。
席衍之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这里的蛋糕都是老板前一天晚上做好放进冰箱的,招牌哦。”他帮江观打开,“尝尝。”
“好吃!”怖思壶感觉很好吃。
“很好吃。”江观说。
“您的咖啡好了。”老板端着个托盘,把咖啡分别放在他们面前。
“你喜欢美式吗?那好苦的。”
“是啊,它更适合我啊。”席衍之笑笑。
“有点苦,没有我的红茶好喝。”怖思壶说。
“红茶不苦吗。”席衍之问。
“不一样的。”怖思壶说。
“昨天我接到一个道馆挑战。”席衍之说。
“哦?”江观饶有兴趣地笑着,“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闯到你这里。就算是我们曾经的对手也不可能吧,谁能在短时间内辗转各个区县。只有挑战了八个主级道馆并获胜才能挑战你啊。”
“看样子是个大小姐,她的饭匙蛇实力很强,如果不是不听指挥,我不可能战胜她。”席衍之说。
“可能是长辈的宝可梦吧。”江观说,“可谁的宝可梦能有这么强呢。”
“她肯定还会挑战你的,你要小心。”席衍之说。
“她还嫩了点。”江观不以为意。
几人喝完了咖啡,告别老板,本来还想随便逛逛。
席衍之的手机传来提示音。
“她来了,去会会她。”
基地大楼(蓄雷道馆)。
门口站着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挑染着一绺紫色的头发,露脐装和超短裙,招摇的单马尾梳在一侧。
“我不会认输的。”那少女咬牙道。
“跟我来吧。”席衍之没说什么,带那女孩进去。
顶楼已经变成了战斗场地和几排观众席,
江观站到裁判位,大炭车和怖思壶坐到观众席。
“名字。”江观看向女孩。
“靳冰冰。”
“下面将进行挑战选手靳冰冰与道馆馆主席衍之的蓄雷道馆挑战赛,请双方派出参赛精灵,比赛开始!”江观说。
“勒克猫!”
“饭匙蛇!”
有着乌黑鬃毛的蓝色小狮子和黑紫色有着金币花纹的大蛇出现在场地上。
江观扫描了一下饭匙蛇的资料。
饭匙蛇(牙蛇宝可梦)
属性:毒
性别:雄
特性:穿透
技能:紧束 虚张声势 咬住 舌舔 毒尾 剧毒牙 毒液冲击 大蛇瞪眼
“喵!”勒克猫的威吓发动了。
“剧毒牙!”那女孩下令。
饭匙蛇张开血盆大口,那猩红的毒牙看着十分骇人。
“听话了?”席衍之神色微变。
“吓到了吧,饭匙蛇因为不听话可被我哥臭骂了一顿呢。”靳冰冰得意洋洋地说。
“嘶。”饭匙蛇听着她的话,扭过头冲着靳冰冰吐了吐蛇信,靳冰冰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好机会,勒克猫电光!”席衍之抓准机会,趁饭匙蛇回头的时间发动攻击。
“喵!”聚集电力的勒克猫像一只钻头一般装像饭匙蛇。
饭匙蛇的攻击被打断,稳住身形向着勒克猫猛地瞪眼。
“喵……”勒克猫发现自己身体一麻。
是大蛇瞪眼!大蛇瞪眼可以让敌人陷入麻痹。
“饭匙蛇你又不听指挥!”靳冰冰喊叫。
饭匙蛇没理她,举起泛着紫光的刀状尾巴向着勒克猫砸去。
“好快!”席衍之虽然已经见识过,但再看还是有些惊骇,“避开!”
毒尾还是擦到了勒克猫。
伤口很快渗出血,毒液也经过伤口流入身体。
饭匙蛇摆烂地想,只要赢了就好了吧,只要赢了就不会挨骂了,只要赢了就不会烦我了。
“哈!”饭匙蛇的眼睛变得猩红,尾巴不断挥舞向着勒克猫砸去。
“太快了。”
勒克猫陷入麻痹,它避无可避了。
“喵!”勒克猫被击飞出去。
“饭匙蛇,就是这样!剧毒牙!”靳冰冰看势头大好,也兴奋地夸奖饭匙蛇,“打赢了给你买最喜欢的零食哦!”
饭匙蛇扭动着身子,向着勒克猫冲过去。
“躲不开,电光,硬扛!”席衍之下令。
“喵!”
雷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喵……”勒克猫像破抹布一样被毒尾甩飞出去。
勒克猫躺在地上艰难地爬起来。
“嘶!”饭匙蛇又向着勒克猫冲过去。
“回来吧,勒克猫。”
“我认输了。”席衍之说,“蓄雷徽章是你的了。”
“太好了!饭匙蛇回来吧!”靳冰冰把饭匙蛇收回去。
“恭喜你。”席衍之从口袋拿出一只两只闪电交叉式的徽章,镶着银边,比铜色的主级徽章更精致。
靳冰冰接过徽章,“走啦。”
“慢着。”江观开口道。
“有什么事吗?”靳冰冰看着江观。
“你好,我是枳北省王级道馆的道馆训练家,江观。”
“你好。”靳冰冰礼貌地问好。
“饭匙蛇是你哥哥的宝可梦吗?”
“是啊。”
“我想与你做个赌注。”
“什么。”
“你也知道想挑战我必须战胜八
个君级训练家吧。”
“嗯。”
“让你破例挑战我,赢了这枚万象徽章就是你的了。输了,就请用自己的宝可梦重新进行道馆挑战赛。”江观拿出一枚金边的有着十八片各色菱瓣的太阳样徽章,“敢不敢。”
“怎么不敢!我哥哥可是橘南省的王级训练家,饭匙蛇是他的王牌。”
“那就明天下午吧。”江观说,“先让饭匙蛇休息下。”
“行。”
江观今天就在基地住下了。
下午他和席衍之都接到电话,“江观先生……”
大概意思就是说,道馆训练家进入国家体制,作为治安力量为国家效力,针对精灵危害问题进行解决。
比如精灵暴动,道馆训练家是义务保护城市安全问题的,并且薪水高福利好。
新闻也报道了关于道馆挑战赛,官方注册训练家身份的训练家可以进行道馆挑战。
只有战胜君级管辖之下的八个以上的主级道馆,就可以挑战省内的所有君级道馆,同理,战胜八个以上君级道馆就可以挑战当省王级道馆。
当获得一个王级道馆徽章,就可以挑战其他王级道馆馆主了。
只要战胜一个君级道馆就可以获得君级训练家的称号,可以从事与精灵相关的工作,但是战胜了一个王级道馆,就可以获得王级训练家的称号。
战胜所有王级道馆训练家,就有了全国性大赛的门票,就能获得选手级训练家的称号,并且获得道馆选拔赛的参赛资格,有了成为下一任道馆训练家的机会,当然道馆训练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卸任的,每次挑战赛道馆馆主都会放水,只要确定挑战者有足够的实力和品质就可以。
所以也没有那么多机会成为道馆训练家,不过可以成为国家的军事力量。
至于冠军将代表国家与其他国家进行角逐,对外宣传是类似于奥运会一样的活动。
江观的内部消息是胜利的国家会获得阿尔宙斯的资源倾斜。
第二天下午
“来吧。”靳冰冰早已在门口等着了。
他们再次去到楼顶。
“本次将进行以万象徽章为赌注的非正式挑战赛,双方选手为万象道馆馆主江观和挑战者靳冰冰。请双方派出参赛精灵,比赛开始!”席衍之宣布。
“大炭车!”
“饭匙蛇!”
大炭车已经变成了宝可梦的形态。
“岩石打磨。”
“饭匙蛇,大蛇瞪眼。”
“嘶。”
饭匙蛇瞪大猩红的双眼,神秘的波向着大炭车扩散过去。
“岩石打磨。”
大炭车再次用出岩石打磨,经过速度的提升很快躲避了攻击。
“剧毒牙!”
饭匙蛇和一条加粗的电线一般向着大炭车席卷而去。
“锵。”毒牙咬在大炭车身上并无作用。
“蓄能焰袭。”
火焰从大炭车身体深处渗透出来,渐渐卷上了饭匙蛇的皮肤。
“嘶!”
彭!
大炭车带着饭匙蛇一起撞了出去。
“大炭车,高温重压!”
经过蓄能焰袭的再一次速度提升,大炭车如同一颗导弹,极快地跃起又凭借加速度和重力极快地坠下,被火焰焚烧的岩石之躯像小陨石一般砸向饭匙蛇。
“饭匙蛇快躲开!”
“来不及了。”
轰!
冲天的火光炸起,地面的焦黑,残破的蛇身无一不彰显着战斗的惨烈。
就像窝瓜坐死了僵尸,饭匙蛇瘫软在地。
“饭匙蛇失去战斗能力,大炭车获胜!胜利者是江观!”席衍之宣布。
“我败了……”靳冰冰喃喃道,“我会遵守约定的。”她说,接着欲转身离去。
“等等,”江观叫住她。
“干嘛!打算羞辱我吗!”靳冰冰回头,脸上挂着泪珠。
“记得带饭匙蛇去治伤,”江观拿出一颗精灵球,“给。”
靳冰冰接过。
“希望这孩子温和的脾气能和你互补。”
“出来吧。”
一只走路草出现在场地上。
“谁会要一只走路草啊!”
“切,下次我会堂堂正正打败你!”靳冰冰收回饭匙蛇和走路草,也没有还给江观,气冲冲地走了。
在精灵球还没生产技艺的时代,江观的礼物弥足珍贵。
“下次记得带着它来挑战。”
“哼。”靳冰冰下了楼离开了。
“你给她的精灵球是……”席衍之问他。
“是意外收服的一只走路草,那孩子性格胆小懦弱,很需要靳冰冰这样好强的训练家。”
江观在之前打比赛的时候“借”的一只其他选手的走路草。
之后,他们出去散步,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金黄耀眼。
“道馆训练家的职责不只是与挑战者战斗,更有着教导挑战者的责任。”江观一副小老师的样子。
“是啊。”
“我们去旅行怎么样。”江观突发奇想。
“为什么突然想去旅行。”席衍之问他。
“就是很想啊,想看看没见过的宝可梦,想认识其他的道馆馆主,想要更丰富的生活,认识更多朋友。”江观张开双臂,好像在迎接更好地生活。
“那道馆怎么办。”
“我这边会有我爸妈帮忙看着啦。你那边……要不然还是我自己去吧,你还有公司要打理。”
“没办法了,我会等你回来的。”席衍之说。
“这个是丝绸围巾,是上面提供的作为道馆胜利的奖励之一,送给你,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是朋友。”江观把丝绸围巾系在席衍之脖子上。
“来拍张照片吧。”席衍之拿出手机,两人拍了一张合照。
“今天晚上在基地睡吧,明天我回家收拾行李。”
“好。”
第二天。
江观坐着回家的车,看着窗外的风景,充满对未来的遐想,也感叹着,分别,或许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到家之后嘱托了父母道馆挑战的内容,挑战者要经过宝可梦们的栖息地最后一直到尽头到达旅馆再向父母进行挑战。
“爸,妈,拜托你们了。”
“妈会努力的,妈会想你。”李青青没有阻碍江观去旅行的脚步,只是说了一句煽情的话。
“谢谢...妈。”
然后他告别了宝可梦们,收拾好东西,背着包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