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整个小楼蓦然地明亮起来。
突然的灯光让南珠妍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睛,双眼难受地分泌出液体。
适应了光亮之后,南珠妍这才看清地上的谢以犴的模样。
好不可怜地倒在地上,廉价的衣衫半敞,露出一小片紧致饱满的……胸肌。
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
……??
楚楚可怜??
南珠妍眨了眨眼睛,他不是应该这样对着司宴吗?怎么对着自己也这般……风扫?
但是南珠妍没有多想,“你今晚给我跪好了,你要是敢中途离开,你就死定了!”
说完才转身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少女窈窕的背影,谢以犴心情很好地勾起嘴角。
妍妍总是这般可爱。
男人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几乎看不见的灰。
果然,洗完澡的南珠妍从浴室里面出来,就看见了跪在自己房门前挺拔的男人。
哪怕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做着卑微的动作,也掩盖不了一身的气势。
南珠妍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穿着一身轻薄的黑色丝绸吊带睡衣,脚上是同色的丝质家居拖鞋。
黑色有光泽的布料映衬得少女的皮肤白得发光,刚洗完澡,一身雪白的皮子透着隐隐的粉色。
男人不敢多看,“老实”地低下头。
在南珠妍眼中,这是男人畏惧自己的表现。
少女将手中用过的毛巾扔到男人身上,像是羞辱他一般。
洁白的毛巾缓缓从谢以犴身上滑落,即将落地的时候,被一只大手稳稳地接住。
南珠妍走到谢以犴的面前,缓缓低头看下去,精致到有些许攻击性的五官睨着卑微的男人。
素手抬起他的下巴。
“谢以犴,本来,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干你的男仆,我或许会对你宽容一些。可是,你居然敢背着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以后你可得夹起尾巴了。”
少女看似高傲不屑的眼神撞进男人幽深无底的墨绿色眼睛里,没能发现男人眼中的笑意。
嫌弃地撇开男人的下巴,“好好跪着吧。”
说着就要转身进自己的房间。
就在房门快要关上的那一瞬间,身后的男人突然叫住自己。
“大小姐。”
南珠妍奇怪地回头,“干嘛?”
跪在地上矮南珠妍一截的男人气势却压少女一头,嘴角微微扬起,善意地提醒,“您的头发没有干,您没有去烘干室吗?”
南珠妍最讨厌烘干室了,干燥的热风吹遍自己的全身,时常会把自己的皮肤吹干,难受死了,她很少会用,一般都是等头发自然风干。
可惜她的头发又密又长,要好久才会干透,所以她时常会因为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而感冒。
少女有些不耐烦,“我不去管你什么事,不该管的别管。”
本意是关心南珠妍的谢以犴有些失落,委屈地看着无情的女人。
南珠妍居然真的被他看得心有些软,慌乱地移开视线,一把关紧房门。
少女有些凌乱的呼吸却取悦了双膝跪在地面上的男人。
南珠妍离开后,男人脸上的那些委屈、卑微全然消失,眼神病态地注视着自己面前的房门,仿佛透过了这扇严密的房门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少女。
白的白,粉的粉,陷在被柔软的白色被子里面,是一块诱人的小蛋糕。
……
房间内的南珠妍接到了校长奶奶的光脑视频。
全息投影的一比一等比放大的老人出现在奢华温暖的房间内。
“妍妍,我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谢以犴的入学申请,甚至,任何一张入学申请都没有。”
南珠妍眉头紧锁。
没有?
明明……司宴和谢以犴见过面了,也签署了文件啊,为什么会没有呢?
梦里的剧情难道……是错的吗?
勉强挤出了一抹礼貌的笑容,“好的校长奶奶,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和校长奶奶挂断了视频通话之后的南珠妍百思不得其解地倒在柔软的床铺上,丝滑的被子和娇嫩的肌肤相贴,一时分辨不出是哪个更柔软了。
奇怪。
可惜她实在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又爱睡觉。
想着想着,南珠妍就陷入了梦乡。
连被子都没有盖,就躺在被子上,睡得很熟。
睡眠机器人察觉到自己的主人入睡后,就立即关掉了房间内的灯光。
此时,一只大手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本该发出警报的机器人却见怪不怪地保持着沉默安静。
没办法,主人的男仆改了它的设定。
男人缓缓靠近床上不好好盖被子的少女,一只手将少女轻轻抱起,像是抱着小孩一般,臀部坐在男人的手臂上,大掌握住柔软纤长的大腿。
手指好像陷进去一般。
少女嘟囔了一声,却没有醒过来。
掀开被子,将少女放下去,在盖好被子。
温暖的被子包裹着南珠妍,少女谓叹地蹭了蹭被角。
可是男人却没有就这样轻易地离开,反而自己脱下了廉价的衣服,赤裸着上半身,爬上了自己主人的床。
长臂将少女揽在怀里,少女的脸蛋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他赤裸了胸膛。
廉价的衣服会磨到妍妍的皮肤。
少女均匀呼吸喷洒在肌肉线条流畅的男人身上,谢以犴一开始还有一些僵硬,下巴虚靠在少女的发顶,不敢用力抱着她的双臂上青筋都变得更加明显。
努力控制住自己沉重的呼吸、压抑着自己蠢蠢欲动的腺体。
可是薄荷味还是从腺体里一阵一阵地蔓延开。
过了好一会儿,渐渐习惯下来的男人才缓缓放松下来,贪婪地嗅着诱人的玫瑰香气。
像是上瘾一般。
或许,他早就已经上瘾了。
这般好的妍妍,为什么不能只看着自己一个人呢。
为什么,妍妍的身边还要有两个觊觎她的人。
为什么,妍妍要喜欢……别人呢。
哪怕妍妍谁都不喜欢,他都不会这样嫉妒得快要疯掉,可是她偏偏喜欢上了一个alpha。
几个月前知道这个消息的谢以犴像是瞬间变成了一台老化生锈的机器,僵硬地像是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