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夏小柒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这一天的经历。
也提到了韩旭,但说自己叫乔妮那一段夏小柒自动省略。
“宝儿,你今天都干嘛了?”
“我……”乔然略显无奈的摸了摸鼻尖,“不小心找了个工作。”
“啊?啥工作?”
乔然把在一高中发生的事讲给了夏小柒,给夏小柒听的十分兴奋,特别遗憾自己没有亲临打脸现场。
“后来,陈小梅就辞职了嘛,学校没有音乐老师了。校长觉得我弹的一手好琴,就请我暂代音乐老师。”
“……”
夏小柒不太服气,“会弹琴就可以做音乐老师?那我也可以啊。我不但会钢琴,我还会大提琴小提琴,古筝、琵琶和架子鼓。”
有时候想想,夏小柒都觉得自己学习不好是必然的。别的同学补数学补英语的时候,她正接受着各种高雅艺术的熏陶。
从乐器到舞蹈,从美术到雕塑,她妈妈恨不得把她培养成多功能艺术家。
“你想当老师?那咱俩就换呗。”
乔然倒是无所谓,她对当老师不感兴趣,尤其是音乐老师。只不过是陈小梅被自己气跑了,赶鸭子上架的帮人家校长应付一段时间。
夏小柒犹豫了片刻,最后摇着头,“算了,我怕你家臭弟弟拿眼神杀死我。”
“他没那么凶。”
“你看谁都不凶。”夏小柒实话实说,“因为你比谁都凶。”
“夏小柒我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夏小柒立刻抱住乔然的胳膊,笑的一脸谄媚,“我集美凶点肿么了,凶的也都是坏银。”
“说话正常点,你是东北的,不是台北的。”
“讨厌啦啦,伦家说话就是这个腔调嘛。”
“我好想抽你的啦。”
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筒子楼,一进去就看见厨房里热火朝天的。
她们也没用过公用的厨房,不知道里面是啥规矩。做饭是排队?还是事先安排好每家的时间?
不过就算知道也没啥用,两人又不会做饭。
此时此刻,十分怀念刘春花同志。
“等我赚了钱……”夏小柒眼神坚定的,“我就请春花同志过来,给咱们当保姆。”
乔然,“……你高兴就好。”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外卖行业没开展呢,饭店也不时兴呢。若自己学不会做饭,容易饿死。
昨天靠吃零食度过来的,那也不能天天吃零食啊。
先不说对身体好不好,对钱也不友好啊。
两人回到屋子里,夏小柒在门口一边换鞋一边说道,“我记得,大哥会做饭啊。”
乔然一脸的震惊,“过分了吧?他工作一天也挺累的,还让他过来当保姆?”
“真是女大不中留。”夏小柒摇着头,“这么快就开始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乔然,“……我真想一脚卷死你。”
夏小柒,“果然,天底下最不靠谱的就是誓言。曾经信誓旦旦的爱过、保大、先救我,现在就要一脚卷死。不用麻烦了,过两天直接饿死。”
乔然无奈的搓了搓额头,“别说了,我让他来,明天就让他过来给咱俩做晚饭,行了吧?”
“这就对了嘛。”夏小柒嘿嘿笑着,“我男人出钱,你男人出力。哎呀!这么一想,咱俩还是挺幸福的。”
两人窝在沙发里吃着零食聊着天,一直聊到外面天都黑了。
之所以能成为闺蜜,大概就是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你喜欢的恰好我也喜欢,你不喜欢的恰好我也讨厌,不论说什么都能get到对方的点,永远不会出现无话可说的场面。
两人一起到楼下的水房洗漱,之后乔然端了一盆洗脚水上楼,两人同时把脚丫放进去。
“你给陆燕北写信了么?”乔然问着,莹润的脚趾头一下一下的戳着夏小柒白皙的脚背。
“写了呀。”
“写的啥?”
“钱已收到,感谢大哥的真金白银,爱你呦!”
看她说的很是认真,可不像是开玩笑。
乔然震惊无比,“你真这么写的啊?”
夏小柒点点头,“是呀。”
“那陆燕北给你回信了吗?”
“回了。”夏小柒甜甜的一笑,“他说他也爱我。”
“……”
这两口子的脑回路都挺清奇。
挺好,挺般配。
翌日,乔然依旧是早早的出门跑步,回来的时候顺便带早餐,最后将夏小柒送到厂门口。
等乔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钟了。
好在她不是啥主科老师,来早了也没用。
看了一下课表,竟然也被排了四节的音乐课呢。
坐在教师办公室,乔然拿过音乐书从头翻到尾,很好,没有一首是我会唱的。
正犯愁呢,一只修长隽秀的手伸到乔然面前,掌心里托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乔然拿起苹果“咔嚓”的咬了一口,说道,“挺甜,哪来的?”
陆向南坐到她对面,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媳妇。
“刘老师给的。”陆向南说着。
“刘老师?男的女的?”乔然问。
“女的。”
“哦~”乔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陆向南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别瞎想,同事之间给个苹果很正常好吧。”
“我没说不正常啊,你是不是多心了?”乔然笑的像个坏小孩儿,“刘老师多大年纪了?结婚没有?”
“不到三十吧。”陆向南很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结没结婚我就不知道了。”
陆向南对别人的私事一点儿不八卦,他没有向别人透露自己婚姻状况的习惯,更没有打探别人婚姻状况的癖好。
“一定是我臭弟弟长的太好看,老少通吃。”乔然啃着苹果,极美的桃花眸看陆向南时透出狡黠的光。
陆向南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还好周围没人经过。
他耳尖微红的小声提醒,“这里是学校,注意一下称呼。”
乔然将身子前倾,越过隔在他们两人中间的办公桌。
“陆老师,你又教训我。”乔然压低的嗓音似魔女的诱惑,“我心慌,你是不是得安慰我一下?”
陆向南的心跳如擂鼓躁动,震的耳膜都发颤。
镜片后面,那双弧度极美的丹凤眼充满了隐忍与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