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让你们换台车吗?”
江流轻车熟路的坐进副驾驶。
江新年的电话打过来之后,有些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比如银色法拉利上的盯梢二人组到底是何方神圣。
江流秉持着狠狠拿捏的态度坐上了副驾驶。
他起初还好奇,怎么盯梢二人组怎么还自动让了个位置给他。
可一抬头却发现。
驾驶位上的是个陌生女人。
“江流,好久不见。”
“哦,你也是我女朋友是吧。”江流早见怪不怪了。
“我是你堂哥的未婚妻。”
???
江流眼睛瞪大,他脑袋里一瞬间的想法竟然是:
好你个江流,这你也敢...
“抱歉,但我除了母亲和外公、外婆之外没有亲人。”
江流坦然的摊了摊手。
默默地把脑海里大不敬的想法抹去。
笑死,我江流可能是和女孩们的关系好了点。
但是我一不违法、二不违反公序良俗、三不破坏别人感情。
绝对不可能!
不要再欺骗我辣!
“我只是来通知你赶紧搬走,你堂哥要去收你家的房子了。”
“他凭什么收我家房子?”
涉及到正事,江流的脸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房子是由家族信托统一购置的财产,家族有处置权。”
“嗬,合计着江新年唯一留下的房子也不是自己的。”
江流说的倒是很轻松,可他脑海里已经自动脑补出大型家族内部宫斗剧了。
家族信托都整出来了,那是一般人能碰的玩意吗?
看来老登出身显赫啊。
但只是老登出身显赫而已,不是江流。
所以江流半点都没想多问,他只知道要是好处能落他头上的话,早就落了。
“我不会搬的,还有事吗?”
“我知道你不会搬,所以这是我此行来的目的。”
“尽管说吧,还着急上班呢。”
江流这会才有空打量一下所谓的堂哥未婚妻。
盘起的头发扎着木质簪子,狭长的桃花眼落在白狐脸上有股阴柔的女性美,比起刚刚见面的李神谕,她身上充满着成熟女性的韵味
堂哥的未婚妻这时递过一个档案袋。
“江流,我了解你的性格,你现在是赌气和我划清界限,但这是我们彻底甩开你堂哥的最好机会。”
“手拿走!”
江流打开了她的手,听着这副莫名其妙的话,越听越火大。
“什么玩意我和你划清界限,你谁啊!没事别耽误我时间。”
“江流,你是知道我的,我...”
堂哥的未婚妻眼睛里出现了眼泪。
“我不知道!”
车里的氛围变得旖旎。
江流满脑子就一句:
“反正家不可能搬,要么干脆把我赶出去算了。”
江流抬起屁股就要走。
但没想到的是堂哥的未婚妻一把拉住了他。
“江流,我不缠着你,你把答应我的事做了,这个文件袋就给你。”
“文件袋里是什么?”
“你车祸的真相,全部真相。”
江流的头依然歪向车窗一边,但他的脑袋经过高速运转,已经差不多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自己可能真和她过去有点故事。
但他打死也不能认。
过去的江流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是三好市民。
学校一个、工作一个,说不定哪天修罗场就要被砍头。
这种有家庭的还是好好过日子去吧。
但只要不认这层关系,单纯的交易下车祸的真相。
江流还是觉得很值的。
如果车祸真的不是意外,那就是蓄意谋杀。
这可是天大一样的事!
“不要扯以前,直接说条件。”
“我需要生个孩子。”
“生孩子这事还用当弟弟的交?等会?”
江流歪过头,恍然间好像意识到了堂哥未婚妻的真实含义。
脑海中的答案飞速从各路狗血剧情中闪过。
但他摇摇头觉得不对劲。
这年头什么试管婴儿技术不是很发达了吗?
生孩子好像没有那么难吧。
“我确认一下哈,可能是我这人思想肮脏,你意思应该是:想问我有没有推荐的医院?”
堂嫂一脸认真的盯着江流,脖子上的素色项链在锁骨处晃晃悠悠:
“就是你想的那种。”
“堂哥...他,你别开玩笑了,老江家的基因应该没有那种疾病吧?”
“后天造成的。”
“那跟我也没关系。”
“江流,车祸之后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堂哥的未婚妻眼中忽然泛起光彩。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先走了,拜拜。”
江流急匆匆的拉开车门离开。
她没有阻拦,而是一直盯着江流的背影,半晌后低下头。
常文坐上车询问裴安宁:
“为什么不直接嫁给江流,那名分、孩子、钱不是什么都有了?”
“你怎么觉得我没想过?”
裴安宁狭长的眼睛里闪过莫名的精光。
这句话其实没对任何人说,更像是自嘲性的自言自语:
“他今天装不认识我,就是知道我接近他是件麻烦事。。”
“真是绝情的人啊。”
刚说完这句话,银色法拉利忽然传来了震动声。
堂嫂的胸口猛地撞在方向盘上。
银色法拉利受到了撞击。
表嫂半天才缓过神来,抬起头往窗外看去。
是张混血的脸,蓝色的瞳孔。
她摇下车窗,挂上那副端庄的面容准备洽谈。
可等待她的只有暴力输出:
“想生孩子就找男人嫁了,下次再见你就不是撞车这么简单。”
姜羽贞面无表情,输出拉满,并且不分输出环境。
裴安宁肯定不会和她争吵,神色淡然,把目光投向姗姗来迟的江流。
他知道江流最讨厌麻烦的女人,稍微有点麻烦就不理人开跑。
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型渣男。
这会肯定要帮忙说话。
但没想到的是,江流竟然站在了姜羽贞身边开始嘘寒问暖。
然后迎合着说道:
“听到我老板说话了吧,以后别再提这种事,不然我老板可要撞你了哦。”
江流其实没想告状,主要是这种事,不管放在哪个历史阶段都足够炸裂。
他其实是当个瓜给姜羽贞讲,聊点八卦开心一下而已。
没想到姜羽贞猛的一批,一脚油门就顶了上来。
江流现在就一个感受,吃软饭真香啊。
怪不得以前跟人签合同呢,软饭的滋味谁吃谁知道。
那一刻,裴安宁看着完全和记忆中不一样的江流。
她的心忽然有点碎了。
江流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