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京城。
金豆和卫青从南疆回来后不久,南疆战场上,便传来了捷报。
在最近的一次两军大战中,裴家军们大获全胜,杀死杀伤南夷蛮子无数,裴少枫更是将库班斩于马下,终于报了昔日之仇。
南夷大首领乌顿带着残兵败将们仓惶逃走。受此重创,自此打消了向大庆拓展疆土的野心。
见南疆已经安稳下来,而裴少枫的婚期也近,裴大将军父子俩便赶回了京城。
刚一回到京城,裴大将军便携带厚礼,来到了定国公府。
正厅里,双方寒暄过后,裴大将军站了起来,又向金豆躬身拱手道“老夫今日前来,还是要再次感谢金豆姑娘,对犬子的救命之恩。”
“不不不,伯父您千万别这样”正在旁边椅子上坐着的金豆,一看裴大将军这样,吓得忙站了起来,伸手扶起裴大将军连声说道:“伯父,你千万别再这样了,我实在是受之不起呀。”
“裴大将军就不要太多礼了”定国公这时也在一旁说道:“还是快快坐下,喝杯茶水吧。”
“是呀是呀”徐氏也在一边附和道。
“定国公有所不知”裴大将军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道:“此次和南夷之战大获全胜,金豆姑娘功不可没呀。”
“如果不是金豆姑娘前去南疆,救南疆百姓于水火,又助老夫将南夷惯会使毒的国师抓住,裴家军此次大战,又岂会大获全胜,这次的功劳,金豆姑娘,首当其冲呀。”
“伯父,您千万别再这么说了”金豆被裴大将军夸的,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道:“我只不过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小事,何足挂齿,还是请伯父千万莫要再提了。”
正厅里,几个人又唠了一会家常后,定国公开口对裴大将军说道:“裴将军,在下和内人,还有一事要和你相商。”
“定国公请讲”裴大将军赶紧说道。
“裴将军,我和内人商量了一下,钱州距京城,道路遥远,往来迎娶,十分不便,所以我们想把玉娇姑娘接到京城来,成亲那天,就在本府发嫁,不知裴将军,意下如何?”
让宋玉娇在定国公府发嫁?金豆在旁边听了,不由得是又惊又喜。
这里裴大将军听了,自然也是十分高兴,说道:“此举甚好,只是,如此一来,岂不麻烦定国公府上下?”
“无碍”定国公摆了摆手:“玉娇这孩子,豪爽大方,我和内人都十分喜欢,更何况,这还是大喜的事情,又何来麻烦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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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谢谢你”裴大将军走后,金豆一头扎进了徐氏的怀里,开口说道。
“谢我,谢我做什么?”徐氏纳闷道。
“谢谢你让宋玉娇来府里发嫁”金豆抬头看着徐氏说道。
“傻孩子,这有什么谢的,玉娇这孩子,我和你父亲,本来就很喜欢”徐氏笑着道。
想了想,徐氏又拉着金豆的手道:“你呀,如果真想谢谢娘的话,等成亲后,就赶紧给娘生个大胖孙子,让娘也高兴高兴,这可比什么都好。”
哎呀,金豆一听,只觉得是头疼的厉害,这让咱生孩子没问题,可关键得二哥愿意呀,这可比逼着二哥成亲,难度可大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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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金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又开始失眠起来
本来以为逼着二哥成了亲,祖母和母亲就没有心事了,却没料到现在,祖母和母亲又有了更大的心事。
现如今自己和二哥还没有成亲呢,祖母和母亲就开始天天念叨抱孙子的事,这要等成了亲,她们两个还不得天天在自己耳边叨叨。
不过,想想这些当老人的,不就盼着个儿孙满堂吗,祖母和母亲拿咱这么好,这点要求咱又怎能拒绝。
至于二哥吗,金豆眨巴着眼睛想到:咱能逼着二哥答应成亲,就也能逼着二哥答应生孩子。
干脆,成亲后,跟二哥提的条件里,就再加上第二条,必须要和自己生个孩子,金豆在夜色里,又暗暗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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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这里和裴大将军通了话后,便立刻让卫青派人给钱州知府宋大人捎了信去。
宋大人这里一听宋玉娇可以去京城定国公府发嫁,自然是喜不自胜。
宋夫人如今月份已大,行动不便,正担心没有精力为宋玉娇操持,听到京城的消息后,是既高兴,又有点担心,只一遍遍地叮嘱着宋玉娇,出嫁前后要注意的一些问题。
本来宋夫人,是给宋玉娇准备了四个陪嫁的丫鬟,但宋玉娇却坚持只带着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小丫鬟,其余的一概不要。
没奈何,宋夫人只好答应了宋玉娇,想到宋玉娇成亲后,就会怀孕生子,宋夫人又把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嬷嬷,也让宋玉娇带在了身边。
带上嫁妆,宋大人夫妇又特意给定国公府准备了厚礼,同时也给金豆准备了一份不菲的嫁礼,满满当当的,是装了好几辆马车。
而裴大将军这里,因担心宋玉娇在来京的路上再有什么差池,所以便派裴少枫亲自去钱州把宋玉娇接来。
裴少枫到了钱州,宋大人夫妇自然是高兴异常,招待一番后,裴少枫和宋玉娇便拜别了宋大人夫妇,一路浩浩荡荡地,去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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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定国公府。
金豆从祖母那跑回来,刚想要上床休息,就听外面有敲门声,急忙走过去打开了门,却发现是卫青站在外面。
“二哥”金豆又惊又喜地叫了声,要知道,从南疆回来后,二哥就一直住在锦衣卫官署,今天难得能看到,金豆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
“你的书信”将一封书信递给金豆后,卫青转身就要走。
“书信?”金豆纳闷地接过来,正要看一看,却发现卫青转身要走,忙上前一把扯住,嘴里说道:“二哥,快进来坐坐吧。”
坐坐?卫青站在门口有点犹豫,想离开,可自己已是几天没有看到金豆,也确实想念的紧。
可要是进屋,万一这个家伙又折腾点什么的话,只怕自己的身体,又得遭罪。
想了又想,卫青还是掰开了金豆扯着自己袖子的手,说了声:“我还有事”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二哥……”金豆看着卫青的背影,不由气恼地跺了跺脚:这个二哥,现在竟然连屋也不愿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