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娇哪敢有什么意见,现在她投靠了皇后,很多事都要仰仗着皇后,别说一个云康了,就算皇后问她要自己亲生的孩子,她也得给。
听到皇后娘娘这么说,吴顺仪欣喜地跪下给皇后行了大礼,一再表示今后一定忠心为皇后娘娘办事。
皇后又和两人聊了一会儿后,单独把惜娇留了下来。
“楚顺仪心里可怪本宫?”皇后问。
楚惜娇低下头:“臣妾不敢,娘娘教训的是,妾身确实应该抓住机会争得圣宠。”
听她这么说,皇后很满意,对她说:“昨天你和本宫说的事本宫允了,户部那里有个缺,等过些日子就让你父亲过去做事。”
“妾身谢过娘娘大恩大德。”楚惜娇没想到皇后娘娘这么快就帮她给办好了,虽然知道这是皇后娘娘御下的手段,刚才打了自己一棒后给自己个甜枣吃吃,但是她依然甘之如饴。
通过这件事可以体现出自己的价值,这样楚家才能继续往自己身上投资,否则一旦将这些资源收回,自己的日子只怕更难过。
“好啦,本宫今天说的你也记在心上,既然你姐姐能当了贤妃,你这个当妹妹的也不能落后才是。本宫有些倦了,你下去吧。”
惜娇再次行礼之后才离开了坤宁宫,她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郭氏。
第二天傍晚,楚家收到了惜娇的来信。
郭氏激动地对楚大人说:“老爷,你瞧娇娇来信了,这一次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楚大人一边看着信一边说:“也不知道惜娇到底为我谋了什么缺,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好消息,今晚上准备一桌酒菜我要好好可以喝一杯。”
“老爷,娇娇那边给咱们办事离不开银子,不如咱们再给她送些?”郭氏见楚大人心情不错,开口为楚惜娇争取资源。
楚大人说:“好,这事你安排就是,至于上次说惜颜没空见你,我看她是心里对你还有怨气,你借着去看惜娇的机会多去探望她几次,让她出了心里的气就好了。”
上次回来,郭氏没敢把和惜颜撕破脸的事告诉楚大人和大女儿,只说惜颜把她晾在门外没有见她,楚大人还不知道惜颜和自家的关系恶劣到什么地步,心里还想着如何和她缓和关系呢。
他怕郭氏不愿去,又叮嘱道:“惜娇虽然帮着办了事,但是以后咱们家的前途还得落在惜颜身上,所以可不能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我知道了。”郭氏敷衍了句就去了厨房,她可不想留在这听楚大人说惜颜将来多有出息。
刚进厨房,婆子跑了进来:“夫人,少爷回来了!”
郭氏一听,也顾不上给楚大人整治酒菜,直接跑了出去。
“耀祖,耀祖在哪呢?”
这可是她和楚大人的老来子,说是她的命根子也不为过。
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背着书袋走了进来,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一举一动一副老成的模样。
“耀祖,快让娘好好看看。”
儿子一直在城郊山上的书院读书,半年才能回来一次,这次要不是楚大人特地给他去信,自己可能要等到年底才能见到儿子。
“耀祖,你比之前走的时候瘦了不少,母亲这就让人炖只鸡给你补补。”郭氏知道书院日子清苦,恨不得把所有吃的都拿出来给他滋补身子。
耀祖有些不耐烦地说:“母亲,不用这么麻烦准备,我这次回来是想看看父亲有什么事,要是处理完了我还要尽早赶回书院。”
他说着径直走进了书房,郭氏显然对儿子的态度早已经习惯了,毫不在意地进了厨房,跟厨娘吩咐今晚要多加几个菜。
耀祖敲了敲门,楚大人猜到是他回来了,连忙让儿子进屋,耀祖进屋之后恭敬地给楚大人行了个礼。
“儿子拜见父亲大人。不知父亲大人有何事这么着急喊儿子回来?”
楚大人笑着关心了一下儿子的学业,然后对他说:“你三姐传了消息来,为父过几日就能挪动位置,到时候说不定有机会把你送到那家书院去。”
耀祖皱眉道:“这都八字没有一撇的事父亲就喊儿子回来,书院马上就要考试了,要是没有其他事,儿子今晚就回去。”
看他古板的样子,楚大人心里就来气,自己和郭氏为人都尚算圆滑,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个孩子,将来要是真的进到官场,连上峰的脸色都不会看,可怎么办?
“你在那个书院学到头将来也只能是个外放的命,但是你进到京城官学,将来中举之后必然进入国子监。”楚大人知道儿子的性情,苦口婆心地对儿子劝道。
见到儿子不为所动,他叹了口气,把书院夫子写的信拿给了儿子:“为父知道劝不动你,这是夫子写给你的信,你看看吧。”
耀祖拿起了信,读了两遍之后才放下:“如果夫子也这么认为,那儿子便留在京城几日,若是不成儿子再回去。”
过了不到半月,楚大人果然去了户部,官职也升了半级。郭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把女儿和女婿也给请了来。
听说岳父大人升到户部,兰公子一连敬了楚大人好几杯酒,就连惜君脸上也都放出了光彩。
看着姐夫喷着酒气奉承着父亲,耀祖心中不爽,拿着本书走出门去,门外清爽的空气让他舒服了不少。
“这不是楚兄吗?”他刚走出门就被人认了出来。
楚耀祖一看竟然是昔日同窗,只不过他如今已经到了京城官学读书。
“王兄。”楚耀祖朝他拱拱手。
“哎呀,我可当不得楚兄的问候。”
那人阴阳怪气地对身边人说:“你不知道啊,楚兄的两个姐姐都在宫里当娘娘,听说这次楚大人晋升,娘娘可帮了不少忙,你且看着,以后咱们管楚兄也少不得喊一声小楚大人。”
“我才不会靠着家里……”耀祖刚说到一半,想起父亲不就是靠了姐姐才得到的官职,自己现在这么说没有一点说服力。
想到这,他更加憋闷,直接朝着北街走去,走到半路就被人红芳馆的姑娘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