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客人说半个小时后在大堂的小会客厅见面。”前台小姐看向穆归望,轻声的说道。
“那行,你通知她们,我去那边等。”穆归望收起阴沉沉的脸色,温和的跟前台小姐说道。
要是换成以前,这样的女人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还要他等半个小时?一个神棍而已,算什么东西,居然还耍起大牌来。
他压着心中的怒火,走向侧面的会客室。
时间差不多了,云晚晚才从房间走了出来。
到了一楼,她远远就看见了小会客室的穆归望,穆归望此时也把视线投向她们。
他虽然听杨勇明说过,这个女人很漂亮,但当云晚晚走近时,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如此年轻漂亮,甚至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明星,都不能和她相提并论,这让他十分意外。
他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伸出手,“云大师,你好,我是穆氏集团的穆归望。”
云晚晚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直接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穆归望笑着开口道:“听闻云大师玄学方面很厉害,而且符纸十分好用,我想求张符纸,另外想请你算一卦。”
云晚晚挑了挑眉,缓缓的开口道:“符纸没有。算卦可以,我的卦钱很贵的,那可是要一千二百万起步的。而且要先付钱再算。你要是能接受再算。”云晚晚看着这个快要大难临头的男人,想着这样恶毒的人,就该狠狠的教训一下。
一旁的陈玲知道,夫人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她跟随夫人这么多年,没听说夫人跟谁说过要先付钱,而且还是一千二百万起步!
穆归望听到要这么多钱,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而且还要先付,他思虑了半晌,开口道:“钱不是问题,只是这万一算不准.........”
云晚晚嗤笑一声,随即又冷冷的说道:“你若不信?干嘛还来?”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当然相信。”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钱我要怎么支付?”
“转账。”云晚晚话音一落,身后的背景墙陈玲立马开口道:“穆先生,你记一下卡号.........”
云晚晚听到一千二百万到账的提示音后,开口道:“现在可以开始了,你写个字。”
穆归望有些不相信这个漂亮女人有多大的本事,他觉得她身后应该有个很有本事的人才是真的,这么年轻,单靠她,应该做不到将葛大师的符咒破解。
“那要写在哪里?写哪方面的字?”穆归望问道。
云晚晚看了他一眼,“你随便写什么字都可以。就用水写在桌上就行。”反正他面前放着那么一大杯水,要怎么写都够用。
穆归望也不再废话了,想了想,直接用手指沾了杯里的水,在桌上写了个归字。
写完后,他有些紧张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想听听她到底能说出些什么所以然来。
云晚晚看着那个字,开口道:“你的归字,表示你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有因必有果。有些报应,迟早会来,而且,很快就来。”
穆归望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拿了一千二百万,就是来诅咒我的?”
云晚晚平静的说道:“我说的是实话。你确实很快就要走霉运,倒大霉了。而且,今天就会开始了。我的话,相信很快就要应验了。你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
她沉默了几秒,“那位葛大师不就是遭到反噬,跑路了?”
此时的穆归望脸色十分阴鸷,“什么大师,我又不认识他。”
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葛大师,还知道他跑路了?他自己都是今天一早,打他电话打不通,才让人过去找他,到了才知道,早已人去楼空。
云晚晚淡淡的说道:“卦已经算过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这样。”
一千二百万哪有这么好赚?这妥妥的就是一个女骗子!他一定要告她诈骗,让她牢底坐穿!穆归望正想斥责她,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重要电话,也顾不上去阻止已经抬脚走出去的云晚晚了。
“什么事?”
“董事长,刚刚税务来了好多人要查账,还有,检察院也来人了。你赶紧回公司吧。”他的助理着急的说道。
穆归望挂断电话后,立马就快速的赶回公司。
上车后,他稍微冷静下来了,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这是不是她举报的?还是傅家做的?这几年,他的公司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如果没人举报,税务怎么会无端来查账呢?还有,检察院的人来干什么?
云晚晚回到房间,打算下午就回帝都。
税务的事,其实就是她自己查到的。葛大师和其他的事,她这边没查到,昨天就打电话让墨一去查。
今天一大早,墨一就把刚查到的葛大师和穆归望来往的资料,连同怎么害傅家的电话录音等,打包发到云晚晚的邮箱。
云晚晚收到后,立马匿名发给傅海,她知道,依傅家父子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查到这些资料,她本不想管这档子事,后来一想,还是算了,看在傅建国给钱那么大方的份上,再最后帮他们一把。
傅海收到邮件后,看到是匿名邮件,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是点开了。
一看,居然全是穆归望作恶的事,他的表情从震惊到震怒,他立马告诉父亲,让他和弟弟都过来一起看。
父子三人一起仔细的阅读着那些资料,其中有几笔穆归望给葛大师的大额转账,有当年和近阶段的几段录音,都是讲述怎么置他们傅家于死地的对话,还有其它的一些资料.......
看完邮件的父子三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穆归望也许是觉得傅家人太蠢了,不可能发现他们的恶事,所以连给葛大师转账都是用自己的姓名。
也难怪穆归望一点都没想遮掩,他们傅家人竟然让一条毒蛇在身边二十几年,全家人毫无察觉,还把他当作亲人和好兄弟对待,甚至对他感恩戴德。而人家却是要夺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傅建国想到这个口蜜腹剑的人,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不禁悲从心来,想着枉死的母亲和妻子,他捶胸顿足,都是自己的错,是他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家人才遭此横祸。
傅海看到父亲这样,还是再次询问了,“爸,你们当年究竟有什么仇恨?”
傅建国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出,他有什么地方得罪过穆归望?否则,他也不可能将他当亲兄弟一样。
傅海建议:“爸,不然,我们还是报警吧。让警察去调查,也能给妈妈和奶奶一个交代。”
人家既然把这些证据送给我们,那就表示愿意帮我们找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