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灵儿又让戚风等人帮忙,手持火把围在霍建杰身旁,一时间,霍建杰周围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一切准备就绪,慕容灵儿拿起一块蘸满酒精的棉布,认真地擦拭着金针、剪刀、丝线和细棉布,进行二次消毒。
随后,她将剪刀放在火上轻轻地烘烤,直到刀刃微微泛红,散发出灼热的气息。
终于,慕容灵儿蹲下身子,单膝跪在棉被上,身姿挺拔而又专注。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精准地在霍建杰身上点了几处穴位,手法娴熟而又有力。
紧接着,便开始全神贯注地为霍建杰缝合那道狰狞的伤口。
只见她手中的金针和丝线上下飞舞,如同灵动的蝴蝶穿梭在花丛之间,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嘶!”李老爷子和李晓月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天啊!他们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大胆,竟然如同缝补衣物一般将人的皮肤缝合起来,这简直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和认知。
再瞧那昏迷不醒的霍建杰,竟然如同熟睡一般,一声不吭,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仿佛此刻正在承受痛苦的并不是他的身体。
这一幕,让李老爷子和李晓月心中愈发感到惊奇和敬佩。
周围的人都被这紧张而又神奇的一幕深深吸引,几十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慕容灵儿的一举一动,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终于,在经过了漫长而又煎熬的半个时辰后,慕容灵儿剪断了缝合线,完成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手术。
剪断缝合线的那一刻,慕容灵儿长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微微放松下来。
她放下手中满是血迹的银针,刚想要让慕容琛端一盆水来给自己洗手,突然,一个木盆递到了她的面前。
慕容灵儿转头望去,只见霍水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慕容灵儿微微点头,以示感谢,然后便就着这盆热水,认真地洗净了双手上的血迹。
“结束了?”李老爷子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他还沉浸在刚才那场精彩绝伦的手术中,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钦佩。
直到看到慕容灵儿开始洗手,他才如梦初醒,惊讶地问道。
慕容灵儿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缝合完毕,不过这还只是第一步,后续还需要密切留意一系列的并发症,要谨防他的伤口感染、发热、腐烂以及生疮等情况的发生。”
实际上,慕容灵儿还有一点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对于她而言,这些问题只需要一颗丹药就能轻松解决。
但她深知,李老爷子和李晓月需要学习这种医治方法,所以这些注意事项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李老爷子听完慕容灵儿的话,内心的震惊犹如汹涌的波涛,久久难以平息。
他心中明白,慕容灵儿的这番举动,无疑是在无私地向他们传授这方面的医术。
在这个江湖之中,各门派无论是医术还是其他技艺,向来都是视若珍宝,秘而不宣的,除了自家的亲传徒弟,绝不会轻易外传。
然而,慕容灵儿却如此豁达,毫无保留地让他们目睹了这场精妙绝伦的医治过程,并且在事后还耐心地告知他们注意事项。
如此胸襟宽广、无私豁达之人,怎能不让人由衷地钦佩呢?
李老爷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这门医术,不辜负慕容灵儿的这份心意。
于是,他不再袖手旁观,主动和李晓月一起帮忙慕容灵儿收拾残局。
他们仔细地清理着地上的血迹和杂物,将所有使用过的工具擦拭干净,摆放整齐。
甚至连霍建杰的身体,他们也轻轻地擦拭了一遍,为他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让他能够尽可能地舒适一些。
见此情形,慕容灵儿的心中甚是满意。
虽说她一开始就有意将这门医术传授给李老爷子,并不图什么回报,但看到他们如此积极主动、认真负责的举动,还是让她感到格外的舒畅和欣慰。
由于刚刚完成手术,霍建杰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不敢让他有大幅度的移动。
慕容灵儿和众人商量后,决定先让他以天地为床席,就在这荒郊野外休息。
他们为霍建杰换了两床干净柔软的被子垫在身下,又给他盖上了一床厚厚的被子,以防他着凉。
然后,大家便静静地守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霍建杰的苏醒,同时也在心中为他祈祷着,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地度过这一劫……
慕容灵儿将霍建杰的伤口妥善处理好后,这才终于得空,她神色冷峻地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官差把那个土匪头子拖过来审问。
那土匪头子之前被打得疼昏了过去,之后便一直被扔在一旁无人理会,此时像一条死狗般被拖到慕容灵儿的跟前。
旁边的官差端起一盆早已准备好的冷水,毫不犹豫地朝着土匪头子泼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
刹那间,土匪头子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那声音犹如夜枭啼鸣,划破长空,他的面容瞬间扭曲得不成人形。
身为土匪首领,平日里他对各种刑讯手段也有所耳闻,可一直都只是听闻罢了,直到如今这些残忍的招数实实在在地施加在自己身上,他才真正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入骨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慕容灵儿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一侧是身姿挺拔、神情冷峻的楚凌风,另一侧是戚风等一众官差,个个都神色严肃,虎视眈眈地盯着地上的土匪头子。
而其余的流犯们则站在一旁,目光冰冷地瞧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狼狈不堪的土匪头子,眼中满是愤怒与仇恨。
“打死他!这个该死的畜牲!咱们都已经这般凄惨了,被流放到这鬼地方,他竟然还不肯放过我们,真是丧尽天良!”一个流犯满脸通红,情绪激动地大声吼道。
“就是这畜牲,害了咱们这么多人,如今落到这步田地,真是罪有应得!他的报应终于来了!”另一个流犯也跟着附和,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没错,土匪哪有一个是好东西,就该狠狠地惩治他,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众人纷纷义愤填膺地指责着,见土匪头子遭受如此折磨,都忍不住鼓掌称快,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和恐惧都通过这掌声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