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染见到坐在地上痛哭的顾清鸢,赶紧提着灯笼走了进来把她扶了起来。
顾清鸢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没错,您的母亲与我母亲就是姐妹,两人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此刻的她依旧没有从痛苦中走出来,一切猜想和不愿意相信在此刻都变成了事实。她始终不敢接受这样的结果,为何越查下去,她的心却是惴惴不安呢?
她觉得母亲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
她联想到母亲被陷害后,她的娘家人一个都没有出现,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母亲与之亲近的人,却被告知也已经死去多年。
顾清鸢突然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为何她对母亲的家人没有任何印象呢?
瑾染皱着眉头,把手里的灯笼放到了一旁,忍住内心的疼痛尽力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也同样体会着失去亲人的痛苦,这个结果也太过于让他措手不及。
红灯笼发出得微弱灯光孤独的摇曳着,两人孤寂的背影被折射到了墙上。抱头痛哭的两人,过了好久才渐渐平息了各自的情绪。
咚咚咚——
敲门声渐起,顾清鸢和瑾染此刻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自从母亲离世后,这里就被我保护了起来,没有我的允许外人不许入内。平时也只有打扫卫生的奴婢能进入。”
瑾染擦去眼角的泪,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世子,饭菜已经备齐,您可以招待客人用餐了。”
外面响起了管事的声音。
瑾染把他打发走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她,“母亲临死前把这个玉佩交予我,并未来得及说话就离开了。”
“您的父亲和母亲一起走的吗?”顾清鸢想到仇人就在眼前,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瑾染见她提到了自己的父亲,内心很是复杂,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令他难堪。
顾清鸢见她难为情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人很为难,那便等你方便了开口便是。”
瑾染的脸变得通红,他极少和外人谈论起自己的父亲,对于他来说那便是禁区。终于走出阴影的他,不想再踏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些年来自己特立独行,表面上是游山玩水,谁知他是有意躲开尘世远离尘嚣呢?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不想再看到别人可怜他的眼神,也不想再看到外人因为恐惧而躲避他的眼神。
“先去用膳吧。”瑾染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顾清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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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的顾清鸢独自走在庭院里散步,这承宣亲王府里的美景她却无心欣赏。小姨的离世给她母亲的离开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她迫切地想知晓这两件事之间有何联系?两个玉佩合在一起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望着眼前高大的府邸,不知不觉中她又来到了这个最大的厅堂面前。
这个院落处在亲王府的最中心的位置,只是如此奢华的地方却因瑾染母亲的离去而显得格外的冷清。
这个瑾染对于自己的母亲也太过于谨慎了吧,这里不仅安排了护卫把守,而且还派了专人打扫。
顾清鸢想要重新进去再去看一眼那个画像,却无法再次向瑾染开口。
在这处院落转悠好久的顾清鸢却因安保太过于谨慎而失败,顾清鸢只好作罢。
不远处正在亭子里抚琴的瑾染见到她的一举一动不由得偷笑了一下。
这个姑娘怎么死心眼呢?
哦,不,应该是自己的姐姐。
他专门请教了以前在宫内掌管传宗接代的宫女,表亲之间不算近亲,那就说明他和顾清鸢的关系还是有希望的。
想到这里,瑾染喜上眉梢,如释重负,他百无聊赖地抚摸着琴弦,眼睛时不时的瞟向正想尽一切办法进母亲房间的顾清鸢。他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后,随即自己赶紧抱着琴紧紧地挪动着地方,再看不见她再挪。
站在他不远处的奴婢见到他的动静,全都掩嘴偷笑地走开了。
远处的顾清鸢并不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瑾染看在眼里,她仍旧不甘心地在周围晃悠着,后来觉自己实在是丢脸只好用手挡着脸飞快地逃跑了。
瑾染见她那没有心机幼稚的行为,觉得甚是可爱,他的嘴角不由得弯起好看的月牙。
顾清鸢见实在是没有办法再重新看一眼谨染的母亲,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临时休息的房间。瑾染对她热情款待,非要她在这里住些时日,她想正好有机会调查母亲被害的原因于是点头同意了。
只是她仅仅在这里只待上一天,就觉得浑身难受,整日有奴婢跟着她不说,亲王府的大管家也时不时的来到自己面前关照自己一番。一次两次她也还能接受,毕竟人家都是好意,但是次数多了她就觉得实在是疲于应付,只好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透气。
这不刚来到此处,她就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而不自知。
她有好几次都想要冲动地想要去找瑾染说明情况然后一走了之,只是一想到她只要在这里有就机会发现母亲遇害的线索,只好罢了。
顾清鸢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每日瑾染都要闭关练琴,出关的时候还要接待他那些朝中显贵。没有多少时间陪着她在这个府上好好的观赏一番。
闲来无事的顾清鸢在房间里左摸摸黄花梨木雕花床,右摸摸紫檀梳妆台。亲王府就是不一样,和自己家里的摆设相差天差地别,这里的家具材料全部上好的红木。就连茶杯都是上好的骨质瓷,端在手里手感很轻,悬在空中看杯体干净又通透。
江府虽说也算是大户人家,但是江景珩的职位顶多算四品,与亲王府的家族势力相比简直就不入流。虽说她已经进入皇宫很多次,见惯了宫内的奢华,但是与承宣亲王府相比依旧不尽相同。皇宫里简直就是用金钱堆出来的一个字就是豪,这承宣亲王府是低调的奢华,环境与古建相协调简直就是艺术的化身,别有一番韵味。
实在闲的无聊她就会叫在外等候伺候她的奴婢给她沏茶,毕竟这里的茶水倒是挺好喝的。
正当她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水透过窗棂左看右瞧的时候只见瑾染正陪着那些王宫贵族的人漫步在庭院里。这些人看起来正商量着重要的事,每个人的面色都很严峻。
瑾染一抬头恰好对上了顾清鸢正可怜巴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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