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三人重新回到了山河殿。
顾清鸢见到他们终于回来,急忙奔了过去。他们见到已经空荡荡的山河殿有些失望地看着她,本来庆功宴是件喜事,这下赴宴的人们都被吓跑了这明日该如何向皇上交代呢?皇上的这一片苦心被辜负,他们内心很不是滋味。
“时间这么晚了,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的本意,陛下不会怪罪下来的,宫内安排此事的大内总管的事务繁忙,估计忽略了安保这部分。”承宣瑾染急忙向他们焦虑的两人解释道。
“先回去吧,待明日我会汇报给陛下让他查明真相的。”
“此人武功高强,绝非普通盗窃,竟然连打我们三人逃跑事情不简单。”江景珩皱眉分析着刚才的状况。
“已经到了子时,我们还是先回去待明日再细谈吧。”承宣瑾染望着满是星星的夜空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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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们三人回到红螺镇时,已经到了丑时。
疲惫的江念儿早就已经枕着顾清鸢的大腿睡了过去,她和江景珩相对无言,只听得外面马车疾驰的声音。
“最近几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刚才我们与他过了几招发现他并非善类,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明日一早我就去面见陛下,没准就是冲着叛贼浦和墨谦来的,看来得催促陛下赶紧了解这事不然后患无穷。”
江景珩已经闻到了危险的味道,敢在庆功宴上对我们下手看来事情不简单。
顾清鸢认真地点了点头。“明日我送念儿返回学府,他的学业已经耽误很久了,就不陪你进宫了。”
江景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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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待顾清鸢醒来早就不见江景珩的身影。
珠儿进了房间替她梳洗打扮时告诉她念儿一早也跟着父亲出发顺路回学府了。
顾清鸢见此很是欣慰,这念儿长大后就是乖了不少,自从她们从晏国回来经过这一天的接触发现他变了很多。
用过早膳后,顾清鸢又拿出那两块母亲的亲笔信来耐心地读着上面的内容。把这内容拼凑在一起,顾清鸢闭上眼睛仔细地体会着当时母亲的心境。
母亲该有多失望,她并没有机会嫁给心心念念的爱人,自己的心上人确实是浦和墨谦的父亲宗政浦和,但是并没有如浦和墨谦所说的那样破坏她们的家庭。
信的后半部分真相大白,自从浦和墨谦的父亲娶了他的母亲后,顾清鸢的母亲金蝶就彻底死心了。但是她的母亲意外发现他的父亲竟然有谋反的心,而且当时也被骗拉下水入了那个梅花党。
当时她的母亲一度被他骗说这个党羽是陛下亲自密谋保护大商的,她天真的母亲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想都没想就加入了那个组织。
发现宗政承宣是叛贼的那一刻,她的母亲就坚定地一直劝说他不要做对不起商国的事,哪怕他日后成了亲也想要拯救他于水火。
顾清鸢发现这条线索以后,她知晓母亲的死与宗政浦和的死肯定有脱不开的关系,但是他作为大商的宗亲,堂堂大商的王爷想要查清这个线索到底有多难她是清楚的。
母亲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预谋,这是板上钉钉的。
坐在梳妆台台前的顾清鸢看着手中的这封信,久久不能释怀。
她一直想不清,为何母亲只是劝自己爱的人不要做错事就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呢?
只是奇怪的事,查到此处的顾清鸢竟然没有发现母亲任何的亲人,也不知晓她的家人到底是谁?她早就听父亲提起过母亲是大户人家,但是同样顾清鸢的父亲也没有见过她母亲的任何亲人。
她的母亲金蝶身世成了一个谜,不管她的母亲是嫁到顾府还是离奇死亡都没有发现她家族的人来寻找过。
顾清鸢一直想不通,她也曾尝试着寻找,只是线索基本无,也无从考究到目前为止就是个死棋。
想到这里的顾清鸢打算去找浦和墨谦问问看,能不能知晓一些其它的线索。
现在她的手里只有母亲留下的这两样东西,一个是玉佩,另外一个就是这封亲笔信。
只是随着调查的越来越深入,顾清鸢也觉得越来越恐惧,这不是简单的谋杀,背后到底有何隐情,还在等着她把谜团一一解开。
想到这里,她赶紧把这些东西收好,然后换了一身衣裳就赶紧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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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了,今日的天阴沉沉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
坐在车上的顾清鸢下意识地蜷缩一下自己的身体,想要让自己的身上暖和一点。
虽说她的手里握着一个手炉,但是依旧抵挡不住那彻骨的冷。
大街上的行人很少,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摊位前吃着早点。
她的马车穿过这个冷清的街道,径直向皇宫的方向奔去。
她来到这个天牢之前已经与承宣瑾染打了招呼,所以看守牢房的官兵和捕快并没有为难她。
顾清鸢很顺利地就见到了浦和墨谦,只见此时的他正蜷缩着坐在牢房里的稻草上眯着眼睛打坐。
虽然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但是他浑身上下依旧看不出一丝丝的狼狈,整洁的华服,梳得一尘不染的头发。看样子虽然她在这里坐牢,但是依旧得到了最好的优待。
身穿黑色锦衣华服的浦和墨谦见顾清鸢来到了这里,不由得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他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缓缓地眯着冷哼道,“今日过来不是单单看我笑话的吧。”
顾清鸢无奈地摊开双手,“你太小瞧我了,专门来嘲笑你,你还不配——”
她的眼神里满是对他的嘲讽和蔑视。
“你?”浦和墨谦愤恨地抓住牢房门,猩红的眼睛满是绝望和无奈,他双唇紧闭气得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小女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母亲金蝶并不是破坏你家庭的小三。”顾清鸢下巴微抬,瞳孔下意识地放大,紧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从怀里掏出母亲写给他父亲宗政浦和的亲笔信。“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要不要亲自给你念一念。”
顾清鸢慢慢向他靠近了些,把这封信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
浦和墨谦见此仰头大笑,“你母亲写给我父亲的情书,我见得多了。这不就是你母亲纠缠他的证据吗?”
他有些玩味地看着她,“你母亲啊,太痴情了,啧啧啧啧——”
“然而她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眼神里尽是对她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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