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缓缓看向背叛者,眼神中只有平淡。
“老…老师!”见到真正的椰酥恢复了神采,背叛者的内心早已土崩瓦解。
他跪了下来,脸上浮现出忏悔和恐惧。
肖毅趁机在信封上写完了所有的字:背叛者为脸上和手腕处钉有黑钉之人。
最后一字写完,突然天旋地转。
“老公?”疯女人不断挥舞着小手,在肖毅的眼前晃来晃去。
后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总算回归到了现实。
“年轻人,这女人可不是你能随随便便可以带走的。”
“离开这里吧!这是你通关我这油画规则的奖励。”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最后的晚餐》中缓缓钻了出来。
他有四只手,每只手的手指都是由画笔组成。
其中三只手分别拿着金色、银色还有肉色的画框,剩下一只手似乎在对着这三副画框里的画纸进行作画。
看其粗糙的线条,似乎正在创作关于蒙娜丽莎的作品。
“不好意思,这女人我要定了!”面对这拥有规则之力的凶级巅峰强者,肖毅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胆怯。
画师诡面露阴冷:“年轻人,你有些狂啊!信不信我可以把你一直困于画中?”
“哈哈哈!老夫聊发少年狂,我左青龙、右白虎,不服就来打个赌。”肖毅猖狂一笑,信誓旦旦地说道。
“哦?你想赌什么?”画师诡闻言挑了挑眉。
“就比画画!若我输了,任你处置!”
“若我赢了,你这三副画框不仅归我,还要放这女人离开。”
“如何?”
“有意思!怎么个赌法?”听到要比画画,画师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肖毅见状歪嘴一笑,不急不慢地竖起三根手指,提议道:
“我画出三幅蒙娜丽莎的油画,只要有一幅比你画的差,就算我输!如何?”
“一言为定!”画师诡乐呵呵地说道,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傻逼哪来的自信。
言罢,肖毅随即偷偷用掉一张“技艺符魂”,看看能请来惊悚世界里哪位绘画界的高人帮忙。
【成为画贼王的男人,“蒙太奇·d·皮太痒·达芬奇”附身!】
随着一道提示声的响起,肖毅宛如画神附体。
大量绘画的记忆一瞬间融入他的意识,融入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当中。
拿起画师诡提供的纸笔,那曾经仿佛经历过千万次锤炼的肌肉记忆在这一刻尽显,开始在画纸上奋笔疾书。
很快,三幅巨作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蒙娜丽莎的奸笑!》
《蒙娜丽莎的诡笑!》
《蒙娜丽莎的惨笑!》
画师诡见状目瞪狗呆,下巴都快惊掉在地上。
他那由2b铅笔做成的食指也在不经意间被自己掰断。
“神来之笔!”
画师诡激动万分,对着肖毅手里的巨着看了又看。
仅仅是观摩,他都感觉受益匪浅!
突然,画师诡周身诡气大盛。
浓浓的黑气犹如席卷的浪潮向四周铺散开来。
他紧闭双眼,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家伙怎么了?”肖毅对着自家儿子万分好奇地问道。
“爸爸,他悟了!我在他体内感受到了一丝丝灾级强者的气息,恐怕已经晋级成一只半灾级诡异了!”
很快,画师诡缓缓睁眼看向肖毅,激动说道:“大师,老师,哦不,爸爸…”
“大可不必!”肖毅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打断。
认个半步灾级当儿子,他消受不起。
“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你让我在绘画的造诣上大彻大悟,如此厚恩…”
说到这里,画师诡一把撕烂了自己手中的三幅油画。
又将肖毅的“蒙娜丽莎三笑”分别裱进金边、银边和肉边画框当中。
随即才幽幽开口:“老师的绘画境界很高,但实力还是弱了那么一丢丢。”
“我在这三幅画中注入了我大量的本源诡气,将其制作成三件诡器赠送给老师!”
【获得凶级高阶诡器“蒙娜丽莎的奸笑”、凶级巅峰诡器“蒙娜丽莎的诡笑”、半步灾级诡器“蒙娜丽莎的惨笑”!】
【可召唤美诡蒙娜丽莎为你而战!注:实力相差越悬殊,消耗的诡气就越大,召唤出来的美诡也越发不可控制!】
肖毅见状怔了怔,这完全是意外之喜。
“老师,还有一问!关于我那《最后的晚餐》,您是如何发现背叛者的?”
对于这个疑问,肖毅淡然一笑,幽幽开口道:
“其实从一开始,我也有些迷惑,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就是背叛者。”
“毕竟从彼得找我谈话开始,他就对我进行了误导。”
“说有人想要害老师,这实际是为了让我潜意识,将那假椰酥排除在怀疑对象之外!”
“包括假椰酥也一直扮演着类似上帝或者裁判一样的Npc!”
“不过我渐渐的发现,无论大家对我的怀疑有多重,仿佛始终都能阴差阳错地将指认对象变为他人。”
“这一点,就让我感觉到了不对!”
“但是,老师,这一切只是感觉,还达不到你彻底怀疑的地步吧?”画师诡继续问道。
“是的!真正让我怀疑的是我和西门身上的纹身。”
“相同的纹身说明我们同属一个阵营,要么就是正义的一方,要么就是邪恶的一方。”
“那为何不是邪恶的一方呢?”画师诡说道。
“因为规则!假椰酥说过,如果投到相同票数则视为该次指证无效,这侧面说明假椰酥潜意识当中认定反叛者仅有一人。”
“也就是说邪恶一方仅有一人,那么正义一方就是两人。”
“因此,我跟西门就是正义的一方!”
“此外,那黑蛇恐怕是假椰酥故意操控钻进西门裤腿里的。”
“就是为了让我抓住黑蛇,以此怀疑自己是邪恶一方。”
“但这样,反而是弄巧成拙!”
“我们身上的纹身是黑色线条勾勒出来的简易图案,而黑蛇身上的纹身实际就是黑色的十字架图案。”
“纹上去的黑色和黑色鳞片的光泽还是有细微的差别,只要细心的人都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画师诡闻言不禁喃喃:“看来这一点我还需要改进一下,那其余门徒的行为没有误导您吗?”
“有,但不明显!我天性多疑,本来谁都不信任。”
“加上这玩笑般的指认太过草率,让我渐渐知道,其实这所有的门徒已经被背叛者给杀掉了,他们皆是傀儡!”
“实际的参与者只有我,真正椰酥的骑士!假椰酥,背叛者!还有迷失自我的真椰酥。”
“通过最后一次,我主动承认为背叛者,但一众门徒依然不愿指认我,就可以大概率确定这些门徒已经被操控。”
“而到了最后,那些门徒对我发起攻击,我就完全可以确认了!”
“毕竟其余被指认的家伙都是被假椰酥直接爆头,为何到了我就变成集体攻击了!”
“原来如此!”阿怨闻言也点点头,表示他也悟了。
肖毅继续笑着说道:“而且这游戏还有一个坑,那就是最后的死亡信封。”
“倘若我直接写名字,恐怕也会输掉游戏。”
“因为我们胸前的名字是被打乱了的,甚至还有可能是假的。”
“就像西门是椰酥,而我是另外一位门徒,至于假椰酥我也不过是猜测对方为犹大。”
“假椰酥叫犹太,我改了一下。”画师诡幽幽说道。
肖毅闻言嘴角一抽,这家伙是真的损。
一阵交谈过后。
“老师,我们有缘再见!”画师诡就离开了农场,去环游世界寻找灵感去了。
他替地主看守这疯女人多年,也算是履行完了自己的职业。
接下来,就应该为自己的梦想和爱好去奋斗了。
“我们也有吧!”
肖毅目光如炬,他下一步就要去会一会这农场的少爷和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