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这枚戒指?”
苏珩仔细打量着蛇形戒指,而没有吸收内丹的戒指已经不再发光,似乎是放弃了和苏珩争夺那颗内丹。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苏珩没有继续纠结。将陈朝弟子的尸体丢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之后,从国师府的另一侧高墙跳了出去,直接向着郦王府的方向走去。
可没走出几步,蛇形戒指便主动在苏珩脑海中形成一幅画面。而那个如同丹药一般的光影,再次出现在画面中,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苏珩靠近。
苏珩一惊,暗道:“这家伙到底是谁?他是怎么发现我的?难道他也有和这蛇形戒指类似的宝物?”
左右观察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僻静的小巷,苏珩连忙加快脚步,然后一个急转,将身体隐入小巷之中。
很快,一个戴着面纱的白衣女子便跟了上来。
当躲在暗处的苏珩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不禁有些好奇。
“徐丹?她怎么会在国师府附近?难道,她一直跟着我?”
此时的徐丹,似乎是失去了目标,站在小巷附近开始左右张望起来。
“这家伙,跑哪儿去了?莫不是被他发现我跟着他了?”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陈朝把他带到国师府是要做什么?如果他真是三皇子的人,那我一定要杀了他。”
躲在暗处的苏珩,将徐丹的话全部听在耳中。他也终于弄清楚了,徐丹怀疑他的原因。
“原来,她是在怀疑我是那个三皇子派来的人,难怪会如此的针对我。可她又是如何知道我离开了国师府,还跟了上来?”
徐丹驻足观望一阵之后,突然将目光投向苏珩所在的那个小巷。
她没有贸然进入小巷,而是轻抚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接着,一只通体雪白,类似雪貂般的小兽,出现在她的手掌上。
那小兽刚一出现,便伸出鼻子嗅了起来。
只是几息的时间,那小兽便对着苏珩所在的小巷,“吱吱”叫了两声。
“坏了,被她发现了。要不,把她也杀了?”
就在苏珩思索着是该不该动手的时候,徐丹居然对着小巷喊起话来。
“你不用躲着了,我的灵貂已经嗅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你还是出来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去国师府吧?还有,你身上的血迹,是从何而来?”
苏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看到袖口和前摆上的血迹之后,才明白为什么徐丹能够找到自己了。
苏珩苦笑一声,暗道:“原来是血腥味把她引了过来。这没有了修为还真是麻烦,杀几个人而已,居然还在身上留下了血渍。”
看着始终站在巷子口的徐丹,苏珩悄无声息地脱掉外衣,用暗力将其震碎。然后借着夜色,从小巷的另一侧悄悄离开。
再怎么说,这徐丹也是徐天和徐娇的姐姐。如果自己真杀了徐丹,怕是以后都无法面对这兄妹二人了。
所以不如一走了之,等再见到徐丹的时候,如果她要问起今晚的事情,矢口否认便是。
苏珩离开之后,左等右等不见回应的徐丹终于忍不住好奇之心,缓步向着小巷走去。
当她看到苏珩丢在地上的衣服碎片时,直接气得银牙直咬。
“混蛋,居然跟我玩金蝉脱壳。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你。有本事,你从此不回郦王府。”
说完这句话,徐丹收起那些染血的衣物碎片,单脚点地,然后直接化作一道长虹,向着太庙方向飞去。
而此时的苏珩已经回到了王府,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
换上一套新衣服之后,便开始继续研究起那枚蛇形戒指。
“如果这枚戒指吸收了那些修仙之人的精气神之后,能回馈给我就好了。这样,我也就不需要和它争抢那些神魂或是内丹了。”
“不过看样子,它吸收这些,也只是为了滋养自身。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用何物制成,还有什么其他的能力,最终又能成长到何种地步?”
苏珩在自己房中研究那枚戒指,在太庙寻他未果的徐丹,却得到了一条让她震惊不已的消息。
一夜时间匆匆而过,直到天亮,苏珩才放弃继续研究那枚戒指,准备前往武道盛典的现场。
可是还未等苏珩走出房门,脑海中那个可以探查到修仙者的画面却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只有一个类似丹药的光影。而且,这个光影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所在的位置靠近。
苏珩摇了摇头说道:“这小丫头还真是没完没了,若是我还有精神力在,一定把她这段记忆给抹除了。”
徐丹很快便来到苏珩门前。可苏珩等了许久,徐丹也没有上前叫门,而是一直静静地站在门口候着。
“她怎么不叫门?等在外面要做什么?”
反正也是要去武道盛典,苏珩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顺便也看一看,这个徐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徐丹看到苏珩走出房间,一改昨日那种咄咄逼人的神态,而是恭敬地对着苏珩躬身行礼。
“晚辈徐丹,见过前辈。”
苏珩有些好奇地看着依旧带着面纱的徐丹,问道:“前辈?长郡主何出此言?”
“前辈,国师以及其弟子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出。陛下与三皇子震怒,已经下旨要全力搜查凶手。”
“国师被杀,与我有何干系?”
“前辈就莫要否认了。昨日,从国师去找你,到你离开国师府,晚辈一直都跟在后面。今日一早,便传出国师被杀的消息。而且昨日,晚辈也发现了前辈遗留在小巷角落里的衣物碎片。”
“郡主怕是看错了吧?我不过一介武夫,又怎么可能杀死修仙之人?如果我真有那个能力,你这样直接上门询问,难道就不怕我也将你杀了?”
“前辈,你是我郦王府的座上宾,又是我小弟小妹的救命恩人。若前辈真想杀我,昨夜,我怕是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晚辈来找前辈,并无恶意,只是专程来感激前辈的。”
苏珩面带疑惑的问道:“感激我?因何感激我?”
“前辈杀了国师及其弟子,那三皇子便独木难支。没有了依靠的他,即便再来纠缠,我也不惧。”
“况且,陈朝可是青冥神宗的长老。一个元婴期的长老死在了乌桓帝国,青冥神宗又岂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