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强立马想上去几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宋妹妹,你知道我?”
宋妹妹?众人下意识看向宋舒,按照这姐刚才一言不发开始揍人的德行,毛强一定完!
宋舒倒是没大家想得那么凶残了,只是轻轻抬起皓腕,不经意间露出一只美到极致的手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那手镯质地柔和,颜色就像羊脂白玉一样细腻,上面镶着的宝石璀璨耀眼,颗颗又大又亮,透着一股贵气。只看一眼,就能知道这是极为名贵的东西,好像把世间的珍稀和奢华都聚在了一起。
手镯挨着她的皮肤,越发显得她肌肤洁白似雪,气质高贵优雅。她一举一动间,那手镯晃来晃去,光芒一闪一闪的。
众人不明所以,宋舒又去握住一旁唐小灵的手,衣袖晃动间,众人清晰看见,唐小灵手腕上赫然是一只一样的。
聪明些的已经知道宋舒的用意,唯有毛强还一脸瞧着真诚极了。
“毛县丞的儿子毛强,我认得的呀,毛县丞辛苦一年俸禄70,80两吧?”宋舒似乎就是单纯的好奇,一脸天真无邪,若不是大家刚刚经历了两个人的惨痛教训,地上的血迹都还没干,真的要相信了。
毛钱听了宋舒的话却是脸色一僵,白鹿书院寒门只是极少数,大多数还是官家子弟,或者有钱的商贾,一个小县丞实在不够看,尤其是宋舒家还有一个年纪轻轻便是状元郎,如今已经凭借功绩到了从四品的官,毛强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比这还多些,到也是够一家人活得富足的。”
除了父亲的俸禄,母亲也有绣活,妹妹也是,还有人时不时送的礼……
宋舒看他这反应,叹了口气,又慢悠悠的道,“可是七八十两银钱,连我这玉镯上的珠子都买不到啊。”
毛强脸色一白,没想到宋舒是这个意思,顿时刚才心里那点想法都没了,没想到看起来漂流的女子,还在白鹿书院读书,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言语竟然这般直接,想到这,毛强觉得自己背脊也硬了,脸上的羞愧也少了,对着宋舒的方向大声道,“宋妹妹,我们作为白鹿书院的学子,好歹是读了书的,自然不能像穷人百姓家的姑娘一般,附庸风雅,眼珠子里只看得见那些金银俗物,且小小年纪便如此奢侈浪费,未来如何嫁人宜室宜家?”
毛强抬着下巴,一副正义凛然,自以为说得句句在理,却没注意到旁边同窗传来鄙夷的目光。
闻言宋舒倒是笑了,是真的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东西,毛强听见笑声,满脸不能理解,怒其不争的看着宋舒,宋舒却是眸色骤冷,看着毛强:“薛家老爷来给我姐姐提鞋都不配,我姐姐平日里喜欢朴素些,那是她从小见惯了珠宝,不喜这些俗物,我可不一样,我最爱挑贵的,可偏偏七八十两就是我不够本小姐一月的开销,说什么我姐姐攀附薛家,只有猪脑子且嫉妒我姐姐之人才会满嘴喷粪,既然人已经如此可怜,那我便不计较了,滚下去把嘴里的粪洗完再回学堂,千万别再醺到同窗们了!”
宋舒这话一说完,毛强已是真正的知道对方的用意,脸色憋得涨红,不知道是羞恼的还是气的,你了半天没放出个屁,宋舒等了半天,对方没骂得出来,翻了个白眼,拉着唐小灵走了。
就这点战斗力。
不远处,一位夫子紧紧地跟在聂院长身后,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院长,这宋舒竟然敢打学生,我们是否应该给予一些惩戒呢?毕竟书院有书院的规矩。”
聂院长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位夫子,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问道:“惩戒?她做错什么了吗?”
院长的话让那位夫子心头一震,他立刻明白了院长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连忙附和道:“是啊,学子们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同窗,实在是过分至极,确实应该受到惩罚。”
聂院长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后挥了挥手说道:“好了,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说完,他潇洒地甩动衣袖,转身离去。
聂院长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感叹着,白鹿书院近年来只注重通过考试选拔学生,却忽略了学生品德修养的培养。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时候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一个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