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省去繁杂的全过程,直接说结果吧:小镇里能藏比较多人的地方已经被全排查过了一遍,侦察排一无所获。在这样的情况下,诱饵连也是按照计划开入了小镇之中,用他们专业的侦察设备一寸一寸的排查,确保不会有隐形的Nod部队躲过了搜查。擅长游击作战的Nod部队再搭配上那该死的隐形技术……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麻了。
只能说GdI失误一次付出的代价要比Nod大的多。
站在军事角度来说,游击战术是一个很恶心的玩意——试想一下:你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来了只蚊子叮你一下,你想把它拍死,但是它跑的很快。就在你叹了口气准备把这件事放下的时候,它又飞过来了……往复几次之后,是个正常人都想着杀光蚊子全家。而Nod打游击可不是和蚊子一样只想来吸口血,而是打着能打死一个GdI士兵就打死一个,能拆一台GdI载具就拆一台的想法来的。每次当GdI指挥官们看到战斗后的伤亡名单时,那些比较暴躁易怒的指挥官总得揉着眉头压下自己心里那个带队冲去把所有可能藏Nod的聚居地刷上一波火箭的想法。其他人虽然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恶心归恶心,好用归好用。要是大伙真在乎这么多东西,人类就不会天天打仗了。就好像集束炸弹很容易造成平民伤亡,但是真用起来的时候GdI也从不含糊一样。
由于GdI做不到根除Nod展开游击战土壤的条件,所以GdI只能在每一次对待Nod的时候小心再小心,尽可能不给Nod更多的发挥空间。
而在排查完小镇地表之后,剩下的唯一可能自然就是地下的避难所了……也是最糟糕的情况:Nod进入这个地下避难所,并且正在对其开展改造工程,就在GdI的眼皮子底下。
不要惊讶,对于Nod和GdI来说,一觉醒来发现对面的行动基地修到了自己脸上不是什么稀罕事。Nod没能发现大概率是因为他们匮乏的侦察资源,GdI没能发现则是因为……哦天呐,Nod有多会耍贱招大伙也不是不知道。
“看上去我们得做好攻克这个易守难攻的地下掩体的准备了?真tmd棒极了。”诱饵连连长沉着脸说道。由于这个地下掩体有着不低的价值,所以GdI不会也不能直接把这个掩体拆了了事。那答案只剩下一个了:拿人命去堆,把里面可能躲着的兄弟会杂种全部宰掉。
再巧妙的战术安排,也依然无法改变每一场战役的决定性一战中,交战双方依然得用简单粗暴的堆人命,堆装备来决定谁胜谁负。事实上,这才是战争最常见的方式:你丢一个加强团,我丢一个装甲师。打仗其实和打牌很像,谁在决定性时刻的牌面大,谁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别着急,我们可以听听团部那边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情况。不过现在先让我们把战略要点都控制下来吧。”捷森拍了拍诱饵连连长的肩膀,他理解他的担忧。如果要攻坚地下掩体,那么他的部队极大概率会成为第一批攻坚部队,势必会遭受惨重的损失。
他不是不能接受牺牲,只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看到昨天和自己谈笑风生的战友变成一块块冷冰冰的狗牌。不会说,也不会笑。
但捷森说的也对,他们现在得先去控制住所有已知的出入口,这样如果兄弟会的人从地下掩体里探出头来,那么GdI可以直接对着他们的头往死里敲上一棍。也许不能决定战局,但至少比较解气。
“我带队去控制几个主要主要的出入口,另外几个细枝末节交给你去处理了。”点了点头,连长转身带队离开。
“游墨?你听到了吧?你带队去守住一下镇中心的雕像,我带队去守住前发电厂的那边的出入口,回见。”他们在交谈的时候没有回避其他人,他们刚才说的事情大家也听得清清楚楚。
“明白,我现在出发。”点了点头,游墨也转身带队离开。这个点后续部队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前来增援在镇子上的GdI部队,并且会在可能的后续地下掩体攻坚战中充当主攻部队。
没有目送游墨远去,捷森自己也有事情要干。他得带队前往镇外环的前发电站,看住那边仓库里的一个出入口。
——
小镇的中央广场格外空旷,贸然前去调查……虽说已经排查过一遍了,但是一整个小队直接暴露在无掩体的宽广大平地上…这种事情还是大可不必。
“亨利,莱斯,你们俩个去检查一下那个基座,小心点。”原先的铜制雕像早在撤离的时候就搬走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孤苦伶仃的石制基座经受时光的摧残,受损极其严重。
“额,一定要是我们吗?”任务的危险性不言而喻。
“……怎么?不行吗?”说句实话,不少人都对这位空降的上司有点想法。
“明白了……莱斯,我们走。”对峙了片刻后,亨利率先退缩。看来这位确实有点本事,至少不是个空有地位的怂包。
“保持通讯畅通,祝好运。”
“明白。”
亨利和莱斯两人小心的往基座那边摸过去,同时借助路上几处凹陷(应该是长期没有维修导致的?总之火力试探的时候没有朝镇中心丢炮弹。)当然,游墨这些没有上去的人也没有只是在那看着,而是在各自的掩体后面时刻留意周围情况。说不准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个Nod的武装人员呢?
就如同他们之前所经历的那样:全副武装,高度戒备。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亨利和莱斯到了雕像底下开始忙活。这个在基座底下的通道可没有那么好打开,首先得想办法打开基座……等会,什么b动静。
然后,游墨就在通讯频道里听到了一声:
“妈耶!这不是一个基座!这是一个讠……”
亨利的话还没有说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