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你在搞什么?磨磨唧唧的,你再不掏口袋自证清白,这罪名可就要坐实了。”
“王奎,掏口袋这么简单的事情,一秒钟就能搞定,你在犹豫什么?”
“王奎,你该不会真顺走了苏浔口袋里的手链吧?”
......
看热闹不嫌事大,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转移,都聚集到了黄毛男生的身上。
他们嗅到了更大的瓜,嗑瓜子的速度变得更快。
此刻,黄毛男生体会到了之前苏浔的骑虎难下。
被这么多双目光盯着,只感觉亚历山大。
想不掏口袋,但那样就坐实了罪名。
可...掏口袋的话,他身上是真有手链啊!
“我没有那东西,你们...你们凭什么要我掏口袋自证清白?你们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黄毛男生想靠嘴皮子让这件事情过去。
奈何山坡上的吃瓜群众不吃这一套,原本只是看戏的眼神,现在都变得质疑起来。
“这虽然是你的自由,但掏一下口袋怎么了?你会损失什么吗?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才会不敢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把口袋掏出来。”
“就是就是,王奎,你该不会真顺走了苏浔口袋里的手链吧?平时看你挺老实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王奎,大家都是同学,你如果拿了手链,就把东西拿出来,还给大系花,不然,闹僵了彼此都尴尬。”
......
黄毛男生的压力更大了。
虽然是炎炎夏日,但傍晚的山坡一点都不热,山风迎面拂来,更是凉快的不行。
此刻黄毛男生的额头上,却冒出来了一滴又一滴汗珠。
看着这一幕,苏浔只感觉这黄毛男生傻。
辩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这也是他之前会选择闭嘴的原因。
余禾威胁黄毛男生道:“刚才那位朋友说的对,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闹的太僵,但你要是执迷不悟,我们就只能报警了,到时候如果警察从你口袋里搜出来手链,事情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
黄毛男生这次被吓的连退好几步。
重重的咽下一口唾液,眼中全是惶恐。
犹豫片刻,没有管人群中不停使眼色的江子涛,把手伸进口袋,拿出来一条手链,道:“别...别报警,是我拿了手链,我承认,我现在就把手链还给你们,你们要打要骂都行,只求你们别捅到局子里去。”
十万块钱的酬劳。
他原本想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但现在,搏失败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抗拒个毛线啊!
偷窃有多严重,他再怎么说也是毕业于高等学府的星大,不可能会不知道。
余禾拿过手链,三百六十度的展示了一遍给大家看。
“王奎,你怎么能这样?大家都是同学,你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就算再财迷心窍,也不能坑同学啊,要不是你偷拿苏浔手链的这件事情,被苏浔的朋友看到了,苏浔都要被你搞臭了。”
“我怎么感觉,这件事情好像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我也有这种感觉,如果王奎想偷大系花的手链,之前放在石头上的时候,难道不比在苏浔口袋里好偷?”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陷害苏浔?如果真是这样,那下午的时候,苏浔岂不是也是被陷害的?”
“如果王奎真的是受人指使,那么下午的那件事情,苏浔肯定也是被冤枉的啊,只是谁会这么歹毒?接二连三的陷害苏浔。”
......
听着这些议论,人群中的江子涛开始害怕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吞噬他,让他后背直发凉。
江子涛不敢再待在这里,直觉告诉他,事情很快就会败露,他偷摸的往人群外面走去,想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
“江总,去哪啊?”
眼疾脚快的苏浔立刻走到江子涛面前。
江子涛强颜欢笑,故作镇定的回道:“公司突然有点急事,需要回去一趟。”
“江总,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次,工作的事情,上班再解决嘛,何况聚会都还没有结束,你现在就走了,那也太扫兴了。”
“公司出的事情很重要。”
“再重要也没有聚餐重要啊!
来,江总,认识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一起喝过酒,今天不醉不归。”
......
苏浔拦住了江子涛的去路。
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他说什么也不可能会让江子涛离开,就算是拖,也要把江子涛留下来。
欺负他这么久了,报应也该来了。
“说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我这条手链价值几十万,你的行为,已经属于特别严重的偷窃行为,如果你配合,念在同学四年的份上,我可以不报警追究你的责任,但如果你拒绝配合,下辈子都可以在里面度过了。”
楚攸雨从余禾手里拿过手链,在黄毛男生面前晃了晃。
篝火的照耀下,手链上嵌着的鸽子蛋钻石,闪烁着光泽。
“别,我说,我都说,我什么都说。”
黄毛男生吓的瘫坐在地上。
这么大颗钻石,他不用去查都知道有多价值不菲了。
黄毛男生指着被苏浔拦住的江子涛,道:“是他,大系花,就是他指使我做的这一切,他承诺事成之后给我十万块,我才会财迷心窍,他不仅用钱收买了我,还收买了这里很多的人,下午苏浔口袋里出现的那条手链,也是他安排人放进去的,大系花,我知道的都说了,求你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
黄毛男生不停在地上磕着头,都吓哭了。
特别严重的偷窃罪,十年起步,甚至是无期徒刑。
他吓哭已经是轻的了,没吓尿就已经不错了。
因为无论是十年还是无期,都会毁了他的后半生。
黄毛男生的指证,让江子涛瞬间成了山坡上的重心,身上聚集了不知道多少双目光。
而那些被江子涛收买的人,则全部心虚的低下头,或者撇过头去。
“他是谁?哦,我想起来了,他好像是大系花的舔狗。”
“看着挺文质彬彬,绅士的一个人,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小人。”
“可不是嘛,人家大系花只是和苏浔看对了几眼,就吃醋成了这样,不惜用那么下三滥的招数,去陷害苏浔。”
“是谁带他来的?给你留点面子,以后别来参加我们的同学聚会了,因为我们不欢迎你这样的同学。”
“苏浔,对不起,之前我嘲笑了你,还鄙夷过你,以为你真拿了楚攸雨的手链,我现在跟你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