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五十七?”
“况……三倍不好听吗?”
“别,你还是喊我五十七好点!”
“好的三倍哥!没问题三倍哥!”
“你……别吃了!” 三倍哥一个响指,况拾玖手里的,屁股下面的,瞬间不见踪影,等况拾玖揉着屁股爬起来,跟前站着手握竹刀的“玉儿”。
“三分!三分!三分!”
……
“喔!喔!喔!”
斗转星移,东吴城的人们在鸡啼声中逐渐苏醒,况拾玖得益于秋刀鱼加速伤势的复原,一宿不见,玉儿已经在对方脸上找不到任何鼻青脸肿的痕迹,告别对方,况拾玖挑起木桶准备只身前往黄泉湖打水,按照计划,去拜会老姜叔,混个熟脸,等体能加强,缩短挑水时间,然后就可以去找掌柜,看看兑换一些酒,需要多少萤火石,只是这……还得挤出时间去挖掘。
“唉……”想到这,况拾玖觉得肩膀上的压力又重了几分。
“我说,这不是欠揍的拾玖小弟吗?”
正当况拾玖疾步行走在大街上,迎头走来扎着马尾,嘴唇印着红色胎记的男子。
“段兄!”
段重楼抱着竹剑走来,看着况拾玖胸前“不服”两个大字,不由自主转到其背后,看了后面三个字,不禁摇头发笑——感慨稳婆居然想到用这鬼点子来额外增加况拾玖的生存难度,只是认字的人并不多,大家就像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一日复一日为了填饱肚子而努力,学习?当连温饱都成了问题,当活着都成了问题,中华字典里头的八万五千个字,它能填饱肚子吗?
段重楼无需问对方近况,因为这层世界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消息就像两个人被窝里放屁,听得见,也闻得到。一番寒暄过后,段重楼告诉况拾玖自己要去练武场,况拾玖张张嘴,却想起自己还要去挑水,段重楼看出其顾虑,解释着就当去认个路,而且这半年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打个招呼也不是坏事情,况拾玖觉得话在理,于是一前一后向城主家走去。
城主家位于东吴城中央,一排一米高近百米长的石头墙环绕,西面敞开大个门,那便是与西蜀遥遥相望的西门,走进去,映入眼帘是一片空地,目光越过去,是两层高的石头屋,没有稳婆居住的高,却比那宽敞数倍,二楼有女墙围绕,屋子宽度只是一楼的一半,造型就像北国的天安门,视线回到身旁,无数竹凳子竹桌子被放置在墙根,城里人们平日有红白事,有重要的事情,都聚集到这。
空地上,三个人站着,一个人在边上侧躺着。
“重楼哥!”
光着上半身的光头双胞胎同时远远地朝着段重楼挥手打招呼,接着转头继续进行对抗。
“莫离生,莫离活,在垃圾堆里长大的孩子,他们五岁的时候,父母身患不致死的怪病,从那开始,兄弟俩就自己找吃的,挖不动萤火石,就去西蜀村下河抓鱼,从狼人窝里偷食,挖野菜……坚强地活着,并且还让父母也不挨饿,两人年龄刚刚达标,所以参加比赛,你和他们是这届比赛的新人,以后你们多多熟悉。”
“哎……苦命之人,话说怪病?稳婆婆也束手无策吗?”
“她老人家说了,除了换头术,别无他法,但是小莫父母不同意,他们担心换头不成功,死了,看不见孩子们夺取西蜀村。”
“也对,这担心也正常,但是城里人那么多,一家一口吃的,也不至于让两人乞讨吧?”
“大家都同情,只是他们父母不愿意接受百家饭,说丢脸,还有你瞧!看见他们耳朵没!”
况拾玖看过去,发现莫离兄弟,一个没有左边耳朵,一个没有右边耳朵。
“他们父亲说这样方便认出他们,两兄弟出生后就被他割掉了耳朵,老大莫离生少左耳,老二莫离活少右耳!”
“嘶……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们怎么能如此狠心!简直丧心病狂!枉为父母!”
段重楼看着咬牙切齿的况拾玖,不禁重重叹气道:“我说,狠心的可不只有他,我那善良的妹妹,也是受害中的一员,你听闻克夫,其实不是,一切都是因为家父……”
“等一下,段兄!你不该把这么隐私的事情告诉我,我就一个还没出社会的新人。”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况拾玖只想着早日完成稳婆任务,早日找到回家的办法,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行吧,拾玖,如果有一天你能离开,希望照顾我妹妹!走吧,去打个招呼!”
段重楼不顾况拾玖一脸疑惑,搭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走了过去,场上除了莫氏兄弟,站在他们中间作裁判的名叫彦博,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要是戴上眼镜,活脱脱是一名从事知识传播的学者,而侧躺一边看“戏”,一边吃花生米的正是城主的独子——孙雁河,平头,耷拉双眼皮下,藐视一切的眼,一双拳头长着厚厚的茧,一身线条明朗的肌肉,这可不是地主家傻儿子该有的标配,况拾玖分别和他们打个招呼,孙雁河面无表情点点头,大手一挥,段重楼拉开况拾玖,他继续招呼莫氏兄弟接着进行对抗比试。
告别段重楼,况拾玖加快了脚步,去的路上坎坎坷坷,这一次况拾玖并没有借助麒麟臂的力量,肩负沉重衣着,艰难爬到了黄泉湖。
“狗剩娘,听说小染他爸又准备祸害下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