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烟瞥了眼震动的手机:“这消息你就等吧,一等一个不吱声。”
对于她发送了半天消息,男人都不回,让她毫无尊严,像一只舔狗,如果不是因为无聊,她是万万不可能秒回他的。
【清汤老大爷:刚才心理医生给队里的人做了个心理测试,做完才有时间碰手机。】
因为他的话,宋如烟心有点莫名其妙上上下下起来,她镇定住自己的情绪,淡定的回复:
【酸辣你太奶:原来我是奶油,随随便便就打发了,需要的时候就找我,不需要的时候就丢到一旁,哎。】
【酸辣你太奶:果然太热情的往往不被珍惜,拿捏男人的第一步,就是:已读不回。】
陆清野怕她真的就不回了,发了一个qAq的表情,突然扮可怜。
宋如烟一脸纳闷,他今晚不会是被谁夺舍了吧?
不知不觉,拿着手机等待她消息好像都已经成了习惯,都走到了房间内,咖啡机也按照往常挑了温度,他都没发现。
将浴缸放水简单冲刷后,他加了些山茶花进去。
不为别的,只是前些天看到宋如烟的背景图带着白色山茶花的图案,她好像很喜欢山茶花,所以他买了不少山茶花味道的用品,准备用。
手机刚放在洗手台旁边,就听见嗡嗡的声音,
陆清野垂眸,查看着消息:
【酸辣你太奶:怎么样?战队的成员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破天荒,她居然能这么正经的关心战队里的成员,陆清野心觉几分搞笑。
【酸辣你太奶:毕竟你们战队已经有你这么个癫公了,若是五个都是癫公,基地都得被你们创飞吧?】
拿干毛巾擦净手,香水的味道传来,淡淡的,伴随着他心里淡淡的无语。
【清汤老大爷:在推广活动现场被挤到跟我生气的,说到底还是你比较癫婆吧?】
【酸辣你太奶:不跟你说了,我去听小帅哥唱歌去了,不理你了。】
正好水池的水放好了,陆清野最后回复了个表情包结束了两人潦草的对话。
被包围严严实实的人群突然跑来一群跳着骚瑞骚瑞的男孩儿,穿着西装,将头发梳成了大人的模样。
其中一个身体比较小的男孩儿皮靴都被人踩掉,在欢笑声中逐渐红温着捡起皮靴穿起。
“这是搞什么呢?不会到了毕业季该表白了吧?乔芝眯起眼,不知道是谁带过来一个打光板,跟拍偶像剧一样,照亮了中心,强光打在她的头上。
她捂住脑袋和眼睛,语气嫌弃:“死亡顶光滚出拆那!再照我那快掉光头发的头顶我就立刻变成丧尸,变成恶毒女配拆散你们所有情侣!”
“这很明显了吧,如此老土的音乐,一股原始牲畜求偶的味道,估计是看着女生宿舍楼下对食看多了,心里痒痒了。”
向乔芝投去关切的眼神,她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乐呵着:“就是就是,要我说,这哥们如果寂寞了就找个管子解决一下,谈恋爱做什么啊,无趣至极!”
耳边乔芝问的认真,她也就吐槽的十分认真,刺着个大牙傻乐着,跟着音乐的节拍鼓掌。
可谁知蜡烛和玫瑰花瓣按着路径和灯光撒到了她的眼底,前面两个掩体突然就坐到了一边,只剩下了宋如烟和她身旁的乔芝。
周围的视线齐聚过来,而后谦任穿着一身旺仔红色精神小伙一样的 战袍到了她的对面,捧着一束玫瑰花,对她深情地单膝跪地。
眼看着他的另一只手伸向口袋,要掏出什么似的,该不会是……
宋如烟立即伸出手,大喊一声:“英雄且慢!住手,嗒妹啊!雅美蝶!”
感受到身旁的人在顾涌着想逃跑,她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按住了乔芝,咬牙切齿地对她低语道:
“我拿你当姐妹,你拿我当活靶子是吧,且不说能不能为我两肋插刀,你这反手捅了我几刀啊?你不许跑……”
乔芝无辜的眨了眨眼,卑微:“我拿他的命发誓,我真不知道晚上会有这一出。”
“你不是说化身恶毒女配和丧尸吗?快,下午拿命给你抢礼品,现在到你报答父亲的时候了,速去,我会为你烧点纸过去的。”宋如烟拍了拍乔芝的肩膀将她一把推了起来。
这一巴掌差点把乔芝给镶进土里,她扶住自己的老腰,朝对面那个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摆了摆手,礼貌微笑:
“咳咳…舞不错,跟康复训练一样,”看到他表情一下尴尬起来,乔芝顿住,“额,我的意思是说,跳的怪有人样的。”
谦任:“是吧,我为了烟烟特意去练的,找教练练了半个月,应该还是不错的。”
操场上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们听到这就感动起来,齐声呼喊着,像是对他的某种鼓舞和肯定。
乔芝汗流浃背的扫了一眼无知群众,皮笑肉不笑的评价:“不错不错,所以最后上天同意降雨了吗?”
有乔芝的掩护,宋如烟猫着腰往后缩,匍匐着想要逃离这令人死亡且尴尬的现场,如果再不走,操场她都能连夜抠出个火星陨石坑。
谁知沙哑的跟吃了炮仗一样的嗓音响彻操场,谦任拿着麦克风深情地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宋如烟!”
“宋如烟!”
“宋如烟!”
“会再见的吧,烟烟!你不要再躲着我了好不好?我知道是我的不对……”
乔芝想要拦住跟喊燕子一样喊着宋如烟的男人,奈何他膀大腰圆的,身体敦厚如柱子一般,她细胳膊细腿根本拦不住一点儿。
谦任走到了女主人公的面前,自以为是白马王子一样单膝跪地,顶着难以辨别是否睁开的眼睛深情道:
“做我的谦太太吧,我们说好了毕业就结婚,现在我有这个实力了,相距1000公里根本不是问题,我爱你!”
“在一起!在一起!”
“哇哦,好浪漫啊!”
“纯爱战士!真不错啊!同意他吧!同意同意!”
宋如烟跟个小孩子一样坐在了地上,双腿岔开流着泪,癫婆一样嚎叫起来:
“已老实,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