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将聂新哲的脚腕包扎好。
一个警员来到聂臻身边对着聂臻说:“死者的衣服上除了死者的指纹,就只有莫梓耀的指纹了。”
聂臻皱着眉看向莫梓耀,莫梓耀看着漠视不顾的莫恒,眼中划过泪水声音满是痛苦的说着:“爸……”
临时审讯室中
“看着我的眼睛。”聂臻拍着桌子严肃的盯着一直低着头的莫梓耀。
莫梓耀轻轻抬起头,眼神中有一丝释然,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挑衅说道:“警官,我听着呢。”
是不是你强奸的?是不是你挟持她吞下的避孕套导致死亡?
莫梓耀微微握着拳头,眼神不自觉的开始向右下角瞟去。
院子里莫梓郗来到聂新哲身边问:“学长,昨天晚上七点有谁出去过吗?”
聂新哲接过赵小贝递过来的水,感激一笑,看向莫梓郗,仔细回想了一下:“莫恒在六点四十五左右说是去地窖取菜,七点零五左右回来,然后和莫梓耀说了几句话七点十三莫梓耀去找你俩。”
“对着这个给你。”聂新哲将信拿了出来递给莫梓郗。
莫梓郗看了看:“这是我太爷爷给表叔的,我们怎么能看呢。”
莫恒来到聂新哲身边,看着信,疑惑的说:“这封信我都忘了,这还是老人家临终前给我的,还没来得及看,老人家就去世了,我也就忘了。”
莫恒打开信快速的扫视一眼,面色上露出一丝惊恐,一转身将信封撕碎。
聂新哲站起身想要阻止,可为时已晚。
“小花早就死了,大伯爷怎么就不信呢。”莫恒说的平淡但身体骗不了人,眼神不自觉往门外瞟似乎想要逃离,手不自觉握紧,那是在紧张。
聂新哲静静的盯着心里在想:说谎吗?莫小花真的死了吗?总觉得不止这一回看到过莫小花这个名字。
聂新哲皱着眉想着。
莫梓郗连忙上前来到莫恒身边说:“大概当年是太爷爷老糊涂了,小花死了,全村都知道的。”
王毅默拿着画板,看着女尸恢复的模样不禁一皱眉。
随手把画板放到莫梓郗手里打了个哈欠,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下去了。
聂新哲一瘸一拐的来到二楼,安逸在后面跟着。
莫恒看着画像内心满满的歉意,一滴滴泪水流了下来,拼了命的跑出院子,莫梓郗发下画连忙去追!
聂臻看着莫梓耀。
莫梓耀勾唇一笑冷静开口:“是我 ,是我。”
“是我把她约到河边,是我……”莫梓耀咬了咬牙“我对她那么好不是应该的吗?”
聂臻一拍桌子指着莫梓耀愤怒的说:“你个畜牲。”
莫梓耀抬起头释然一笑,左手想做出推眼镜的动作,但是手铐靠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停在半空。
“警官冷静。”莫梓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一个疯子,我把她照顾的好好的,不该报答我吗?你怎么就不觉得她是自愿的?”
“下体的撕裂伤,明明就是强奸,你才是疯子。”聂臻愤怒的拍着桌子。
莫梓耀怔愣了一瞬,样子中有些恍然大悟的神情,下一秒突然疯魔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玩味的说:“那还挺惨的啊。”说着捂住自己的双眼。
“丧心病狂!”聂臻要不是有警察这个身份,现在恨不得扇莫梓耀一巴掌。
突然衣服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聂臻看了看是莫梓郗,接了起来:“莫恒自杀了。”
什么莫恒自杀?
一滴泪在莫梓耀手中流出:“爸,你糊涂啊。”
瞬间院子里又乱做一团,纷纷往坟场跑。
安逸和聂新哲在二楼听着院子的混乱。
安逸连忙往下看,看着手足无措的孙千浩问:“怎么了?”
孙千浩接过赵小贝的医疗箱对着安逸喊道:“莫恒自杀了。”说完就跟着赵小贝跑了出去。
聂新哲打开小疯子的房间道:“咱们先做咱们的事。”
聂新哲一瘸一拐的进入小疯子的房间里,向四周环顾了一圈。
聂新哲看着安逸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梓郗问我七点有谁出去?”
安逸一屁股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有一个奇怪的人站在一个叫莫小花的墓碑前,吓唬我们。”
聂新哲静静的闭上眼睛:“莫小花又是莫小花。”
“吓唬你们的人知道是谁吗?”
“我当时追他,一瞬间就没影了。”安逸懊恼的回答着。
“坟场,一瞬间没影了,地窖……”
“莫恒出去过,在你们之前回来了然后让莫梓耀找你们。”
“我觉得坟场吓唬你们的人是莫恒……莫小花墓前,莫恒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去看莫小花呢?”
“脑子有点乱啊”聂新哲纠结着。
“我怀疑小疯子就是莫小花!”一道声音在门口传出。
安逸和聂新哲相互看了一眼,又看着门口说话的王毅默。
王毅默拿着女尸面部恢复图递给两个人。
“异卵双胞胎长相不会像同卵双胞胎那种一模一样,但是眉宇间,小疯子和莫梓耀一模一样。”王毅默伸出手指着。
安逸倒吸了一口凉气:“鼻子和莫梓荣也像。”
“所以小疯子极有可能是莫小花。”
安逸抿着唇想着:“莫小花一出生发现是六指,而六指被村里视为不详,所以莫恒对外说莫小花死了,但偷偷养起来,对外宣称莫小花只是个孤儿。”
“那莫梓荣和莫梓耀知不知道呢?”
“应该都不知道吧。”王毅默犹豫的说着“莫梓荣不像知道,莫梓耀呢……不好说。”
聂新哲想起走访时邻居说的,抬起头望着王毅默:“莫梓耀和莫恒吵架时,莫恒说莫梓耀对小疯子有想法。我觉得他也不知道。”
“你们不用再审问我了,就是我杀了她!”远远的传来莫梓耀咆哮的声音。
聂新哲和安逸快速的走了下去,独留腿脚不便的聂新哲坐在床上:“你们两个,我……”聂新哲哀叹了一声。
聂新哲看着屋子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不应该出现在房间里的。
聂新哲看着桌子上的本子,一皱眉:“这间屋子,明明没有任何关于书籍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