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贵妇人也面面相觑,石平郡主说要带她们去暖房里看菊花。
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伍二姑娘被人迷晕,脱光了放在床上。
“我记得二姑娘不是去换衣裳了,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
大家都是过来人,看着被子下面微微露着白皙的肌肤,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熙儿,熙儿,快醒醒。”石平郡主忍不住上去拍了拍女儿。
但是迷药劲大,伍若熙还是未醒。
石平郡主的脸色变了,脸变的无比铁青,“众位,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没想到在我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敢谋害熙儿。”
“郡主,快去请大夫吧,二姑娘看着是被人下药了。”有人提醒道。
石平郡主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人立刻跑了出去。
几位贵夫人见着了伍府的阴私,有些尴尬,正想找个什么理由离开。
突然后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咦,母亲,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呀,不是说要去暖房吗。”
石平郡主猛的回过头,一双眼睛无比的锐利,紧紧的盯着伍芊熙,“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跟崔家的几个姐妹在一起呢。”伍芊熙有些无辜的说道。
石平郡主望着伍芊熙周围那一圈贵女,每一个都是家世显赫,不知道这贱人是怎么混进去的。
伍芊熙自然感受到石平郡主尖锐的眼神,不过她并不在意。
她余光环视四周,房间里只有伍若熙一个人,时言呢。
伍芊熙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时言不见了。
没有时言,伍若熙的名誉一点也不会损伤,她还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大小姐。
“二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睡在这里”伍芊熙像是才看到伍若熙一样,惊讶的瞪大眼睛,捂住口。
石平郡主凝视着伍芊熙,那张脸什么也看不出,这丫头才到伍府不久,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吗,她明明都布置妥当,为什么最后出现在房里的伍若熙。
等人都散去,她特意留下伍芊熙。
“若熙的裙子怎么会弄脏。”
“那丫头做事毛躁,把茶水撒了,二妹妹自然要去换衣裳。”伍芊熙答道。
“可是,你妹妹怎么会被人迷晕了呢。”石平郡主眉宇一片愁云,柔声道,“我刚才在外面急了些,芊熙,你不要在意。”
伍芊熙垂下眼帘,挡下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芒,连声道,“母亲,妹妹受了委屈,我也心急。”
“唉,也不知道谁要陷害你妹妹,”石平郡主叹了口气。
“可是母亲,不是什么也还没发生吗,妹妹有大福气呢。”伍芊熙接话。
“等到发生什么,就晚了,”石平郡主捂着胸口道,“你妹妹从小被我娇宠着,一点委屈都受不了,要是今日出了什么事,我真是......。”
看着石平郡主愁容满面的模样,伍芊熙突然想到她那日,被人脱光了衣裳跟时言待在一室,受到的只有嘲笑跟诋毁。
石平郡主怎么跟她说的呢,时言为人不错,让她不要多想,两家早有婚约,她嫁过去就是享福的。
可如今到伍若熙身上,却完全不一样了。
她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伍芊熙头一次有了这个猜疑,去世前她听到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放心,母亲,我会好好照顾妹妹的。”伍芊熙违着心保证。
“恩,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石平郡主拉过伍芊熙的手,露出一副慈母的面容,“好孩子,母亲这么多年的心愿,就是把你找到,现在你们姐妹以后可要互相照顾,等我百年之后,也能放心。”
伍芊熙经历过上辈子,对石平郡主伪善的模样,心里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她只有满腔的恨意,要把伍若熙所有的东西抢过来,才能消除这份恨意。
.........
天色渐暗。
石平郡主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心里还有郁结。
“哎......。”
平白错失了一个大好机会,她今日广发帖子,宴请宾客,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到这场戏,她亲自搭的台子,没想到受累的是她的女儿。
“郡主何不彻查此事,姑娘今日可受了大罪。”她的心腹嬷嬷道。
“你当我不想么,我一查,时言进府的事情就暴露了,还有那丫头那里,你当老爷那里真的半点不知情么。”石平郡主有些头疼。
她把伍芊熙接进府,就是为了把跟时家的这桩婚事甩给伍芊熙,伍寒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知道她用了手段,恐怕会跟她翻脸。
石平郡主顾忌着丈夫,不敢大查,只用了手段逼问了伍若熙身边伺候的丫头。
最后结果隐隐指向伍芊熙。
石平郡主虽然早有猜疑,但想到这丫头才进府不到两个月,竟然有如此的本事,心里头立刻提起十二分提防。
..........
裴沅回来的早,路上马车不多,薛玉桃坐在马车里面跟个木头似的不发一言。
裴沅今日费了心神,躺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走到半路车上,突然听马车哐当一声,停住了。
“怎么了,”春岚掀开帘子问马夫。
“姑娘,前面被人拦住了。”
谁拦她们,裴沅有些讶异。
“太子遇刺,全城缉拿凶手,我们要搜查马车,你们下车。”
裴沅拉开车窗,七八匹黑马立在外面,马上坐着禁卫军。
为首那人腰跨一把长剑,满身的肃杀之气。
太子遇刺,梦里,是她嫁进忠勤侯府的那个年末,天气格外的不好。
整个盛京城因为这件事人心惶惶,街上成天都是禁卫军。
而薛万祥也是在太子遇刺后,正式得了一个机缘,成为洛王爷的心腹,向盛京的权力中心迈出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