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爷了,”伍芊熙忍着不适陪闻信喝了一杯酒。
“这只是个开始,”闻信笑的很自信,“那闻佑也不过如此,还要多亏你提醒我要从裴家下手。”
“是二皇子的功劳,我不过取了个巧。”伍芊熙谦逊的笑笑。
说着,伍芊熙准备再陪闻信喝一杯,但是胃里却一阵呕吐,把刚才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屋里顿时传来一阵恶心的异味。
闻信忍不住皱皱眉。
底下的丫头赶紧过来收拾。
“请二皇子恕罪,最近芊姨娘身子不适。”
闻信挥挥手,扫兴道,“既是不适,便请大夫过来看看。”
说罢,他便甩手离开了。
伍芊熙望着他冷漠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心寒。
这段日子,她费心费力为他考虑,他待自己也柔情蜜意,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偶尔扫了他的兴,他便转身就走。
伍芊熙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就算是前世,时言望见她不舒服,还会问候几句。
她摇摇头,暗忖自己想的太多了,时言怎么能跟二皇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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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
时言兄妹也在讨论李家的事情。
时惠上月出嫁了,时言买了两个丫头照顾路氏。
李家的女儿跟时惠有来往,她听闻李家把裴家高到了衙门,所以过来找时言。
“哥,我出嫁的时候,裴夫人还送过东西给我,你也认识裴思泉,他怎么是做那种事的人,这事定有误会。”
时言也不认为这事是裴思泉做的,但是李家不松口,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哥,要不然我去找找李梅儿,听听她的态度,裴家帮过我们,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时惠道。
她如今已经是妇人装扮,说起话办起事比以前更利索。
时言点点头,吩咐道,“那就稳重些,你如今也是嫁了人的。”
时惠朝时言一笑,然后跑了出去。
她才刚走,屋里便传来路氏的声音,“言儿,是惠儿回来了吗,我刚才听到她的声音,快叫她进来见我,这丫头是个没良心的,嫁了人就忘了娘了。”
时言淡淡道,“想是您听错了,我刚才在同丫头说话。”
路氏似不相信,又发起脾气,指责时惠不孝。
时言再不做声,任由路氏谩骂。
时惠很快,便带来了一个消息,“那李梅儿似乎不愿意她娘去衙门,还有,我出嫁前见过她一次,那时,她对我说,她爹病情加重了,哥,您想,她爹是痨病,病了这些年,能撑到这时候.......。”
“好了,”时言眉头轻动,打断她,“无论她爹是怎么死的,现在最主要的是裴思泉有没有参与其中。”
说到这里,时言停顿一会儿,“你明儿去拜见裴夫人,我看那裴夫人对你不错,你也该多见见她。”
“恩,”时惠连忙笑着应了下来,她很喜欢跟裴夫人相处,不用时言吩咐,她也会多去拜访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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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张丰的死后,闻佑一直在派人查探是谁下的手。
但那人似乎很隐蔽,直到第三天才有蛛丝马迹的消息传来。
“是周家下的手。”骆成道。
“哦,周从礼跟郭庆关系很好。”闻佑问道。
“主子,这盛京的浪荡子不都认识吗,都是些狐朋狗友关系。”骆良道。
“狐朋狗友,若没有真正的利益关系,谁会出手,”闻佑淡淡一笑。
“主子猜到是谁了。”骆良问道。
闻佑轻轻一叹,“我只是没想到他也站到了闻信那一边。”
这个“他”指的是谁,骆良不敢再问下去,既然闻佑心里有数,骆成便道,“那主子,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既然他们要闹,那不防闹的更大一些,叫人把张丰跟郭家交往甚密的消息传出去。”
“主子这主意好,咱们把郭家也拖下水看看,二皇子那边怎么办。”骆良赞道。
闻佑看着他嬉笑的模样,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那日马车上裴沅对自己说的话,突然便看这小子不顺眼了。
“下去吧。”
骆氏兄弟应了一声便出来了。
骆良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刚才是说错话了吗,为何主子突然冷冰冰的。”
骆成才懒的搭理他,回去陪媳妇吃饭了。
骆良还在回想刚才的的一言一行,始终都不知道为何闻佑突然看他不顺眼了。
盛京里原本是在看裴家跟大皇子的热闹。
闻佑也是盛京里的传奇人物,原本是公主的儿子,被贬去琼州,再回来就是昭武侯,然后又从昭武侯变成大皇子,还娶了一位合离的妇人。
盛京的妇人暗暗羡慕裴佑的好运气,竟然抓住了这个金龟婿,一朝枝头变凤凰。
但这些人私底下都看不起裴沅,认为她不配做大皇子妃。
“你们瞧吧,我就说一个商户女,见财忘义,大皇子有这个岳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就是,就是,依我看,大皇子还是趁早休了这妇人好。”
市井中有不少这样的闲话,更有些蠢蠢欲动的贵妇人暗暗在探听大皇子府的消息。
春岚几个自然知道外面的闲言碎语,她们几个严防死守生怕裴沅听到一点不好的消息。
“那些人都是舌头长了钉的,我们府里的事情关她们什么事。”夏思在外屋偷偷抱怨。
“你小声一些,”春岚提醒她。
“我知道。”夏思道,“我只是替姑娘抱不平。”
“还用你不平,有大皇子呢。”冬榆笑道。
她是一路跟着闻佑裴沅回来的,自然知道闻佑对姑娘的感情有多深。
这些消息只传遍了几天,外头便有一则更热闹的新闻,原来郭家也放印子钱。
而且动静还不小。
那位郭夫人可是个胆大的,放了一万两银子在外头,收的利钱都超过本金了。
听说这一万两还是今年拿出来的,往年还不知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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