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裴思泉拂袖而去,一连几日都没有再来找过姚齐芳。
姚齐芳很犟,裴思泉不来找他,她也绝不会找裴思泉,只守着自己儿子过日子。
嬷嬷看不下去,便劝她,“少奶奶,您这样把少爷推在外边,要是少爷有了顺心人怎么办。”
姚齐芳手一紧,嗤笑道,“我为裴家生了长子,难道大皇子妃还要苛待她嫡亲侄儿的亲娘。”
嬷嬷不说话了,她心里总觉得少奶奶变了,裴家这样好的人家,莫说姑奶奶成了皇子妃,就先前在宜州也有很多姑娘想嫁呢。
裴老爷身边只有太太一个人,两人如胶似漆,羡煞多少人。
少爷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本就不喜欢妾室。
再说裴家有钱,虽然地位有些低,但实实在在有钱啊,姑娘嫁过来,吃穿用度都上了不仅仅一个档次。
姑娘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姚家在宜州只是个普通商户,远比不上裴家有钱,更何况,现在裴家日子越来越好,怎么姑娘自己把丈夫推了出去。
姚齐芳揉了揉眉心,道,“昨儿我娘给我来信了,弟弟在学堂书念的很不错,我写一封信,你把库房里那白玉砚台拿出来,再备几车礼叫人送回去吧。”
“太太说那砚台给思文少爷,”嬷嬷提醒她。
姚齐芳脸一僵,“一个隔房少爷,太太看的比自己儿子还重。”
可是,嬷嬷想,那本就是裴家的,太太想给谁就给谁,思文少爷还姓裴,学识很不错,太太也喜欢他。
每回姚家来信,姚齐芳都会送几车东西回去,近些年,雷碧玉也有意放手,让姚齐芳管着家,姚齐芳有时便从库房里拿东西送给娘家。
对这件事,雷碧玉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没有娘家呢,她当年也给娘家送过东西。
可直到有一天,她想起小时候裴思泉用的一个玉锁,那玉锁是名家制成,极品青玉,雷碧玉想着孙子身子不好,便想把它新出来给孙子带几天,没想到,那玉锁怎么也找不到了。
雷碧玉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她管家时,家里连个小物件都有记录,怎么这价值千金的玉锁就不见了。
直到有一日,她突然想起,那段时间,儿媳家的长兄生了儿子,那玉锁莫不是被儿媳送到了娘家。
经此一事,雷碧玉便留了一个心眼,媳妇娘家经常来信,每一回来信,库房总会少一些东西。
其实有些东西是裴金专门为两个小孙孙准备的,还有几个孩子的嫁妆,雷碧玉后来就专门在库房造了一本册子,若有人要用,必须经她同意。
嬷嬷来拿礼单给姚齐芳看的时候,姚齐芳有些不满意,便道,“我记得不是新打了一些首饰吗,金丝玉的,还有各色宝石的,你拿一些。”
“那都是给几个姑娘的嫁妆,”嬷嬷说道,“库房的大件,太太心里都有数呢,这些礼物已经很丰厚了,往年您往姚家送了不少好东西,指不定太太心里都有意见了。”
“太太不也给娘家送礼吗,”姚齐芳不以为然,“裴家有钱,这点东西算什么,只不过看着我是媳妇,不姓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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