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燕知道这个事情,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宝萱公主居然看上了她的丈夫了。
“就他那个样子,又憨又傻,宝萱公主会看中他。”“听人说宝萱公主最近换了口味了,她身边的那位校尉,身材就同庄冠差不多。”魏咏琴压低声音。
“我看他估计还挺乐意的,那可是公主。”裴燕心里委屈。
“哎,燕儿,你也说他憨傻了,他要是乐意怎会三番四次的避开,何况那位公主可不是好相处的,她身边的男子不知有多少。”魏咏琴劝她。
“反正,这事是他惹出来的,就让他解决吧,嫂子你可别帮他。”
魏咏琴听她语气软下来,便放下心来了。
且说,宝萱那里,昨日被庄冠逃走,她知道之后,大发了一通脾气,处置了一批下人。
昨日是庄冠没有防备,让叫她得了手。
若是她闹大了,又要被父皇责骂,母妃肯定不会让她入宫了。
宝萱还是知晓事情的轻重的。
像这等事情只需慢慢谋划。
裴燕知道这件事后,想到公主插足,心里总是像扎着一根刺似的。
虽然相信庄冠,可那是公主。
这一次,公主没有强上成功,可还有下次呢。
要是庄冠脏了怎么办。
这日,裴燕便上门对着裴沅一通哭诉。
裴沅也愣了,宝萱的口味竟然变化的如此之快吗。
她的记忆还停留与宝萱偷情的那位清瘦书生上。
“沅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裴燕双眼肿的的跟兔子似的,红通通的。
她并不是哭的,是没有睡好,熬了几夜,就成了这样子。
“庄冠还有这等艳遇,”裴沅稀奇。
“沅姐姐,您就别笑话我了,”裴燕道,“盛京城谁不知道宝萱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被她看上能有什么好事。”
“好,好,你放心,庄冠肯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裴沅安抚她。
“如果他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定不会饶了他。”裴燕决然的说道。
“咳咳,”裴沅清了清嗓子,“解铃还须系铃人,宝萱也有驸马,听说,她多年无所出,驸马也没有通房,现在最急的肯定是驸马,只要驸马那里肯出面压制公主,那你的危机就迎刃而解了。”
“听说江朗无权无势,怎么能压制公主呢。”裴燕道。
“虽然无权无势,但他有一样天然的优势呢,他娘也在公主府呢,江母可是公主的长辈呢,若是公主忤逆婆婆,这件事传到皇上耳中,你说他会为宝萱说话吗。”
裴燕摇摇头,在她心里,公主是皇上的女儿,在怎么样也会护着她的。
“你啊,”裴沅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没听说过吗,公主未出阁时就与人私通,还有身孕,圣上早就厌弃了她,若是这一次事情再捅到圣上面前,圣上怎么会饶恕她。”
“嗯,我懂了,圣上不只有她一个女儿,还有其他的公主呢,”裴燕茅塞顿开。
“对啊,圣上可还有公主没有出阁,她这样作,以后还有谁敢娶皇家的女儿。”
回去之后,裴燕便把裴沅同她说的话,讲给庄冠听。
庄冠笑道,“这主意倒跟嫂子的不谋而合,等我明日就安排人接近江驸马。”
裴燕渐渐把心放下,安生跟庄冠过日子。
她这个月胃口不好,什么也吃不下,魏咏琴见状便给她请了一个大夫。
这才知道,她已经有孕了。
庄冠知道自己要当爹后,乐得合不拢嘴,他的那些同僚,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他早就羡慕的不行。
裴燕有孕在身, 魏咏琴便越发不让庄冠拿外面的事情烦她。
但是,裴燕在半个月后还是知道了。
宝萱在公主府门口,失手把江母推下台阶,江母撞到石头上,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这件事,在盛京闹得很大。
圣上知道后,极为震怒,当场下令,让宝萱同江朗和离,并把宝萱送去明间庵,让她带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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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
宝萱是真难过了,她不过是轻轻的推了那婆子一下,并没有想杀死她,江母怎么会死了呢。
“母妃 ,你是了解我的,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杀她的,你去求求父皇让他收回成命吧。”
“我真是把你宠坏了,你没有杀她,但是她因你而死,”乐妃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要你谨慎,她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婆婆。”
“谁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在门口拦住我不让我上马车,”宝萱恨声道。
“要不是你,........。”
那些话,乐妃根本就骂不出口,女儿水性杨花,被驸马捉奸在床,婆婆拦着不让她找男人,却被女儿推倒在地,她是怎么有脸说她无辜的。
“罢,罢,你走,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宝萱,我帮了你多少次,如今母妃是没能力了。”
乐妃声音很冷漠,她是真的对女儿无能为力了。
宝萱心里涌出一抹恐慌,平时她肆意妄为,嚣张跋扈,母妃从来没有这样说话。
但现在母妃对她说,要放弃她了,宝萱根本无法接受。
“母妃,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她跪倒在乐妃面前哭诉 ,“要不是我喝了药伤了身子,若是有个孩子,我跟驸马也不至于此。”
“你这是在埋怨我当初让你喝了打胎药,”乐妃指着她,冷笑,“你未婚先孕,做出这等无耻的事情,却还有脸说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害的你生不了孩子。”
“不,母妃,我.......。”宝萱赶紧辩解,她哭的涕泪直流,但乐妃却硬下心来 ,叫人把她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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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这样结束了,裴燕心里有些高兴,也有些唏嘘。
公主总算被约束起来,可这是以一条人命为代价。
她想到那个叫江朗的人,用自己母亲的命做局 ,心中便觉的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