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爷,那又怎么了?我就是混口饭吃。我也没有杀人越货,也没有强抢民女。我那个婆娘也是主动跟我的。我特娘靠自己的手吃饭。我做错了吗?您老人家给我说说。”
胡三梗着脖子,涨红了脸,冲着爱爷大声叫嚷着。
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胖伪警察在一旁起哄道:“胡爷,干他。”
胡三瞬间怒了,抬起脚,狠狠踹了胖伪警察一脚,“一边去,哪凉快哪待着。爱爷是芝麻胡同的一号人物,我得罪不起。你特酿给我挖坑。你安的啥心?”
这一脚力道十足,把那胖伪警察踹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胡三喘着粗气,继续冲着胖伪警察吼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爱爷在这胡同里德高望重,是你能随便冒犯的?我胡三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你小子别以为跟着我就能无法无天,小心我先收拾了你。”
胖伪警察捂着被踹的地方,一脸的惊恐和委屈,“胡爷,我…… 我这不是为您着想嘛。”
胡三瞪着他,“为我着想?我看你是想害死我!爱爷是什么人物?那是经历过风雨,见过大世面的。咱们在人家面前,就得规规矩矩的。你倒好,净给我惹麻烦。”
此时的胡三,眼神中既有对胖伪警察的愤怒,又有对爱爷的忌惮。
眼前的这位爱爷,姓爱新觉罗,名四琪。原本名字乃是爱新觉罗?四琪,如今改名为爱四琪。
想当年,爱新觉罗家族权势滔天,荣耀无比。
而爱四琪作为其中一员,自小便是锦衣玉食,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
他在深宅大院中长大,接受着最为严格的皇家教育,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那时候的他,眼中所见皆是繁华,心中所想皆是尊荣。
然而,时代的浪潮汹涌而来,无情地冲击着旧有的秩序。
王朝崩塌,昔日的荣光如梦幻泡影般消散。
爱四琪从云端跌落,一下子陷入了困境。曾经的荣华富贵不再,他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失去了家族的庇佑,爱四琪开始了艰难的谋生之路。
鬼子来之前,他基本是靠变卖家产过活。
可在这动荡的时代,谁又会在意一个没落王爷的头衔呢?
就是嘴上挂着王爷这个虚名,还会遭遇别人白眼。
爱四琪更想让别人喊他“四爷”。
【四合院的后院以及小酒馆,都是爱四琪卖给赵子龙的祖父赵文远的。
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爱四琪独自坐在四合院里,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满是悲凉。
曾经的繁华早已烟消云散,如今为了生活,为了保命,他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回想起过去,爱四琪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那时的他,还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如今,王朝覆灭,世道混乱,他的生活变得每况愈下。
如果再不想办法,这个家就要撑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赵文远出现了。赵文远是个商人,为人忠厚老实,在这乱世中也算混得不错。
他听闻爱四琪的困境,便有意买下四合院的后院和小酒馆,帮助他渡过难关。
爱四琪犹豫了很久,这四合院承载着他太多的回忆和家族的荣耀。但看着眼前家人的惨状,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决定与赵文远商谈此事。
那天,两人在四合院的正厅里见面。爱四琪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神情憔悴,而赵文远则穿着整洁的长衫,显得十分稳重。
“爱爷,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赵文远开门见山地问道。
爱四琪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赵老板,我……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后院和小酒馆,您看着给个价吧。”
赵文远看着爱四琪落魄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爱爷,我知道您舍不得。但这世道艰难,您也得为家人着想。我出这个数,您看行吗?”
说着,赵文远伸出了几根手指。
爱四琪看着那几根手指,心中一阵苦涩。
这价格远远低于他的预期,但他又能如何呢?“赵老板,就按您说的办吧。”
赵文远点了点头,“爱爷,您放心,我会尽快把小黄鱼给您送来。”
交易达成后,爱四琪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很久。他望着熟悉的一草一木,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曾经的辉煌不再,如今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割舍掉这些珍贵的东西。
不久,赵文远信守承诺,将小黄鱼送了过来。
从那以后,爱四琪的生活大有好转。
而那座四合院的后院和小酒馆,也从此换了主人。】
此情此景再度浮现眼前,爱四琪不禁老泪纵横。那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刺痛着他那颗饱经沧桑的心。
现如今,他竟孤家寡人一个。
曾经热闹的大家庭如今只剩他形单影只,往昔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眼前却是一片凄凉。
岁月无情,命运多舛,将他的生活搅得支离破碎。
家产也仅剩下芝麻胡同 6 号四合院的前三进院。
曾经那偌大的产业,在岁月的侵蚀和生活的磨难中逐渐消逝。
如今这仅存的几间院子,也显得破败不堪,墙壁斑驳,门窗陈旧,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不幸与沧桑。
爱四琪望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院子,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悲叹命运的无常,还是该感慨时代的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