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秦怀礼的指示,夜半时分,万籁俱寂,月色如水,给大地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张顺和李福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小酒馆外,两人穿上夜行衣,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他们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四周无人后,便悄悄地翻进了小酒馆的院子中。
“咣当” 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原来是张顺翻墙时太过紧张,脚下一滑,不慎踢翻了一个酒罐。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张顺和李福瞬间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两人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冷汗顺着额头不停地往下流。过了好一会儿,见没有动静,他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张顺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和埋怨说道:“你这蠢货,小心点!要是把人招来,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福哆哆嗦嗦地回道:“我…… 我也不是故意的,这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会踢到东西。”
“别啰嗦了,赶紧干活!” 张顺恶狠狠地说道。
两人定了定神,开始按照之前的计划,蹑手蹑脚地朝着小酒馆的后厨摸去。
然而,张顺和李福不知道的是,赵子龙晚上就留在了小酒馆。他本是在房间里熟睡,却被这异常的声响惊醒。听到动静,赵子龙瞬间翻身起来,多年的闯荡经验让他立刻警觉起来。他轻手轻脚地从床边拎起一根平日里防身用的木棍,屏气凝神,悄悄地跟了上去。
张顺和李福摸到后厨门口,撬锁也是费了老鼻子劲。他们手忙脚乱,嘴里还不停地低声咒骂着。
就在这时,赵子龙已经悄然靠近。他二话不说,举起木棍朝着张顺的后背狠狠敲了下去。
“哎呦!” 张顺惨叫一声,疼得直接扑倒在地。
李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瑟瑟发抖,转身想跑。
赵子龙哪会让他逃走,又是一棍敲在他的头上。
“啊!”
李福也痛苦地叫出声来,红色的液体瞬间从他的头上流出,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惊悚。
“说!谁派你们来的?” 赵子龙怒喝道,手中的木棍紧紧握着,仿佛只要他们不说,下一棍就会再次落下。
张顺和李福此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哪里还敢隐瞒。
“是…… 是秦会长,是秦淮礼派我们来的。” 张顺结结巴巴地说道。
赵子龙一听,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早就料到是秦淮礼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他让你们来干什么?” 赵子龙继续追问。
李福带着哭腔说道:“秦会长让我们来捣乱,弄坏你的东西,让你的小酒馆开不下去。”
赵子龙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怒:“好他个秦淮礼,竟然如此卑鄙!”
“赵掌柜,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张顺哀求道。
赵子龙冷哼一声:“被逼无奈?你们为虎作伥,就该想到有今天!”
....................................
赵子龙想了想,把他们绑起来。他转身走进厨房,拿起一把锋利的菜刀,目光凌厉地走回两人面前,威胁道:“我问你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如果敢有半句假话,或者不配合,我直接把你们砍了!”
张顺和李福看着赵子龙那凶狠的模样,以及他手中闪着寒光的菜刀,吓得浑身颤抖,拼命地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应着:“是是是,赵掌柜,您问,我们一定老实交代。”
赵子龙先走到张顺面前,冷冷地问道:“说,秦淮礼为什么要对付我的小酒馆?”
张顺哆哆嗦嗦地回答:“赵掌柜,这…… 这都是因为您不肯加入酒馆商会,秦会长觉得您拂了他的面子。”
赵子龙冷哼一声:“就为这点事儿?他也太心胸狭窄了!还有呢?”
张顺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还有…… 还有就是秦会长最近和鬼子走得近,想在这一带扩大自己的势力,您的小酒馆生意好,他想把您打压下去,好让其他人都乖乖听他的。”
赵子龙听到 “鬼子” 二字,眼神更加冰冷,说道:“那好,你给我讲讲,这秦淮礼和鬼子勾结都干了些什么坏事?”
张顺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赵子龙见状,举起菜刀在他眼前晃了晃,喝道:“快说!”
张顺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秦会长给鬼子通风报信,还帮着鬼子搜刮百姓的财物,有时候还会给鬼子指认那些抗日的志士……”
赵子龙怒不可遏:“这个卖国贼!” 接着,他又对张顺说道:“把你说的这些都写下来,签字画押!”
张顺不敢违抗,乖乖照做。
....................................
处理完张顺,赵子龙走到李福跟前。李福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不等赵子龙发问,就主动说道:“赵掌柜,我知道的都和张顺说的差不多,您饶了我吧。”
赵子龙盯着他,说道:“那你也把知道的都写下来,签字画押。还有,给我说说你们平日里见到的鬼子都有哪些恶行?”
李福一边点头,一边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起来:“那些鬼子简直不是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看到年轻姑娘就抢,看到值钱的东西就拿,稍有反抗就杀人……”
赵子龙听着,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等李福说完,也让他写下证词并签字画押。
审讯完两人,赵子龙收起那些证词,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秦淮礼和鬼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此外,赵子龙写了几句骂鬼子的铿锵有力的话,诸如 “鬼子丧尽天良,必遭天谴!”
然后逼着张顺和李福签名。
看着天色还早,为防止两人喊叫惊动他人,赵子龙把散发着异味的袜子塞入两个人口中。张顺和李福呜呜地叫着,却也无济于事。
做完这一切,赵子龙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这才打开门,转身离开了小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