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冉准时出现在纺织厂的大门等人。
因为事情来的突然,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妈这件事情。
如果方大云知道了自己的闺女也来到纺织厂工作,心里面估计得高兴疯了吧!
罗冉就想着办完入职手续之后,再跟她妈说。
这想必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吧!
现在生意不能自由的做,她的计划也只能慢慢进行。
在这一两年当中,留在纺织厂里面做一份清闲的工作打发打发时间,倒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说不定之后她可以找到机会转销售岗,借岗位的便利说不定能弄到一些更好的布料。
罗冉接下这一个工作,未尝不是因为有这个原因在。
没等一两分钟,夏青就赶了过来。
“冉冉你是不是等得太久了?”
罗冉摇摇头,“怎么会呢青姨?我也才来,时间刚刚好。”
“那我们就先进去吧!”夏青还急着要上班,这会儿也是特意抽个空过来的。
两个人进去之后就直接去了人事办公室。
因为早就打过招呼,罗冉的入职手续办的很顺利。
钱也一分不少的交过去。
说实话,现在的工作岗位非常的紧张,八百块钱在当下买一个工作绝对不亏。
罗冉心满意足。
“明天早上就正式来上班吧!每个月工资三十块钱,还有一些其他补贴,下个月一号就可以领。”
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夏青赶着要回去上班就先走了。
而罗冉打算明天给她妈一个惊喜。
回到家以后,罗冉就先回房间去准备明天上班的东西。
直到晚上大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罗冉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一家人都很高兴。
“冉冉,你还年轻不知道,厂子里面讲究人情关系,新人刚去容易受欺负。若是被欺负了你也别怕,回来告诉我们,我们帮你解决。”冷思雨关心的说道。
罗冉哭笑不得,他们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认知上的误解?
她罗冉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妈,你就别担心了!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霍老爷子这个时候也开了口:“我看冉冉啊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你们就是瞎操心!”
冷思雨莫名,到底是谁瞎操心了?
明明老爷子比她更关心这件事情好吗?
“冉冉你别怕,有爷爷在你背后撑腰,他们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直接欺负回去。我霍家的人不能太小怕事!”
霍元目光幽怨的投射在了老爷子身上,他打小可没有听到过这一句话,还是不是亲生的啦?
难道说就因为他不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闺女,所以被区别对待?
霍白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他不置可否的点评了一下,“嫂子就不是一个被人欺负的性子,恐怕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吧!”
罗冉瞪他,瞎说什么大实话。
“好了,吃饭吧!”
霍白吃完以后放下饭碗,说:“明天我就要回研究院去了,估计得要好几个月,甚至半年不回来。”
霍老爷子嫌弃地说:“去去去!这才着家多少天就要走?让你去相亲也不去相亲,一晃也半年又过去了,年纪又大了一岁。你就继续浪着吧,等老的找不到媳妇的时候有你哭的!”
霍白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这个话题他不能参与,不然就没完没了。
罗冉觉得好笑,不过霍白好歹也是她的小叔子,她这个嫂子怎么也不能光看笑话不是?
“爷爷,霍白可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的就能上研究院工作。人长的也俊,无论说到哪里去,我们霍白可都是一个极好的结婚对象,又怎么会找不到媳妇呢?只不过现在缘分还未到,你就先饶过他吧!”
霍老爷子哼哼,他要是不变着法的催,这小子能把终身大事放在心上?
他要是个不讲情面的老头子,非得亲自押着他过去相亲,哪里还会只在嘴上吓唬吓唬他?
“你就别把他夸的太厉害了,也就平平常常而已。再说了,他这脑子和长相都是遗传了我的,跟他自己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一句话,霍白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做跟他自己没有关系?
不光是霍白,还有霍爸霍妈。
他们心里面也是对老爷子的这番话一千一万个不满意。
明明是他们生的儿子,怎么就好的全都不是遗传老头子的而不是他们?
当然了,他们也不敢在嘴上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面蛐蛐。
——
早上。
罗冉在吃完早餐之后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纺织厂。
纺织厂非常的大,人也非常的多。
在上班的时段,一架架自行车从远处开来,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着就害怕。
罗冉赶紧加快了速度骑进去。
骑行大军来袭,没点技术还真没办法在人群中保证不出事故。
罗冉放好自行车之后,还心有余悸。
看来每天她都要赶早了。
一进去办公室,罗冉就开始忙活起来。
在办公室工作,人就得机灵一点。
要是与同事相处的不和睦,在工作上就有麻烦了。
办公室里面现在还没有人。
罗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才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从包里拿出了自己带的东西。
其实也不多,就是水杯,饭盒。
昨天她已经领了自己这个月的饭票,中午可以在厂里面的饭堂吃饭。
“哟,你就是新来的?长得可真美呀!”
罗冉直接开口介绍自己,“大姐你好,我叫罗冉,以后上班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好说好说,哪里谈得上什么指教?倒是你们年轻人,什么都学的快,以后可有的是要你做的。”
罗冉心里郁闷,她能怎么办?新来的只能多学多做。
“我叫徐兰芳,你就叫我徐姐就行了。其实吧,我们这里工作挺清闲的,平时就是做做报表之类的。”
罗冉看着办公室里面的工位,看着就两个,遂问道:“徐姐,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上班吗?”
“没错,就我们两个。”